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个人齐刷刷地,手里拎着兵器,对着她作揖。随后转眼间就哪里来的,就哪里走,从门来的走门,从窗的跳窗,眨眼间走了个干净。
希宁赶紧喊:“赵耿、邱田……”
刚说完名字,两个人就又回来了,她后面的话就这样,跟着两个人的到来,顺带拉了出来,略微虚弱和变了点音:“留……步……”
“三小姐有何吩咐?”两人行礼,手里的剑还未来得及回剑鞘,还拎在手上。拎着剑作揖,倒是有几分大侠风范。
她咽了下口水:“那个,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朝廷不准豢养太多的私兵。”
赵耿放下手,站得笔直:“不是私兵,都是护院,刚好巡逻到小姐院外,听到哨声就冲进来,惊扰了小姐,请恕罪。”
希宁嘴角微抽:“哪里有护院穿着黑色夜行衣?”
旁边也站得笔直的邱田回道:“黑色耐脏,将军府上的护院都是穿这个的,不光将军府,不少高门大户的护院都是穿黑色的。”
这个理由说得好似很有道理,她懵懵地眨巴眼睛:“蒙着脸?”护院穿黑衣有的,可有几个护院整日里蒙着脸。
邱田很认真地回答:“那是怕晒。”
赵耿眼睛都没往旁边瞟,跟着话解释起来:“将军府的护院自然也需要注重仪表,而且他们大多还未成亲,现在的姑娘都喜欢小白脸。晒成黑炭一般,怎么找婆娘?”
呃~,好似很有道理的样子,一时还真是无力反驳。真是服了这两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咳咳~”希宁清了清嗓子:“可刚才那架势实在有点骇人,被外人看到,难免会乱猜。传到官家那边,不是很好。”
赵耿和邱田相互看了看,赵耿伸出一根食指,小指居然微勾成兰花,很是认真地道:“稍等!”
说完和邱田转过身,低着头相互叽叽咕咕几句,随后一起转过身。
“三小姐!”赵耿郎朗道:“以后一声哨声,就出来二个。二声就出来,四个。如果三声,就全出来。”
“赫赫,赫赫赫。碰到重要的事情,不知道第三声还来得及吹出来不。”希宁嘴角抽着,不过那么快就想到办法,人才呀。
赵耿喝邱田对视一眼,赵耿象刚才那样,伸出一根食指,小指微勾成兰花,很是认真地缓慢道:“稍等!”
转过身又和邱田,头碰头地嘀嘀咕咕一会儿,转回了身。
“三小姐说得是。”赵耿回应:“一声出来二个;二声出来是个;长哨,就全出来。”
希宁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是个好办法。
她看了看一边的赵耿:“城郊庄子里的护院?”
赵耿行礼,带着恭敬:“正是!”
她头又转到另一边:“军中亲戚引荐来的?”
邱田抱拳,有几分义薄云天:“没错!”
真是去了!好吧,比起这两位人才,她输了。
屋里的嫣红还没弄清什么事情,而冬梅和秋叶正努力憋着笑。
好吧好吧,希宁摸了摸额头,深吸了口气。
看着这两位人才,语气比以往更加柔和了,和眉悦色地说:“赵护院,邱护卫,两位辛苦了,目前没事了,两位先退下吧。”
“是!”两人行礼后,将剑放回刀鞘后,转身从门那里走了出去。
“噗嗤~”秋叶终于忍不住了,一笑出来就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受了感染和影响,屋里的其他丫鬟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好似刚才听了什么有趣之极的事般,屋里都是笑声。
希宁原本还想绷着,但想想绷着做什么,于是也笑了出来。
黄铜哨子生怕掉了,希宁叫冬梅和嫣红去首饰盒里翻条细银链,将哨子当做吊坠挂在链子上,戴在了脖子上。时间也不早了,天色慢慢暗沉下来,各房掌上灯。
希宁也就洗漱完准备躺下睡了。
冬梅叫丫鬟把洗过的水端出去,伺候她躺下,提醒:“小姐,这链子是不是需要拿下来?”
睡觉时,首饰都是摘除的,就算是耳环也会摘去,用两根不软不硬的茶叶梗穿上,以免压坏。贵重的贴身玉佩,则会包在软布里,塞在枕头底下,等明天醒了再戴上。
“不用!”希宁躺了下来,让冬梅帮她掖被子:“出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如果在就让他们歇着,府里暂时没什么危险,不要把精力耗光了,等关键时刻反而没了力气。忙完你也就早点睡吧,今日谁值夜?”
主子身边是不能断人的,或睡在床前踏板上,或者睡在屋里、偏屋的小榻上。如果主子害怕,要求的话,这才能上床陪着主子睡。四个大丫鬟,每日轮流值夜。
“是春雨,那么奴婢这就去。”冬梅确定安排妥当后,将床幔放下,遮挡好。走到屋边的小榻那里,嘱咐了春雨几句,这才走出大屋。
不久后,就听到院子里冬梅在喊:“哎,听到没有,听到的话出来,小姐有事告诉你们。赶紧地出来,难不成还要请小姐亲自叫你们吗?”
晕,幸好这院单独的,离开其他院子还有段距离,否则全府上下都会知道她院子里藏着暗卫。
不过冬梅找不到人,以冬梅的性格才智,也只有这招了,直接扯开嗓门喊。
不管了,她蒙头就睡,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日,用罢早餐,希宁就去赵夫人那里。
赵夫人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哨子,笑了起来:“派去的人可否满意?赵耿和邱田人还不错,娘替你看过,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