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翻了翻白眼,不用这样吧,也不带这样的。
开始估算,以这具身体的力量,能不能打趴下、或者吓跑这六个强盗。
老约翰一看,立即喊:“夫人小姐,你们快走,我拖住他们。”站起来用鞭子越发狠命地抽过去,不光抽前面拉着马头的人,也抽试图靠近马车的强盗。
希宁手持短剑,朗声而言:“伤害贵族,吊死前会受酷刑。抢劫贵族,车轮之刑。不想死的话,立即走!”先吓吓看吧,吓得走最好。
中世纪的酷刑,残酷程度不亚于十大酷刑。光拷问台就能把人四肢关节拉伸到脱臼,不亚于慢慢的车裂。
车轮之刑别以为用车轮碾压,而是将罪犯手脚骨头全部敲断,成四根软绵绵的肉“袋子”,随后手脚缠在一个大车轮上,将不着寸缕的人和车轮全部暴晒于广场或者城门口示众。
有时乌鸦过来还啄二口,运气不好的啄掉了眼珠子、耳朵鼻子什么的,那也是天谴,活该。
想要人活得长点,就喂点水和食物,就算不喂食物,也是需要好几天才咽气,在痛苦中饥渴而死。
一听到刑法,这些强盗一个个都不由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喊着:“我们是穷得实在没办法,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希宁一听立即说:“既然是被逼的,我也不为难你们,约翰身上有没有钱,给他们几个铜子,让他们去买点面粉也好混个几天。”
老约翰从口袋里摸出了三个铜币扔了过去:“拿到了还不赶紧地滚!”
立即有人将三个铜币从地上捡起来,一边捡一边还不满地说:“你们带着一箱子的钱,却只给这点,太小气了!”
老约翰立即就火了:“我家夫人只是进城陪女儿待产,哪里带着一箱子的钱,你以为我们是税务官吗?”
“可有人说你们带着一箱子的钱,进城买地和房子的!”另一个满口烂牙,头发象鸟窝的说。
希宁眉头一紧:“是谁告诉你们的?”
她转身对着车内的男爵夫人说:“再给我几个钱。”
男爵夫人吓得早就脸色大变,立即打开随身的钱袋,手指微微哆嗦着,往里抓了一把给她。
你给银币干什么,生怕强盗不知道你有钱?再装镇定,还是慌了神。
希宁翻了翻眼,从上面挑了只有的六个铜币后,赶紧地将男爵夫人的手推了回去。
随后她又从手指上摘下一枚随便戴戴的银戒指,走了过去,手指了下:“你过来!”
这个看上去不算太傻,也不是太聪明。目前这块大陆,民众是文盲已经几百年了,教会就是要让民众世世代代都是愚民,这样才能掌控在手中。
这人走过来,希宁将钱和戒指给了老约翰:“你去给他们,问是谁告诉他们,我们有钱,让他们来打劫我们的。”
老约翰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东西,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东西走过去,把钱和戒指给了这个人。
“谢谢,谢谢!”拿到钱和戒指,这人笑得黑脸上的皱纹都能挤死苍蝇:“就知道这位贵族小姐是好心人。”
老约翰吼:“说是谁说我们车上有钱,让你们打劫我们的?说!”
“是……”这人还没说出来,一支从树林射出的箭,一箭射中他的脖子,来了个贯穿。当场这人就翻着白眼,嘴里吐着血往下倒了。
“小心!”老约翰果然是忠奴,用身体护着她往后躲。
箭飞快地从旁边密林射出,速度很快,力量很强,箭箭几乎都能命中。
“啊,救,救命……”一个强盗哭爹喊娘地往旁边树林逃去,可还没跑几步,就被跳出了安娜,一剑给刺死了。
范思哲拿着弓弩走了出来,和拿着剑的安娜倒是挺般配的。
希宁冷冷地看着范思哲:“看来不用问就知道是谁了。”
范思哲手指点了点帽檐:“又见面了,艾尔拉菲小姐。”说完朝着马车走去。
希宁拦在了前面,用剑指着范思哲的鼻子:“好计谋呀,范思哲先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怀疑我车上有你想要的‘人’,所以怂恿强盗来打劫我,我们不是强盗的对手的话,这个人应该会出来解决,是不是?”
这话也是说给车内的德古拉听的,让德古拉早做准备,接下去有可能她拦不住范思哲了。
果然范思哲微笑着:“我很钦佩艾尔拉菲小姐的想象力,这可不是对待刚帮你们从强盗手里救出来的恩人应该有的态度。当然,你受了点刺激,思维混乱也是正常的。能不能放下你的剑,我想去看看男爵夫人是不是受到惊吓。”
安娜拿着滴血的剑走上来,一双妩媚又野性的大眼睛,带着杀气,横眉竖目地警告:“听到没有,放下剑,否则送你和后面那些家伙作伴。”
身主的手腕很细,没干过体力活,也没练过剑。就算她有一身的武艺,也很难施展开来。这具身体,如果是李小龙的魂魄接手,指不定也过不了十招。
拼剑,那也一定会输。为了不让身主的身体上留下任何伤口,希宁选择放下剑。
很不要脸的下三滥手段,利用强盗来引出德古拉,结果心机败露,强盗反而被收买,要说出他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强盗全宰了,断了口供。然后上车查看,如果威廉姆斯家的人敢反对,反抗得太厉害,就算把人全杀了,也可以推到强盗身上,说过去时发现双方鱼死网破、无一生还。
希宁冷冷地看着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