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木瞻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木睚脸上的笑容终于重新变得温柔起来,“这玉佩,或圆或方,哪有半圆形的成品,而且还带有契口,一看就是一对的。”
“哦。”,木瞻怏怏不乐的将自己腰上的玉佩解下来,那是一块方形的玉佩,上面的景色是日照当空,芦苇个个都笔直的站着,正是烈日炎炎,艳阳高照。
“第三块呢?给柔荑了?”,木瞻用手摸着那方形玉佩的两侧,发觉两侧都有契口,想必是三块一组的玉佩,这世上除了柔荑也没有第二个人配得上木瞻送这成对的玉佩傍身了。
店小二端着托盘将花茶和糕点一并端了上来,木睚都没等店小二下去,直接上手抓起一快圆形的蛋黄酥咬了起来,这糕点外皮酥软,里面有红豆沙和一整颗蛋黄,模样也做的好看,外皮金黄坠有点点是长延那边的小吃,木睚及其喜欢这咸香的口味。
邻座的人都忍不住不断地往木睚木瞻这边投来目光,男子们都在议论这二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有的人认出了木瞻却不知道这位白衣仙人是谁,而女子们却眼尖的早早认出了这二人。
生的俊俏的少年郎往往都是姑娘们关心的重中之重,她们莺莺燕燕小声的讨论着这二人,有趣的是那男子们全都安静的闭嘴伸话了。
“哎!今日有幸可算是看到神仙食这人间烟火了。”,穿粉色裙子的小姑娘胆子很大,眼睛粘在木睚身上一般,她就心里想着多看一眼是一眼,多看一眼赚一眼。
“大皇子和詹王还真是一对神仙兄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家姑娘。”,带着满头金玉的姑娘却是叹息不断,他们这种金贵的皇子,娶王妃必然是朝中重臣家的女儿,可惜自己家势不硬,怕是和这俊俏郎君无缘了。
见小姐妹要和自己探讨,于是粉衣女子这才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将头凑过起话来。
“哎,我看清汝姐姐对大皇子好像很是钟意,今日大皇子还派人送了只兔子给清汝姐姐,你说这算不算郎情妾意。”
“哎呦,我说怎么皇上赐婚沈王她不乐意,原来是瞧上了这大皇子,不过沈王手握重权,大皇子不涉朝堂,一介闲人,哎罢了,如今那沈王也是一朝失势,落魄的很。”
“姐姐这话说得,你想想,大皇子那般仙人似的人,就算闲庭野鹤叫我在小院中和他厮守一辈子,我瞧见那脸也是乐的合不上嘴。”
“既然合不上嘴,那在下请姑娘吃些糕点填一填。”,两个小女子聊得正开心,突然身后响起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因为先前二人凑着小声说话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过来。
两个小女子心中咯噔一声,动作僵在了原地,不敢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慢慢回头看去,正对上了那双琥珀一般的美丽双眼。
和他近距离对视,只觉得这美丽惊心动魄,他的眼里没有生气,面上笑着甚至还有一丝戏谑的趣味,木睚将一盘糕点轻轻地放在这两个姑娘面前,他这人耳朵实在是好用,她们说了什么木睚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没想到今日稍稍留情就全都叫这些人看在了眼里,以后自己做事看来还需要小心一些。
的确因为李清汝的身份,木睚故意给她留情想搭上李清汝这条线,留着以后肯定会有所用途。
两个小丫头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后便举起团扇挡着脸不敢说话,尤其是那满头朱钗的小丫头,看都不敢看木睚,但是那粉衣女孩却是胆大,一双杏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木睚,见到他的一瞬间她就心中涌动,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放着光一般。
“殿下这算请奴家吃食么?”
呵,好一个大胆的小丫头,木睚点点头也不忍心给这小女子面子上过不去。
这粉衣小女子抱着的心态是,今日这花花绿绿的女眷众多,大皇子必然不知道她是谁,就算今日说了什么得罪的话,改日迎面相见也未必识的出来谁是谁,再加上她脾气本就如此也难以掩饰,于是话语之间就放肆了起来。
“殿下真是很懂女儿家,今日送清汝姐姐兔子,现在又送奴家小糕,莫不是喜欢在花间流连,处处留情?”,粉衣女子话语犀利,言下之意居然将木睚说成了一个登徒子。
听到这话木瞻坐不住了,拍桌正要起身却被木睚一只手摁回了座位上。
被人说的这么不堪,木睚倒也不生气,反而眼中挑起了一番兴趣“倒是不敢说懂女儿家的心思,只是狡兔配伶人,香糕填碎嘴,送什么礼也是看收礼人的脾性,才能做到事半功倍。姑娘如此伶牙俐齿,说话是一针见血与其他小娘子相比倒是别致特殊。”
“殿下这是在夸我?还是暗讽我说话刁钻刻薄?”,粉衣女子底气十足,对着皇子说话都理直气壮的,要比某些男子更加血性大方。
“小姐真真是个妙人,看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想必家中父亲定然是铁血武将。小姐说话口音不似皇城脚下常住之民,听闻镇远将军陆将军近几月才携妻女从边关任调回城,不知陆姑娘在皇城中可过得惯?”
陆雁南心中一惊,唇齿轻启居然再说不出那些妙语了,此人仅仅和自己交谈几句,就通过性格,口音揣摩出自己姓甚名谁,方才多番大胆全都建立在她可以戏谑完不负责任的就跑掉,但是如今小狐狸尾巴被人抓住了,心中一下就虚了。
就算她不怕死,也要为家中父亲的前途担忧,瘦死的骆驼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