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睁开眼时,看到还在下雨的星球,希宁就知道,大婚前一夜就基本任务结束了,可以回来了。
这个汉王实在太着急把她和四王子凑一对,扔到边关守疆土,否则她还能在那里过一段时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看!”墨冥还是那张小人脸,真不知道这副臭脸是天生的(程序设计的),还是自己要摆出来的。
她多好的一个神呀,又不是依萍回家要钱,为什么要看这样的臭脸,还有瓢泼大雨……
希宁长公主是从宫内出嫁,这等于是作为汉室女出嫁。
送亲的队伍从宫门口几乎拉到了作为暂时新房的亲王府,绕城快有半圈了。各种陪嫁物品五百九十八抬,就比王后那时少了二抬而已。汉王赏金万两,银十万两作为陪嫁。
临邑县死守三个月,拖住了部分匈奴兵,让汉王能放心地将主力调去其他两处。要知道打仗费钱,粮草需要钱、军饷需要钱、人死了还要支付抚慰金。十万大军,每日所需的银两都是以万两计算的,十万八万的真不算什么。
至于陪嫁的物品,有一部分都是汉王当时买下来的,现在作为赏赐又陪嫁出去,也算是物归其主。
乌维达脚步有点虚浮的回到了婚房,虽然匈奴人个个都是好酒量,但也经不起这样的灌。
见希宁长公主一身红色绣金凤嫁衣,将她的脸都映衬得越发红润。乌维达不禁心中欢喜,有这样的娘子在身边,从此不用再蹚匈奴那里拼杀惨烈的夺嫡浑水。
喜娘剪下两人的一根头发,捆扎在一起后放入红盒,意为结发。
饮合卺酒后,在旁的开始撒五色同心花果,让两人用衣裾盛之。
说完吉祥话,喜娘和宫女们都退出去,关上门,只在门口留有二人守门。
虽然见过三面,可再次见到,还是有点尴尬。乌维达感觉自己就象在做梦,怎么就娶到了,从第一次碰到时,当挟持了她,她反过来刀顶在他腰上时,就难以忘怀。
“嗯~,公主,天色不早我们就早早安歇吧。”乌维达按照汉人的套路说,为此街上的话本买了几卷。
公主却一脸警惕:“那我睡这里,你睡那边。”
乌维达一愣:“睡哪边?”
“旁边有地方。”
乌维达明白了,这是要让他打地铺呀。哭笑不得地说:“夫妻都是要睡在一起的。”
“要睡在一起的?”公主想了想:“那你睡旁边点,有人我睡不着。”
乌维达有点头大了,公主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呀。大约洞房过夫妻生活的事情,没人教她吧。宫里会有这种女官和宫女,可希宁公主从小父母都没了,一到都城就和王后的侄儿有了摩擦,王后有了隔阂后,大约就不管这方面的事情,没有派宫女去吧。
慢慢来吧,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按照公主之前说的,如果感情不好,大不了各过各的,保住命最重要。
乌维达于是脱衣服,大红的婚衣刚解开了。公主就叫了:“你怎么脱衣服?”
乌维达低头看了看:“不脱怎么睡?你打算就穿得那么整齐的睡?”继续脱。
脱完拉起一条被子身上一盖,看到公主还呆着呢:“你不睡?”
“我,我……”公主喃喃:“我不会,平日子都是平儿过来伺候的。”
平儿就是静儿,因为和公主冲撞了名讳,被改了名。现在公主又有了新的封号,自然也可以改回来。
乌维达无奈地起身,看到乌维达过来,公主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脱呀,难道你想让侍女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子?”乌维达不由分说地开始脱,速度很快。
如果此时喊叫,外面的人冲进来,不就闹笑话了。公主也只有红着脸,头一次让男人伺候宽衣。
笨重华丽的婚衣一件件脱下,但脱着脱着,乌维达忍不住了。他可是男人,一个大美人放在面前,岂有光看的道理,于是……
“你,你干什么呀……啊呀,谁叫你碰我的……你想干什么,呜呜……”应该是嘴被堵上了。
声音虽轻,但门口的两个宫人还是听得真切,相对而笑,抿着嘴继续站着。
三天后进宫谢恩,就此告别。随后公主和乌维达先坐船,后坐车,半月后回到了封地临邑县。
秋后,希宁公主捂着鼓起的小腹,让人将十两金子给了乌维达,不免怪嗔:“你一个匈奴王子,还抢奖金,也不怕其他人笑话。”
射箭比赛,乌维达又拿了第一。但不同的是,从今年开始,箭不再收,射完可以自己拿回去。
乌维达此时已经是汉人打扮,身姿挺拔,跟着问。如果不说,还以为是守城的儒将。
他笑着说:“各凭本事拿,想要金子,明年再来。那金子我就拿了,多谢公主,多谢娘子。”
“呸~”公主笑嗔一声,准备回府。
乌维达立即上前扶着公主,两人相对而笑,携手前行。
而四周侍女随从们都在真诚真心的笑,他们和家人都脱了奴籍,但他们依旧还是留了下来,毕竟相比起来,反而是这里更安全。离开了临邑县,出了什么事的话,谁知道是意外还是背后有人捣鬼,杀人灭口。
有家人的将家人接来,没有成家的也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光这半年,成婚的都有五六个,公主有了身子,都是四王子给帮忙操持,并且给了稳妥的安置。
和亲的公主此时还在都城,要到明年穿暖花开时启程去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