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开门,我们来吃大户了。”
陈熙一边砰砰砰的敲门,一边超里面喊道。
赵怀研听了陈熙的调侃,噗嗤一笑,也跟着学了起来:“阿爹阿娘,我带着冬儿也来吃大户了。”
“来了来了,饿死鬼投胎啊你!没让你吃饱过是吗?”
一个妇人嘴里笑骂道,提着裙角哒哒哒地跑来开门。
“娘,我带孩子他爹来过年了。”陈熙一把搂过自己的便宜娘亲,亲昵地凑了上去。
“冬儿,喊人。”赵怀研牵着一个娃娃,捏了捏孩子的手。
“外祖母,过年好。”冬儿有些拘谨地一笑,开口道。
“都长这么大了,让我好好看看。”妇人摸了摸小外孙的头,满足地笑了。
年夜饭上,她那两个哥哥拼了命地给赵怀研灌酒,说是要一雪前耻。
大哥前年娶了媳妇,去年生了个闺女。
洞房的日子和闺女的满月酒竟然都喝趴下了,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好妹夫。
二哥虽然尚未娶妻,但是也有喜欢的人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盼着一年比一年更好。
赵怀研的信任值自从她生完孩子之后上到了96,就再也没有动过。
陈熙隐隐约约地觉得,赵怀研可能就是要和她耗一辈子了。
……
儿子再大了一些,赵怀研就替他安排进了书院,他带着媳妇开始四处游玩。
江南水乡,一艘乌篷船在湖中央静静呆了了许久,偶尔随着湖面摇摇晃晃起来。
直至日头偏西,才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相貌清俊的男人,还能隐隐听见了女生的嗔骂声。
男人一脸餍足,眼中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好似都要将人的心化开了似的。
船里的陈熙一脸薄红,暗自恨恨赵怀研的不要脸。接着在一室馨香里晃晃荡荡地睡着了。
微风拂过,将岸边的芦苇吹弯了腰,仿佛也在羞答答地笑闹着。
一只白鸽呼扇着翅膀呼啦啦的躲过几只野雁的追逐,停驻在赵怀研的肩膀。
它极聪明的蹭了蹭赵怀研的耳垂,一副可人儿的样子。
如果陈熙在场,一定会擦擦口水,一脸贪吃地大喊:“好肥,一定很好吃。”
似乎可以预见自己娘子的蠢样,男人的脸上溢出了一个笑容,极为动人。
赵怀研取了信,眼神幽深起来,轻轻一捏,将碎屑撒在江面上,用食指轻抚了一下白鸽的脑袋,对着它的翅膀轻扯了一下。
鸽子极为听话地扑腾着翅膀飞回天空中,又堪堪躲过了那几只不怀好意的大雁。
江南的夜晚有着它独特的风光,街上三三两两,都是成双成对或是带着孩子出来消食的大人们。
赵怀研牵着陈熙,就像牵着自己的女儿一样不省心。
“相公相公!这是什么!”
“胭脂。”
“哦!那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陈熙拿起一个精致的石盒,里面一块晶莹剔透的圆形东西。
“香脂,擦身用的。”
小贩看这个公子都能尽数答上,也省了口舌。
“这位夫人,喜欢什么让你相公买了便是,摊上都是些小玩意,你喜欢就挑走呗。”
“嗯,好。”
听见小贩调侃,陈熙怯怯地看了赵怀研一眼,她其实是真不熟悉古代的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