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玉姬也是偶然知道谢承阳偏爱这类的女子,所以曾暗地里,对镜练习不下百次,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顾盼间的流转,她都是花了大心思设计,而且她的辛苦最终得到回报,谢承阳待她,始终不同一些。
夏候琳来到院中时,看到的便是俊男美女紧紧相拥,深情凝视对方的一幕,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腾升起莫名的怒气,不过这种怒气并未影响到她的理智,不过片刻她便压制下那怒气,在心中道:“夏琳,你心中仍然不能释怀是吗?”
只是一句心里话,夏候琳顿觉心绪莫名的又平静下来,因此她不禁笑了,看来夏琳还是在的,她与他终究是一体,将共享此生。虽然之前因为自己看到的一幕而气愤不已,不过夏候琳清楚,她与谢承阳并无交情,指责谢承阳的话,她也没资格说,因此只漠然开口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忧到两位。”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气,谢承阳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推开了博玉姬,回头看着夏候琳一脸漠淡的立在不远处,到嘴边的解释又生生咽回肚子里,并苦涩的一笑,他的琳儿已经离他而去,眼前的女子于他而言是熟悉的陌生人,他没有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夏候琳将谢承阳的情绪变化都看在眼中,随后美眸一转,越过谢承阳往他身后的博玉姬看去,正好与博玉姬恶毒的眼神对上。已经沦为自己的阶下囚,夏想琳倒是没心情与她计较,只是勾了勾唇,双眸再移回谢承阳的身上,似笑非笑道:“谢将军,我想我们有必要单独谈谈,我在花园凉亭等你,将军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再过去吧!”
夏候琳说完,便带着春曲和夏歌转身离去,情绪平和的好似对待交情不错的朋友,令谢承阳与博玉姬同时怔住,谢承阳这会是心情复杂,他倒是希望夏候琳将他大骂一通,而博玉姬则觉得夏候琳的行事做风诡异莫辩,实在是个难以捉摸的主,这样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尤其此刻她还失去了自由,处境完全的处于下风,而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谢承阳了,思及此,博玉姬再次上前,不过这次她很有分寸的没有依偎进谢承阳的怀中,只是担忧不已道:“承哥哥,都怪我不好,我看那夏候小姐好像不太好说话,我不离开这里了,我不希望承哥哥因我之事而为难。”
看着眼前知进退的少女,谢承阳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行事自有分寸,况且夏候小姐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我会好好与她商量,你在此等我的好消息。”
事到如今,博玉姬知道多说多错,因此乖巧的点了点头,目送谢承阳离开院子后,原本纯真的眸子一下子变的阴戾起来。
谢承阳出了院子,便见夏候琳身旁的夏歌快步迎上,向他行了一礼道:“谢将军,我家小姐特命我在此等候,给将军引路。”
“姑娘请前方带路。”谢承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其他的并未多说。
位于花园中心的凉亭,春曲早已吩咐人备下了茶点,夏候琳手捧茶杯,凤眸看向凉亭外的某处,似在想什么心事,直到谢承阳进入凉亭,方才收回视线,并对谢承阳道:“谢将军请坐。”
谢承阳依言在夏候琳对面坐下,接过春曲奉上来的茶,却是不喝,将茶杯放在桌上,他直奔主题道:“夏候小姐,博玉姬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将她看押起来?”
将手中茶杯放下,夏候琳双眸锐利的直视谢承阳的双眸,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将她看押起来,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谢承阳闻言怔了怔,随后缓了缓语气道:“她自然告诉我了,关于她的身世,我可以为她做保,她与北越朝中的权臣没有任何的关系,想必是夏候小姐弄错了,还请夏候小姐放了她。她一个姑娘,从未遇上这样的事情,这几天怕是吓坏了。”
夏候琳从谢承阳的言谈中看出他是真的关心博玉姬,再见他神情坦荡,说起博玉姬时并没半分的不自然,便知他与博玉姬之间没有什么,只是他信誓旦旦的为博玉姬作保,令夏候琳的心中生起一丝疑惑,并非她小人之心,而是精于演戏的女细作多了去,博玉姬便是个中高手,于公于私,这事她必须插手弄清楚。
在夏候琳心中暗自计较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时,谢承阳正细细的打量着夏候琳,她的眼睛一如以往那般漂亮,只眼里内容更丰富了,不再是一味的清透和纯真,而是深藏了睿智。
心中打定了主意,夏候琳一抬头,便撞进谢承阳探究的双眸里,她却镇定自若的挑了挑眉,红唇轻启,“刚才谢将军一番话说的信誓旦旦,恕我冒昧,将军似乎与博玉姬交情匪浅,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竟到了如此信任的地步,半分怀疑也没有,张口便能为她做保。”
谢承阳因夏候琳的这一句话,心中莫名的一紧,恍然间觉得这话是夏琳在质问他,不过他并没有深陷这种错误的认知里太久,不过片刻又回过神来。
而就在谢承阳这失神的小片刻,夏候琳已是忍不住,再次开口道:“谢将军,我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顿了顿,夏候琳仔细的看着谢承阳的脸,留心着他的面部情绪转变的同时又继续道:“即便你们是朋友,可谢将军你对博玉姬的关怀,也已经过了头,这其中是不是夹杂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