众人都在安全范围之内,有了他的命令,武警战士把警方的人员都隔绝在外。
齐刷刷的荷枪战士把炸掉的墓穴围成了一个圆形,这中间,只有一人一墓。
首长大人走上前,跪在那残渣之上,膝盖生疼,但他似乎察觉不到痛,再疼也没有心中那一处疼,犹如让人在心窝子上剜肉了一样的疼着。
眼前明明是炸的粉碎的石块粒子,在他的眼中却慢慢成了一片血海,飞溅起的血肉躯体,怦怦怦的狙击枪声在耳伴响起,同伴一个个倒下时都未能合上的双眸,沼泽地里那张因托他上来而身陷泥泽乌紫乏青的和他一模一样的那张脸……
郝贝远远的看到被围成一个圈子的那一处,那一处就是裴靖东自己的墓碑。
如今炸掉了吗?
警察的武警把那一处围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她根本就没法靠近。
想了想,顺着山路一路往上跑,如果没有记错,在山顶,大伯的墓地那儿应该可以往下看到山腰处的情景。
等她到了山顶处,果真的看到了……
虽然离的很远,但她眼神好呀,看的一清二楚,她看到裴靖东从那墓穴里拿出一个盒子来。
盒子的大小比一般的骨灰盒要大两三倍。
然后盒子被裴靖东拿出来捧在手里,距离太远,她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但那一举一动都虔诚的犹如信徒那般认真。
裴靖东捧着那盒子下山了,武警战士们的工作还在继续着。
郝贝站在山顶处秀眉紧紧的蹙起,她想追上去,可是看着那男人下山时苍凉孤寂的背影总觉得有那点不对劲,但让她说那儿不对时,一时又说不上来。
只是在下山走到墓园处时,意外的看到一个人——秦汀语。
今天的秦汀语,不若以前的春风满面,双眼红红眼窝深陷,还有重重的黑眼圈,照旧是一身紫色的洋装在身,却没有了之前的光鲜明亮。
秦汀语坐在一辆军用丰田车上,开车的司机是一名小战士,看到郝贝时转头跟秦汀语说了句什么。
而后车子发动,扬长而去。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但是郝贝知道,秦汀语怕是恨上自己了,几步之距,足以让她从秦汀语的眼中看到恨意。
不用问,郝贝也知道自己是最二的。
所有的人,秦汀语、柳晴晴、展翼,很可能连两个小娃儿都知道现在的裴靖东和裴靖南是一个人,只有她自己这么笨的没看出来。
那么,恨就恨吧,反正自己对这秦美女也没什么好感的。
回城里的途中,郝贝拿出手机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把两个孩子交给她妈带,她还是很放心的。
果真,她就听那边她爸妈被小金鱼逗的哈哈乐的声音,连她弟接电话时都说小宝贝儿太可爱了。
郝贝这才放心了,又交待了她弟一会给她妈说下她下午才能回去。
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摁了个号码过去,打了一次不通,又打一次,听筒里传来机械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郝贝不死心,又拨两三次,还是没通。
“小姑娘不会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电话打不通被拉黑名单了吧……”司机大叔这么来了一句,倒是提醒了郝贝。
郝贝点点头,而后跟司机道:“师傅,能不能借你的手机让我用下,只看下能不能打通就行了。”
司机大方让把手机借她用,郝贝摁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你和那谁那天分手,你泪痕像条绿色的锈……】
熟悉的手机彩玲声响起,郝贝伸手摁断了电话,果真,果真……
一双美丽的大眼中满满都是心痛,像有根刺噎在喉咙里一样的难受。
“怎么了,也没打通吗?那就是手机没电了吧。”司机大叔看郝贝难受的样一边开车一边劝着。
郝贝把手机还回去,笑了笑:“恩,估计手机没电了。”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不能平静的。
她不懂,为什么,夏秋为什么要这样做?
昨天中午因为身边有个小白花柳晴晴,所以她格外的小心,心想着别让柳晴晴弄什么腌臜的东西那就恶心了。
那儿想到,她千防万防没有防到会是自己同班三年,相交五年的闺蜜夏秋。
她喝的那半杯酒是和夏秋一起喝的,喝的是夏秋杯中的红酒。
夏秋喂她喝那酒时的神态,这会儿想像是有些可疑的……
夏秋想让她喝,她快喝到嘴里时,夏秋又抢了过去,说是不能让她喝剩下的。
可是,她们俩人能好到在一个碗里抢吃的地步,那儿会在乎谁吃谁的嘴巴子这种事,夏秋一向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
但是郝贝想不明白呀,夏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从退学后就没有朋友,只是偶然间超市里遇上了夏秋,之后,五年的时间,虽然上班后有同事,但也只是泛泛之交,唯有夏秋,她真心当成姐妹和依靠的闺蜜呀。
莫名的就红了双眼,如果真的是夏秋,她突然不敢去证实了,如果真的是夏秋,夏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敢想像,也许是不想去想。
“师傅,去翡翠小区。”
郝贝这样告诉自己,不管她愿不愿意,有些事情总是要问清楚弄明白的,所以果断的告诉司机去夏秋的住处。
翡翠小区是位于南华市中心的位置高层小公寓专门为白领一族打造的温馨小居室房。
夏秋早就在这儿打拼下了一套小一居的公寓,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