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总觉得怪怪的,身主的老爹真那么厉害,能让手下舍身忘命。
不过这件事暂且放一放,现在急着要救忠勇侯世子,这该死的世子到底在什么地方,该来了呀!
突然有人来报,那是放在前段路上的哨探。
跑过来说,前面二里地处,有人在厮杀,打斗激烈。
什么?居然不是在这里,不过想想也是,谁会在土匪窝前动手。
希宁一听,立即叫齐所有人,过去查看。
此时忠勇侯世子慕翰青一身的血,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身边不停地有人倒下,没有倒下的人继续拿着刀和对方拼命。
梁成砍倒一个后,趁着间隙冲着他大吼:“快走!”
可慕翰青知道,今天他有可能走不了。
太后五十寿诞,忠勇侯命他护送贺礼上京。同行的共有四十多人,全都是军中武艺不错的。
一路上顺风顺水,可到了这里,猛然间杀出了一伙人,原本以为是土匪。附近就有黑虎寨,当地官兵常年围剿,每每都落败,还要拿钱去赎被俘的人。剿匪不成反被抓,为此引来不少人笑话。
可这些人绝对不是土匪,虽然他们都是麻衣布衫,一副土匪打扮,但肯定不是。
他们见人就杀,下手极狠辣熟练。虽只有五六十人,却将随行的人一时杀得措手不及,一下就砍到了好几个,而现在陷入苦战中。
旁边三车的贺礼,他们碰都没碰,只管杀人,并且就冲着他而来。要不是身边的随从以死相拼,他早就被杀了。
梁成这一吼,虽没有报出姓名,可慕翰青身上的衣着打扮,加上所有随行人都以死相护,就能猜出,他是目标。于是对方就跟饿狼一般,全部继续朝着他扑来。
是谁要杀了他?看着自己人奋力阻挡,死前都努力地找个垫背的一起同归于尽,慕翰青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人。可这无济于事,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希宁带着人已经赶到,见到眼前一幕,寨里的人都愣住了。这是咋回事呀?他们才是土匪,怎么这里有人先一步截胡。
四当家回过神、一拍大腿:“他奶奶滴,寨主,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这是说给二当家听的,不过二当家要保护寨主的名字,暗中规定所有弟兄,凡是有事要问他,就问寨主。问的是寨主,他会回答的。
看到眼前的混乱,希宁微微皱眉。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些装扮成土匪样子的人,和忠勇侯那边的人厮杀惨烈,双方的武艺都不差,劈砍有效又省力。只有常年作战的士兵,还有职业杀手才会这样。
如果冒然让黑虎寨的人上,他们的武艺能比得过人家吗?
不管了,如果不把忠勇侯世子救下来,这个黑锅,黑虎寨背定了。横竖都是死,拼了!
希宁举鞭大喊:“哪里来的毛贼,敢在姑奶奶地盘上撒野!”
可没人回答她,这边还拼得你死我活,没空。
“是可忍孰不可忍!”希宁装出大为恼怒的样子:“给本寨主灭了他们!留下肥羊。”
在一旁的桃红看了看寨主,寨主什么时候那么有文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都出来了。
听到寨主下命,二当家立即举起手中的剑:“寨主有令,杀了这些来抢地盘的家伙,留下肥羊。”
最后还不忘提醒:“是硬骨头,小心啃!”
三当家立即将背后绑着的武器解下,布一拉,是九环大砍刀。希宁顿时感觉身主漏掉了什么!
四当家用的是长枪,但这长枪可不是红缨枪,见过也指挥过古代战争的希宁知道,这玩意叫马槊。
马槊顾名思义就是在马背上用的矛槊,以枳木为芯,用桐油和鱼胶粘合,再涂生漆,裹葛布,循环往复数次,要历时三年。这种枪杆的制作过程繁琐,耗时耗材耗力,而且成功率低,故除将门世家外几乎无人用得起。
五当家的武器更是厉害,总长八尺有余、超过大部分成年男性的身高。这可不正是“白刃霜飞,红血星流”“一人一刀,陌刀过处,人马俱碎”的陌刀!
当四个当家带着手下的人开始攻击时,希宁差点没没揉眼睛,没错,这是阵法!
二当家和三当家两人带人包围了这两队人,而四当家和五当家拿着武器一扫一大片、后面的人补刀,穿着随从衣服的不动,穿着土匪衣服的杀了,用的是锥形阵。
看着四当家和五当家熟练使用武器的样子,特别是重达四五十斤的陌刀在魁梧异常的五当家手里,砍劈之余,还能拨挑,如同手里的筷子,真是帅呆了!
希宁捂额,黑虎寨藏龙卧虎,只有身主这个傻妞才看不出来。为什么官兵每次围剿都失败,那不仅仅是地理位置优越。这黑虎寨到底是什么来头,身主的爹又是什么来头呀?
好吧,好吧,既然这次稳赢不输,那就考虑更多的东西。
她扯着嗓子喊:“黑虎寨打秋风,只谋财,不要命!”
话一出,立即有人响应。那些拿着弹弓的孩儿,正好帮忙一起喊。
希宁发现旁边桃红柳绿都盯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寨主!”柳绿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哪里学来的话,听上去挺斯文的,是不是军师教的?”
“这斯文吗?”她眨巴了下眼:“那我应该说什么?”
柳绿清了清嗓子,很认真地如同背书般说,还摇头晃脑地到位:“此山是我开、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