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让我交,你倒是说说看,你要什么东西?”只要姜轶洋提到血液样本,那他就顺水推舟把东西交出去。
吕锃凉以为他是费亦行那么好糊弄?
姜轶洋不想和吕锃凉再废话,一把抓住吕锃凉的胳膊,直接把人摁倒在后排车门上,伸手就在吕锃凉身上翻找东西。
在姜轶洋翻找他身上的东西时,吕锃凉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被人识破了,既然姜轶洋已经在找东西,吕锃凉也不好再反抗,干脆一动不动让姜轶洋找。
很快,在吕锃凉西装内袋,姜轶洋找了血液样本,拿回东西的姜轶洋,用力将胳膊压在吕锃凉喉咙,“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吕锃凉竖起手投降,如果他说他知道了纪总的事情,姜轶洋再查下去,肯定就会查到木兮那边,他怎么能出卖木兮,“我知道什么我?”
“别跟我耍花招!”
东西都让姜轶洋拿走了,此时的吕锃凉已经是破罐破摔,脸上的无奈特别真实,“我得知纪总在停车场晕倒的事情,他又不让我给他检查,我是担心他身体情况,才趁着刚刚给纪总检查胳膊的时候抽点血去做化验,保护纪总,是我的职责,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就成了坏人了?”
吕锃凉不可能知道才对,这件事除了被送走的医生和纪总外,他是唯一的知情人,“做自己份内的事情是应该的,但是自作主张多做那就是犯规。”
听到犯规这两个字,吕锃凉就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姜轶洋用胳膊将吕锃凉推到一边,把血液样本装进西装内袋后,姜轶洋拿出手机给冯少启发信息。
发完信息,姜轶洋拿着手机的手指着吕锃凉,“你可以选择回去,或者是在这里等老冯派人来接你。”
受罚就受罚,为了纪总,他心甘情愿受点皮肉之苦,吕锃凉用手揉了揉自己被压痛的喉咙,“我会自己回去领罚。”
吕锃凉刚上车,姜轶洋就开车走了,车子启动的时候,冯少启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冯少启有些头痛的声音:“你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被发现了,血液样本都被拿回去了。”说起来吕锃凉就不甘心,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
听筒那边的男人,用手揉了揉眉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他没发现别的?”
“幸好我机灵,就说了担心纪总想给纪总做个化验。”谁知道这个姜轶洋也太记仇了,非得逮住这件事当场给老冯发信息通报。
“要真露底了,我看你活着也占用医疗资源,干脆我送你去见上帝让你好受点。”
冯少启虽然跟他走得近,但绝不会因为这层关系就对他手下留情,这一回不死也掉层皮了,这个姜轶洋,和老冯有过节,也别搞到他身上来啊,真当他好欺负不成,“老冯,我要举报。”
“就算你举报,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难道,你不想听和姜轶洋有关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冯少启,将车子稳稳停在正屋门口后,下了车,将车钥匙递给守在门口的保镖,一进屋就看到背着手像个大人一样来回在公主面前踱步的木小宝。
如果是和姜轶洋有关,他倒是有这个兴趣,“说吧?”
“刚刚姜轶洋来追我的时候,他副驾驶上坐的是涂静好,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纪总让姜轶洋和涂静好拉关系,我怀疑姜轶洋接近涂静好另有目的,说不定,经过上回被冷落的事件后,姜轶洋是为自己找退路。”
“我知道了。”
冯少启那冷冷淡淡的音调,着实是让吕锃凉有些焦急,他是个正常人,还是喜欢回应带着情绪的人。
“看在你主动提供情报的份上,今晚给你洗伤口的水,我会从辣椒水改成盐水。”
不说还好,说了吕锃凉就感觉浑身飙冷汗,“在我身上留伤口就算了,你还精神折磨我,你是不是人?”
人?他怕不是个正常人吧,否则正常人怎么会喜欢做这种事情,“你说的对,我不是人,所以,你不用对接下来的事情抱有任何逃脱或者是减轻处罚的幻想,回来就直接到地下室来找我。”说完后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吕锃凉连续打了数个寒颤。
他要不要给太太打个电话求救?
毕竟,他可是按照太太的吩咐去纪公馆办事,可是,他要是连这点痛都忍不住,岂不是太不够男人了?
算了,紧要关头,还是得靠自个,发挥发挥自己的才能,给自个调制一剂麻药吧,至少能躲过一会的皮肉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