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有什么病么?”,这应该是外敷药,这木眈成日在府里待着怎么还会受伤?木昧的心中不禁开始怀疑。
“回王爷,这药沈王殿下用了好久了,每日晚上都要敷药,具体是做什么的奴才也不清楚。负责帮沈王敷药的是李公子。”,这话说的暧昧不清,什么药要每日晚上敷?而且这药如那女子的胭脂似的,抹上之后只觉得皮肤滑溜溜的。
木昧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他语气一横,命令那小太监“带本王去见你家王爷。”
进了这王府也没有个通报的,也没有个引路的。自己在这大院子里浪费了好多时间,木昧心中已经很不爽了。
小太监贴着笑脸满口答应,请木昧随自己前去。
今日正是阴天,只怕这晚一些又要下雪。随着这小太监木昧总算来到了木眈寝宫,这寝宫想比那些无人照料的大殿看起来要干净利索一些。起码看得出来平日里是有人收拾的。
可是这刚走进大殿,还没往里走,却突然听到了男子呻吟的声音,那呻吟若有若无叫人听的心都一颤抖。
木昧不敢往里走了,小太监端着药站在寝房门口小心的回应“王爷,药来了。”
殿内响起了木眈嘶哑的声音,他低吼咒骂,似乎很不耐烦“还不快给本王拿进来,李闻达你想疼死本王么?”
回应木眈的却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同样也是男子的笑声,而且言语之间似乎有些调笑的意味“王爷您怎么还是改不了心急的毛病?”
“滚!还不去把东西拿进来!”,一阵衣衫摩擦的声音之后一个人似乎朝着门口走来,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打开门扉裂开一个小缝隙伸出一只手,那手招一招示意小太监将药递上去。
照例小太监送上了药物,张口想说未王殿下来了,回头看一眼未王,木昧却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通告。
大白天的这寝宫却关紧门扉,而且拉着厚厚的帘帐,似乎有意隐藏什么不想叫人看去。
拉着小太监木昧连木眈见都不见就走出了寝宫,他心里想着那润滑的药膏,想着那男子呻吟的哈声音,还有白日里故意掩盖的门扉。
生活常识不允许他没有想歪,想起那些小倌接客的时候总要用那种润滑的药物帮主行房事,木昧真是羞的脸都泛红了。
走的稍微远了一些,这木昧才敢仔细盘问这个小太监。
即使身边没有其他人,但是木昧还是压低嗓音小声的说话,他神色紧张,好像撞破了天大的秘密“沈王殿下整日都与李公子在一起?”
“是啊,李公子对沈王殿下是真心好,从王爷被禁足以后就搬来和王爷同吃同住,上下伺候着王爷。有李公子相伴,王爷精神也好多了,不似刚开始那两个月那般颓废。”
“这药整日晚上都要用么?为何今日白天就送过去?”,木昧继续问,小太监的话语里将两个人说的及其暧昧,他迫不及待的想通过细节证实自己脑子里那个大胆的猜测。
“是每日都用,有时候白天也用。”,小太监老老实实地回答,木昧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但是木昧觉得他是在吊着自己,于是给了侍从一个眼神,那侍从立刻从怀里掏了银子塞在小太监手里。
在这王府里伺候的,很少能得到打赏,见木昧出手这么大方小太监想也没想就收下了开心完全挂在脸上,宝贝似的将那银子攥在手里。
打赏之后木昧更加有底气的问这小太监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这大白天的沈王关门拉帘子是为何?你可知道他和李公子在屋里做些什么?”
小太监转转眼睛似乎在仔细的思考,半响说出的答案却也不太让木昧满意“王爷从不让下人靠近,奴才也不知道王爷和李公子在做什么。只是经常听到王爷呻吟喊疼,时而癫狂大笑,时而哭泣悲悯。好似疯魔一样。”
这件事越想越不对劲,木昧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两个男子交叠在一起做着那种事情。
平日里和朋友偶尔也去烟花柳巷玩一玩,那些小倌的交易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万万没想到皇家子弟玩女人就算了,这木眈好大的胆子居然开始玩男人了?
转念一想也不能怪这木眈,他被禁足在府里,只有李闻达相伴,在这种危难情况之两个人相互扶持的过日子不会暗生情愫也怪了。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越需要别人的陪伴和照顾,这李闻达乃是李相唯一的儿子,可惜李相两朝元老祖坟上居然生了这么个人物,也是令人唏嘘感叹。
脑子里浮现出了木瞻的面庞,那是木瞻第一次来找自己说要合作的时候,他面色有些惶恐,眼中带着躲闪,说在木睚的宫里看到木眈和他的朋友行苟且之事。现在回味起来,那种难以言喻是否就是在暗指这件事情。
素来无欲无求的木瞻突然回朝就和木眈结下了梁子,和自己联手将木眈拉下马,究竟是为了什么?仅仅因为那木眈简简单单的羞辱木睚么?会不会他其实也隐藏了一些说法,欺辱其实是羞辱,做的是更过分的事情。
前因后果,思来想去,木昧好像钻入了死胡同,越想越觉得木眈就是一个断袖龙阳。
但是想起来中秋宴上木眈曾经和父皇求娶过李相爷之女,不过这皇家婚姻,大都是政治婚姻,其中很少有掺杂感情的时候。他想迎娶李相之女也不过是为了拉拢李相仅仅如此,到时候人娶回来了往旁边一晾即可。
心里实在是慌乱,木昧只想快点离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