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刚自己向前踏出半步,木钊动作极快反手就将贤妃的小手握了起来,,木钊拉着贤妃慢慢的往前走融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身后的宫女太监想要追上来,贤妃却回头摆摆手,她的贴身宫女立刻将这些宫人都拦了下来。
对于木钊的性格,贤妃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有时候激他一下比什么百依百顺都好使。
“臣妾当做小女儿家的时候,梦里都会幻想这般光景,灯火珊阑,人群之中我的情郎牵着我在灯海漫步,花前月下,情深意长。”,贤妃挣开皇帝的手,反手大胆的垮上了木钊的胳膊将他牢牢地锁住,一面走还微微的将头枕在木钊的肩膀上。
“哦?那现下的光景可还如爱妃所想一般?”,木钊故意放慢了脚步,他知道女人家的步子总是很小,不似他大步流星,他总觉得女子是娇花一般需要呵护的疼爱,只是他很少和人谈情说爱,宫里的女人又如出一辙的见到他瑟瑟发抖,也就只有贤妃玲玲七巧心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
“不似。臣妾未曾料到,我的郎君生的如此俊俏罢。当年臣妾父亲还想把我嫁给江南富豪家那个傻儿子,我悄悄去看过一次,他说话都流口水,可是吓死臣妾了。恰巧陛下那年江南巡游,臣妾央求父亲好久,父亲才许我在宴上为陛下弹琵琶唱一曲酥软评弹,幸亏陛下慧眼识美人,不然臣妾怕不是就要嫁给那个傻子了。”
回忆总是有趣的,贤妃说着眼睛里也是流波婉转,她抬头看着天空的晨星嘴角压抑不住的笑着,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有嫁给那个傻子,还是在笑小时候自己倔强坚强。
她的快乐木钊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忍不住勾起指尖在贤妃的鼻梁上轻轻剐了一下“哪有说自己是美人这般厚颜无耻的,原来朕居然水一个傻子的候补,虽然抱得美人归,但是还是高兴不起来呢?”
“臣妾能遇到陛下,真是千年修来的福分,不求生生世世,只求今生朝朝暮暮,执子失手,与子偕老。”,说着说着,贤妃的眼睛里便缓缓流下了小小的泪花,或许她是真的心里有木钊,只是他是皇帝必然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此间的苦楚和辛酸都化作了妥协,令她只能一往情深。
木钊抬起另一只手臂,轻轻地拍着贤妃跨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下两下三下,他们二人脚步慢慢在这灯火之中,爱不要轻易说出口,谁先说出来谁就是被动者,但是木钊已经老了,即将年过半百也没了少年那般喜欢激情,相反的这种温情的告白更令他心安。
月色之下灯火之中皇帝和贤妃卿卿我我好不甜蜜,看的那群小女儿家久怀慕蔺,皇帝虽然已经四十有余但是天生生的俊俏,老了也是眉目之间都透着深沉,成熟温雅的气质也是十分打动少女的芳心。
最令人艳羡的还是他举手投足之间对贤妃的关切疼爱,坊间都说皇家木氏爱出痴情子,开祖皇帝和皇后恩爱一世,当今陛下也是对已故皇后情深意切,他对贤妃的宠爱也是无微不至柔情万分。
但是当今大皇子孤芳自赏还未曾有坊间闲话,二皇子游走关外好像也没有沾花惹草,三皇子四皇子至今未有娶妃,如此看来嫁入皇室还是有很大的机会。
李清汝和一群小姐妹站在木睚不远处,她用团扇遮挡着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一双凤眼小心翼翼的偷窥着木睚的一举一动。
他身边的金发胡姬好生美丽,二人站在一起简直天作之合,即使心中嫉妒却也不得不感叹这是一双碧人。
那柯萨辛是个警觉的人,周围有谁的目光悄悄盯着她们她都一清二楚,察觉到李清汝的关切,柯萨辛有些担忧的看着木睚,这女人伶俐的很,不知道会不会对木睚不利“主子,那位李姑娘总是看着您,她是否有异动之心?需不需要我去解决一下。”
本来木睚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近人情了,没想到这柯萨辛比自己更甚,在她眼里除了危险和警觉居然没有其他任何感情,木睚微微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李清汝,嘴角勾着一抹撩人的坏笑。
李清汝看到木睚的余光扫过来慌乱的将团扇举起来挡住自己的双眼,侧过头话假装没有盯着木睚看过,但是心里慌得不得了,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要吐出来一般。
这分明是小女儿家钦慕的目光,怎么到了柯萨辛眼里就成了想要行凶的目光?木睚觉得好笑至极。
木睚拿了一旁小桌上的毛笔,笔走龙蛇在红纸条上留下一行字,他交给柯萨辛后又指了指一个莲花灯后便独自慢悠悠的往前走,柯萨辛去将那谜题挂在灯里便随着木睚而去,二人逐渐隐藏于人群之中。
李清汝见他二人没有回头,赶忙上前去找那莲花灯,蹦蹦跳跳的取下放在灯芯里的谜题,他的字笔酣墨饱,灵动流逸,都说见字如见人还真是有道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李清汝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突然一双凤眼惊得睁硕大,朱唇微张,眼珠上下左右不安的转动她胸口上下起伏,慌张的不知所措。
她再三低头看那谜题,脑子里想了好多次,最后确认了答案笑的甜甜的将那红纸揉在了胸口。
双颊飞起红霞,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比确定。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不就是河边有位女子,便是汝字了。
而诗经蒹葭又是一首情诗,她大胆的猜想,那位殿下对自己是否有所留意?
李清汝一时冲动,顺着木睚离去的方向向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