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感到又是骄傲,又是心疼,只想将那女人给紧紧的搂在怀里,向着世人宣布这样值得所有人都佩服赞叹的女人,是他的老婆,然后再按着她的小屁股,狠狠的打一顿,才能以泄他心头之怒。
明明是受了伤,却偏还不告诉他,自己一个人忍着伤痛千里迢迢赶过来参加大集训……
真是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简直是让人又爱又恨。
君倾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眸里也是充斥着汹汹的怒火,周身更是笼罩了一层犹如实质般的戾气,骇得离他最近的女王陛下,都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他几眼:“君倾先生。”
“嗯?陛下,怎么了?”
此时君双还正在阶梯上走着,并未上来,君倾压抑了心头的怒意,沉声回道。
女王陛下道:“刚刚是出了什么事,君大小姐的那头狼是说了什么,君倾先生居然这么生气?”
闻言,君倾还没说话,就听那因为扛着重型机枪,而变得沉重的脚步声已经是渐响渐近,他抬眼望去,就见阶梯的尽头,一道军绿的身影,缓缓的出现。
那人明明是背着重达将近上百斤的重型机枪,但她的身体还是那般的笔直,犹如永远也不会弯折倒塌的山峰一般,极为的笔挺刚硬,比起之前上得了主席台来发表感言的两个上等兵,还要让人感到震撼。
正是代表皇家骑士军团上来发表感言的上等兵君双。
她上来了主席台后,打眼一扫,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她家那已经是一段时间没见的老不死,正一双眼阴森森的瞧着她,里面充斥着的满是被压抑着的怒意。
额?
君双眨眨眼,两个月没见,他见到她,不该是激动得想要一把扑倒她才对吗?
他这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啊。
难道是认为她在部队里背着他偷鸡摸狗找男人了吗,可她这两个月也的的确确什么都没干,也没找顶绿色的帽子给他戴,他在生什么气啊。
真是让人感到好生疑惑。
视线一扫周围,见到那唯唯诺诺的卧在了君倾脚边的斩月,君双立即福至心灵,敢情是斩月这家伙偷偷过来告密,指不定就将她受了伤的情况告诉给了老不死,老不死才这样生气。
唉,真是家门不幸,她居然养了头这么喜欢打小报告的宠物。
未及多想,主席台上上下下数千道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君双面色不变,却是感到自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上,有着什么东西在沿着手背滴落,是手臂上的伤口崩裂开来所浸透了绷带流出来的新鲜血液。
她不动声色的将青筋都是几乎要暴突出来的手背一搽衣袖,那正顺着手流淌着的血,就被糊到了军装里的内衫上,并没有落到地上。
脚下步伐依旧是沉稳如山,她走上主席台,到了那靠前的麦克风后方,转身冲着女王陛下和将军们敬了个军礼,神色还是那般的冷静平和,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但君倾却是眼底怒火愈发的旺盛。
别以为他看不到,她敬礼的时候,由于姿势的需要,她手臂抬起来,他能看到她手腕处的衣袖,已经是染上了一些殷红……
甚至他已经能闻到淡淡的铁锈味道在空气中渐渐的蔓延开来。
而且,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他已经能够看出来,她的脸色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白皙间透着淡淡的红润,但那红,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分明就是涂抹的腮红。
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势,才能让她连血都是无法止住,还要借化妆用品来遮掩自己脸上的苍白?!
君倾面色更加的难看了,眼中黑光深邃,之前那因女王陛下的开口,而被刻意压制住的气场,再次的不受控制的爆发开来,登时就惹得周围的评委都是感到一阵的森冷,心下更加的惊疑不定,君倾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见到了君大小姐,不应该高兴才对吗,那头狼到底是和他说了什么,居然让他发这么大的火?
连常年身居高位的女王陛下都是感到了皮肤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冻得刺痛,皇家骑士军团的少将和准将两人,更是感到周身冰冷,脚底冷气不停的灌入身体,比起其他人感知还要强烈。
两位将军茫然对视,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诚然,他们并不知道,在君倾看来,作为他家小双双的长官,皇家骑士军团的这少将和准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小双双受了伤,还让她参加大集训,实在是该受到惩罚。
索性这冷气,大部分都是对着少将和准将放的就是了,其他人都只是不幸的沾到了边。
请为女王陛下和其他的将军们默哀一秒钟。
并不理会主席台上的暗潮汹涌,君双心知肚明是老不死的在生气她受伤居然没告诉他,才让主席台上的人都被他的怒火给波及到了。她老神在在的敬礼完毕后,就转身面向了麦克风,正对着底下数千名将士。
视线扫过下方那四千多名来自三大军团的将士,再看过观众席上的该地驻军后勤人员,君双淡淡的开口,清澈的嗓音通过音响,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听得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听得所有人也都是自然而然的心潮澎湃。
“大家都知道,我并非英格兰本土国民,我也没有英格兰的国籍,我是纯正的天朝人士。”
“我加入皇家骑士军团,也只是因为我在紫罗兰魔法学院里进行的交换学习,我选择修习的是和军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