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县令点点头,略带佩服的说到:“暂时的虚以委蛇,是为了更大的胜利。还有你说的对,就算是自己的仇人,也绝对不能做犯法的事情,你们都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话,县令是大吼出来的。
“草民明白。”
一些围观群众迅速的回应着,让县令的心里都舒坦了不少,这些可都是民心啊。
“这样寻思着,民女就给药材商灌了不少酒,没想到,药材商他居然…他居然…”
夏敏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他订下的计谋,说不定都被玲儿给骗了。
围观群众顿时一起催促着,“居然如何了?”
“那个药材商,在酒后说了。”
玲儿抽泣着,抹了一把眼泪:“原来他就是害死我相公的凶手。”
围观群众顿时发出了惊呼:“啊……”
县令一甩袖子,愤怒的说到:“那个药材商是谁,可还在yg县境内。”
“呜…”玲儿抽泣了一声,将目光看向县令身后。
众人齐刷刷的跟随着玲儿的目光,看向那边。
药材商?而且品性不怎么好!
所有人都想到了西门庆,再加上刚才的假药事件,看向西门庆的目光,已经带着明显的情绪,仿佛已经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凶手。
“你…”
西门庆气急,一下子甩开了武松的手掌,指着玲儿大喊着:“你别张嘴乱咬…”
西门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武松一下子撂倒在地,他的两个小厮已经站的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
“你说的药材商,就是这个人吗?”
县令指着西门庆,脸色相当的怪异,扫视了一下众人,又迅速的换上一脸正直的表情。
“没错,就是他,若不是因为他…”
玲儿说着,已经趴在了地上,放声大哭着。
在场的所有人,被玲儿的故事吸引,已经认定了西门庆就是那个凶手,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西门庆。
至于玲儿说的故事里,那一些小瑕疵,也被众人选择性的略过了,他们还以为,这是因为玲儿情绪太激动的原因,才说的不太清楚。
县令还有一些疑虑,虽然玲儿的话,说的有理有据,但是,毕竟没有证据。
“大人,你还在等什麽,下令将他捉拿归案啊。”
武松将西门庆按在地上,堵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
西门庆挣扎着,却根本挣脱不开武松的压制,他的两个小厮,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
县令沉吟着,目光扫过西门庆,眼神相当的复杂。
西门庆毕竟是yg县的大户,而且跟县令的“关系”还不错,县令并不想当场让西门庆伏法,而且也确实有疑点没有查明。
“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一个衣裳破旧的农夫,冲出了人群,跪倒在县令身前。
“哦?”
县令好奇的好了眼农夫,“你有何冤屈?”
“草民本有一个闺女,生的貌美如花。可是那一日,被西门庆撞见,就…就…就被糟蹋了啊,可怜草民的闺女一时想不开。”
农夫说着,已经泪眼滂沱。
县令闻言,瞪了眼西门庆,这种情况下,如果让西门庆安然离开,那他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
“武都头听令。”
县令站直了身体,对着武松说到:“你…”
“大人,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又是一个妇人,冲出了人群,跪在了县令身前。
不等县令问询,妇人就已经哭诉的说到。
“民妇的男人,那一日在街上不小心碰到了西门庆,就被他活生生的把腿打断了啊。可怜我的那个男人,年纪轻轻的,就要躺在床上过活了。求大人为民妇伸冤啊…”
妇人跟农夫一样,说完之后,就已经泪眼滂沱,跪在县令身前,头垂在地上。
“莫非,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夏敏有些惊呆了,这些他可是完全没想到啊。
看这个农夫和妇人的样子,似乎真的,是被西门庆欺压过的百姓。
夏敏原来的计划,只是用假药事件,将西门庆h县令都引来,然后让玲儿跟县令苦求。
围观群众在经过假药事件之后,对西门庆的印象肯定急转直下,这时候,玲儿再当那最后一根稻草,绝对能让西门庆没有好下场。
万万没想到,那些平日里,被西门庆欺负的人,在这一刻,爆发出了自己的力量。
“大人…”
“大人…”
“…”
夏敏还在感叹着百姓的力量,人群中,却又是钻出了好几个受害者,齐刷刷的跪在县令身前,哭诉着西门庆所做的恶事。
“武都头听令。”
县令在听完人群的诉说后,再也没看西门庆一眼,甩袖说到。
“卑职在。”
武松继续压制着西门庆,大声应和着。
“西门庆罪大恶极,即刻捉拿归案,回去升堂问罪。”
县令说完话,就拂袖离开了此地,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大人英明…”
所有的受害者,全部都朝县令高呼着,脸上的表情,是复仇之后的快感。
西门庆见状,双眼一翻,就晕倒在地。
“哼,怂包,来啊,将他压入大牢。”
武松松开了西门庆,朝旁边,还在原地的衙役吩咐着。
看到事情解决之后,人群慢慢的消散,有些人跟着衙役前往县衙,还有些人,则是转身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