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墨也在厢房让大夫止血包扎。
“大夫,这犬瘟?不传染吧?”他试探性地问。
“大少爷,这我便不清楚了,照理说得犬瘟者惧水畏光,而夫人无此症状,想来大概是最近受得刺激太大,精神不太好罢了。”
大夫敷了金疮药,替赵怀墨包扎好手臂。
“具体还得再看看,大少爷莫要担心。”
“那就劳烦大夫了。”
赵怀墨客气道。
……
赵元看了戚夫人,见她是真的识不得人,也只好将她关在厢房,每日让人伺候着吃饭穿衣。
戚夫人一个人要两个下人制住才能安耽,尽管如此,还是有可怜的丫鬟被折腾的日日不安宁。
大夫冲着赵元摇摇头,对这样的疑难杂症束手无策,他也只能开一些令人浑身无力,每日昏昏欲睡的药了。
夜晚降临,赵元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些日子整个赵家鸡犬不宁,他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受不得操劳了。
阴天的夜,黑洞洞的云彩盖住了月亮和星星,一个人影悄悄地摸进了赵元的房间。
“老爷。”丝丝幽香传入鼻子,赵元的身子熨帖极了。
他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一具胴体温暖热情地凑了上来。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赵元一睁眼,怀中搂着个柔软的女人。
他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原来是晚衣,戚家的陪嫁丫鬟,如今也熬成了这把年纪。
赵元心念一动,也没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洗漱去了。
进来伺候的下人神色自若,似乎丝毫没有看到床上的人。心中却暗自骂道,不要脸的老头子,妻儿多事之秋,他倒夜夜笙歌。
赵元走后,戚晚衣穿好了衣服,自顾自的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晴风见着她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嗷嗷待哺,大夫说,晴风的心智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是自我束缚将她搞成这幅模样。
“你倒是什么都不用管,有我看顾着你,怎么也饿不死了。”
戚晚衣一口一口地喂了晴风吃饭,她们两个本来就是陪嫁丫鬟,实则也是通房丫头,只不过戚氏专独,打心里瞧不上她两,又因为是娘家人,不过胜在好用听话罢了。
像昨夜那样也不止一次了,只不过次次都是趁着天未亮,赵元也未醒她就匆匆离去,现在戚夫人疯了,若是要有活路,就只能靠自己了。
赵元今日的态度让晚衣很满意,晴风看着面前嘴角带笑的人,受着感染也开心的嘿嘿笑了起来。
自从上次咯血之后,赵怀研除了在外人面前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在陈熙面前都是翩翩公子俏儿郎。
戚夫人疯了会咬人,连大少爷也被咬了,赵家戚氏似乎彻底完了。
赵怀研望向窗外,冷笑了一下。
即将入夏,屋外的气温渐渐起来了,房间里的药味也散的越发快了。陈熙的苦练让她的进步神速,她本来也不是个笨的,只是懒而已。
戚夫人倒了,李氏操持起了这个家,没过多久,李氏有身孕的消息就传了出来,总算给赵元心中一点安慰,也给这个家带来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