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吃呢,你嗜甜,点心甜得发腻,吃一口就饱了。”赵将军的三个儿子,一个个都有着赵将军的高度,却只有三子赵映月,面容酷似赵夫人。
这男生女象,很是俊美,很让女孩子家心动。更何况赵映月能文能武,拉弓能射,又写了一手好字。多少次让赵将军想着世子之位改人,可赵映雷都过三十,世子都当了二十年,不是说该就能该的。
谁叫三子在决定赵映雷是世子后才出生,这征战沙场的,随时会有不测,必须早点定世子。看看老二赵映风跟大儿子差不多资质,也就确定下来。可没想到三儿子最为出色,这把赵将军肠子都快毁绿了。
赵映月却不以为然,身为大丈夫,也可以靠自己立下功勋,博得功名。
这可惜,赵映月的官职最后永远停留在了右先锋将军,没能再上一层。
赵映月叫随行的护卫,将一个包裹拿了过来:“这是一些吃的、还有小玩意。还有一条貂皮,你先存着,等我以后再猎到貂,给你弄将大氅。”
冬梅将包裹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条雪貂皮。
“不用了。”希宁笑着道:“做一件外衣都要六七十只貂,这太辛苦,貂也可怜。目前的皮毛已经够穿了,以后也就不要再刻意为我去捕杀。”
赵映雪很是惊讶:“果然你和以前不同了。不过放心,这些都不是刻意,边关苦寒,不能养太多牲口。平日里,当地人也需要打猎。不过要凑貂皮,也需要刻意一下。要不这样,下回弄二张狼皮给你,那里的狼再下去要比匈奴人都要多了。”
希宁这才点了点头,再看了看包袱里的东西,有一些肉,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
“这些都是野味,拿来给三妹打打牙祭的。”赵映月逐一介绍着:“这块是貂肉、那块是鹿肉、这块厉害了,是熊肉。熊不是我猎的,我正好经过,花钱买了几块。”
还有就是一些玉器、木石的小雕刻件,可以把玩的。
“多谢三哥了。”希宁让冬梅收了,转而道:“三哥还是吃一口试试,不是很甜的。不信就吃桂花糕,北地没有桂花。就连贺明也爱吃得很,一次吃到后,又过来一回,点着名要吃桂花糕。”
在她的怂恿下,赵映月也只有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嚼了二下后,欣喜:“果然不是很甜,香糯得很。”
“那多吃点!”希宁还介绍其他盘里的绿豆糕、豌豆酥。
赵映月也不客气,每个盘子都吃一块,大口大口地吃完,端起茶喝。咕咚咕咚,一下就将茶水喝完,将一起进入嘴里的一片茶叶吐到了杯子里。
“喝茶哪有牛饮的。”希宁看得好笑,让人去续水。
赵映月赫赫笑着:“长期在军中,习惯了。”
“这才去了三年,还长期。我看父亲喝茶时,也没这样的。这可都是雨后龙井,上回宫里赏的,母亲舍不得喝留给我的,被你这样往嘴里灌。”她责怪地看着赵映雪:“尝出什么味道来了?”
“没有!”赵映月砸吧了下嘴,见她瘪着嘴,赶紧道:“刚才渴了,所以喝得快。等会儿茶来了,我慢慢品。”
她真是又气又好笑:“在我这里无所谓,可到了外面可不能这样随意了。否则相亲见面的时候,把女方家里吓走了,你的老婆就泡汤了。”
“什么,相亲?”赵映月很是吃惊。
比他更吃惊的是希宁:“你不知道?二哥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回去替你的。二哥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怕二嫂出事情,这才回来的。”赵映月挠了挠后脑勺,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呀。”
“看来你还是挺愿意的,这就好。”希宁打着趣:“原本还以为你不答应,那只有绑着你去相亲了。”
赵映月乐着:“为何不答应?好歹你三哥我,过了年就十八岁了。既然早晚要成家,那就不如早点,早点生孩子,也能替我教训贺明这个小子。”
希宁故意瞪大眼:“你生儿子就是为了替你教训自己的侄子?”
说到赵贺明,赵映月开始大吐苦水:“你可不知道这小子,越来越调皮,大约上辈子是猴子投胎来的。我这刚回府,下了马,这路还没走几步,他就抢了我的马,骑着要去溜达。幸好我的人发现得早,也懂马,让马停下来。”
“说了他几句,他满口答应着,我这一转身,他就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烧焦树枝,在我身后画乌龟。还是手下告诉我,我才知道。背着这乌龟,已经走了大半院子。幸好发现得还算早,没穿着乌龟去向爹娘请安。”
赵映雪气得咬牙切齿:“等会儿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他,否则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希宁听得直笑,赵贺明确实太过淘气:“这打就免了,毕竟你一个当叔叔的,怎么揍侄儿。大哥还在府里着呢,去告诉大哥,罚他站一个二个时辰的马桩。”
“不!”赵映雪微抬着下巴:“有仇必报,既然是我的事情,何必让大哥替我罚?不过站马桩挺好,我罚他站一个时辰马桩。”
正想说罚得不算太重,还是疼自己侄儿的。就听到赵映雪若有所思地嘴角挂起笑意:“站的时候,顶个水桶,里面的水敢掉出来一滴,再站一个时辰。”
好吧,不说什么了,只要你抓得到。
这个时候门帘掀开了,赵贺明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外面就开始叫:“三姑姑,我想吃桂花糕!替我准备了吗?”
“臭小子!”赵映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