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般无耻的行径,让刘标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转而问旁边跪坐着的李林府:“中丞大人,你说句话呀!”
李大人依旧象木头人一般坐在那里,那样子好似灵魂出窍、又好似若有所思:“下官觉得嘛,杨国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李家也有几个适龄的子弟可供挑选……”
刘标直接气得翻白眼,没办法沟通了,一个个都盯着这件好事,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反正这件事最后决定还是汉王,转而直接对着汉王作揖:“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一切听由陛下安排,请陛下赐婚!”
这不是明摆着逼着陛下赐婚给刘府嘛,于是杨国公也作揖:“现外面对于淮阳侯事情,传说得厉害。唯有赐婚才能堵住悠悠众口,维护太子和天家体面。请陛下赐婚!”
刘标毫不留情地反击:“自己儿子不争气,硬是牵扯上太子和天家干什么?象我刘家,王族旁支,老夫也是高宗子孙,世代忠君爱国,门风颇佳,从未有过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之举。如若说是结亲,秦岭王可是在战场上偶遇,自然是和我刘府结亲。难不成在大街上和你杨家结亲?”
杨家原本只是高祖那时的一个小骑尉,抢到项王一条大腿后,一飞冲天,封了千户侯。其他四个抢到项王尸体的骑尉,已经大半中落,甚至已经被抄家。而杨家世代严谨,多人位居高管,甚至送入宫中后爬到了王后位置。
杨麟是杨国公唯一儿子,还晚年得子,自然不敢让他儿子受苦,倒成了杨家的异类。杨国公也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所以让他娶了公主,当了个驸马,成了个闲散侯爷。平时也没少教导,能管教到如此已经很尽力了,这次却看走了眼。
这件事被刘标当做把柄抓住了,要不是此事不宣扬,拿了几个人顶了包,否则肯定会又弹劾个三五回。
杨国公将气咽下:“那时战事紧,我杨家也有人去前线。”
刘标冷哼一声:“是呀,去传旨,借着太后薨逝,一月内避血光,只守不打。要不是如此,我儿又岂会战场失利而阵亡,秦岭王又怎么会为国捐躯?”
好了,又戳到痛处了。这会杨国公彻底歇菜,还是别说了,越说越惹麻烦。
心中有鬼的汉王赶紧岔开:“好似皇叔三孙儿正是已故刘将军所出,也正好圆了这个理。那就这样吧,待匈奴使团离京,孤就赐婚。”
刘标终于气顺了点,行礼:“谢陛下!”但还是不忘翻了杨国公一个白眼。
此时门外内侍快步进来,下跪禀告:“启禀陛下,刚才派去伺候长平县主的宫女来话,说长平县主出了勤仁殿没回永宁殿,而是去了……”
此时希宁还不知道,她定了一份娃娃亲,她碰到点麻烦!
从勤仁殿出来,一干老臣还等在外面门廊那里,二二三三的,站着轻声聊天。见到她出来后,都望了过来。
八个死士自然有城内禁军统领先去安排住处,事后会将他们家人朋友的名单上交给刘标,等临邑县那边县主府内所有人的名单全上来后,统一赦免。
死士们对着希宁下跪行礼,感激后离开。
希宁转过身,看到那些老臣都看着她。索性不走,站着那里看着他们。
只一会儿这干老臣自然明白什么道理,长平县主身上穿着县公主宝衣,就算再有意见,再不待见,他们也只有对着行礼。
等这些老臣行礼了,她才慢悠悠地说:“各位大人有礼了。”
转身、不慌不忙随着宫女离开。
敢不行礼试试,既然他们一个个天天满嘴的法纪规矩,那岂有厚此薄彼,自己不遵守的道理。
这次让他们行礼也让他们知道一下,她现在的身份是县公主,就算是弹劾,见到她也必须行礼。
没走多远,一个内侍低头弯腰的跑了过来,下跪行礼:“王后娘娘有请。”
说来就来了,一定是叫她过去敲打一番,给那个不成器的侄儿撑腰出气。
宫女想了想后道:“县主刚从陛下那里出来,待回去更衣后再去拜见王后娘娘。”
这样的话,就有时间通知汉王,并且派人去王后那里报信。刚才看样子县主很得王心,王后千万不要弄出过份的事情,否则惹怒了君上,那就麻烦了。
希宁却另有打算:“不用,既然王后娘娘急着想见我,我岂能让王后娘娘等的道理。这位请先去回禀娘娘,我这就过去。”
现在她身上穿的县主宝衣,代表着天家的脸面,还怕王后剥了她身上的衣服打吗?
“喏!”内侍站起,退后几步后,小步快跑的往长秋宫跑去。
宫女转了个方向:“县主请!”
当长平县主跟着她往长秋宫时,宫女对着后面的跟随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立即会意,转身离开。
希宁跟着一路走,这汉宫还真是大,长秋宫和勤仁殿算是离得近的结果还是走了有一炷香时间。
走进长秋宫正殿,殿上坐着一个身穿王后宝衣、头戴凤冠,中间那只金色镶红宝石的凤凰欲展翅高飞,左右四串金步摇熠熠生辉。那便是王后杨氏。
“叩见王后娘娘,千秋!”希宁下跪,行大礼。
一套礼行完,跪着额头贴手背,手贴地面的等。
等了好一会儿,王后才拉长着音,不咸不淡地说:“起来吧。”
果然是给她好看的,旁边的宫女上前扶她。
抬起头,就看到王后那张保养妥当、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