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等人,一个不警觉,就是三月过去了。
江柳的父亲满整五十,知天命之年。江柳为了送什么好琢磨了良久,毕竟这与往常的寿辰不同。江城好书画,江柳最后敲定送一份自己作的画。虽说不能与名家相比,可也胜在他的一份心。虽是这样说,可江柳还是自信他的画还是能拿得出手的,然后林璟玉的字还是可以看的。两人合力,江柳自信这份特制的礼还是有出彩的地方。
江柳将自己工笔细描的松柏长青图小心翼翼的铺展开来。这图花可花了他的大心思了,要是一个不留神给毁了他哭都没地儿江柳不放心的对站在旁边的林璟玉郑重的交代:“美人儿,这个很重要,你一定要用心啊!”
林璟玉本来半弯着腰仔细的在看江柳的画,听到他这么不放心的叮嘱,不由的撇了撇嘴。
江柳看见林璟玉的动作,忙直起身肃了脸上的神色、眼神专注的看着林璟玉,坚定的表决心:“当然还是没有美人儿你重要的!”
江柳半弯着腰一手撑在书桌上,刚说完,又跨下脸可怜兮兮的偏过头来看着林璟玉说:“可它还是很重要啊!”
林璟玉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他反正是懒得对江家少爷这种无奈行径发表感慨,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林璟玉没理他,仔细的看着江柳画的松柏长青图,暗自琢磨写些什么、怎样行书。
江柳看林璟玉想得认真也不出声,含笑看着林璟玉轻咬薄唇、眉峰微蹙的样子。
两人都很认真。
林璟玉知道这事儿对江柳的重要性,便也下了心思仔细磨。不说他将已经琢磨好的在白纸写了百二十遍,为防万一,林璟玉特意请人将江柳的画大致的描了一遍。
江城的寿辰快到了,林璟玉知道实在是不能再拖了。摈退了左右,只留下语箫随侍一旁磨墨。
林璟玉提笔凝神屏气,脑中一片清明,似是已经看见江柳所画的景象。
林璟玉正往上写最后一句,啊笙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啊笙正准备嚷嚷,被正在给林璟玉磨墨的语箫狠瞪了一眼。
啊笙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正在用功的林璟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闭了嘴,忙踮起脚尖轻轻的迈着小碎步挪到语箫的跟前。
林璟玉将最后一个字‘尺’写好,小心的收笔,免得余墨脏了画面。
林璟玉将写好了的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没出什么岔子而且这次的笔随心转也确实比前几次的练习好上很多。将答应别人的大事办妥了,林璟玉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心了。
看啊笙忍得辛苦的样子,林璟玉好心情的说:“说吧,什么事儿把你高兴成这样。看看你的嘴都翘到哪儿去了!”
啊笙心情着实很好,对于自家大爷无良的打趣,啊笙毫不计较。调皮的问道:“大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林璟玉看啊笙欢喜的样子挑了挑眉,难得的起了心思逗她,压住因她憋得难受的表情而引起的好奇,面无表亲的接过语箫递过的毛巾擦手。
啊笙看林璟玉似是完全对自己的话不感兴趣不由得急了,撒娇的说道:“大爷,你就说嘛!你想先听哪个?”
语箫明显的看见自家大爷眼里闪过的笑意,知道啊笙急起来的样子取悦了他,忍住笑帮腔道:“大爷,看啊笙这个架势怕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您要不要先歇上一会儿?”
“好啊!”
啊笙看语箫出声满心以为语箫是来帮强的,谁知居然是来拆台的。后面又听得自家大爷居然要先去歇息,啊笙急切的说道:“大爷,烟柳有了。”
停下打趣的心思,林璟玉和语箫对视了一眼,看到语箫眼里的疑惑,林璟玉疑惑的问啊笙:“那你说的更好的消息呢?”
啊笙急急的说道:“烟柳的卖身契没在琏二爷那里!”
林璟玉对第一个消息的感触不是很大。这还没落地的孩子是做不得准的,况且养不养得大还是个未知数。林璟玉对于王熙凤这个级别的人物还是高看的,虽然她在最应该看明白的地方没
想透彻,可这也不能抹杀她的聪明才智。所以他很确信就烟柳那个段数去给人添添堵还是能的,可要是说烟柳还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林璟玉深切表示他更相信王熙凤的手段。怀着贾琏孩子的烟柳顶多也就给王夫人王熙凤闹闹心,可总的来说,对他没多大用处啊!
毕竟烟柳的卖身契在贾琏手上,现下做不得林府里的人,所以他也不能拿着这个做文章。反过来他还要将她当做客人来招待,要小心别让孩子掉了堵贾琏的心,孩子没掉堵往西风的心,这个直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况且林璟玉他又不想着和贾家走多近,所以要是只有第一条,林璟玉绝对等烟柳胎稳了打发艘船好好的将烟柳送上京去闹心。
可现在不同啊,烟柳现下可是自由身。这个可操作性都高到哪儿去了。
林璟玉的心思转了个弯儿,脸上的笑比刚刚更加真心实意了。林璟玉含笑问啊笙:“怎么回事?你仔细分说分说。”
听到自家大爷对过程好奇,啊笙忙仔细的为之解说:“新绿是个实心的,看烟柳不容易便经常和小桃两个过去帮衬烟柳。平常几人没时常待在一块,开始倒是没发现。现下三个月已经开始显怀,小桃虽说有点傻,可新绿心细啊,心里就有些隐隐的想法。烟柳看新绿已经在旁敲侧击,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