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对着空中冷喝一声,一个黑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院中,夏琳抛出手中的玉佩道:“带着这枚玉佩去趟县衙,请蒋县令给本姑娘将这乱摊子收拾了。”
“是。”接住玉佩,魅影应了声,再次消失无踪影,江家两小子见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这是惹了不能惹的人呀,江家算是完了。
一些村民见夏琳要请县令来,怕惹祸上身,想要离开,却听夏琳道:“今日之事,还需众位村民给我静好做个证人,但凡在院子里的,一个都不许走。”
有些村民怕夏琳报复,毕竟她家出事时,他们这些人却是抱着好看好戏的心态,巴不得她这里的事越闹越大,最好这织坊永远开不成了。
其中一个婆子,便不甘的嚷嚷开了:“静好,你凭什么不让俺们走,俺们可什么都没做,你别想让俺们背黑锅。”
这话一出,夏琳却笑的意味不明道:“你们之中,有人想走,我也不拦着,我静好过目不忘,你们都谁在这院子里呆过的,我都记在心里,一会蒋县令来了,需要各位的证词,蒋县令自会带人亲自登门。”
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一出,夏琳也不再管院子里的这些人,让余家姐妹过去看自家的父亲,而她则带着秋舞和春曲去了织房,织女们都受了惊吓,还需要她安慰,可没那么多时间与那些村民纠缠。
经夏琳安抚后,织女们此刻情绪都相对平静下来,大家也没多问什么,各自回到各自的织机前,开始继续织布。
之后又回卧室看小明玥,夏歌正陪在小明玥身旁,教小明玥识字,孩子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显然根本不知道屋外都发生了什么。
约抹一个时辰后,蒋县令脸色苍白的带着捕快来到夏琳家中,之前夏琳早派春曲在门外守着,等蒋县令来了好进屋知会一专声,是以得到消息后,她早早在院中迎接。
“蒋大人,这位就是静姑娘。”魅影暗示般的开口道,因为他早接到东方皓的消息,知道夏琳是东方皓的未婚妻,所以在来的路上,已言明夏琳的身份。
夏琳上前,正欲行礼,却听蒋县令道:“静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按理说你是小主子的养母,身份尊贵,理应是我向你行礼才对。”说罢,便双手抱拳作揖。
院中的村民见堂堂县令竟对夏琳如此客气,不禁都傻了眼,不少人都庆幸自个忍气吞声是对的,若之前不顾一切的闹起来,只怕现在只有蹲大牢的份。
“蒋县令客气了,今天请你过来,是为江玉兰一案,这些人只怕与走私私盐有着莫大的关系,若非我误打误撞揭发蒋大志的私盐卖买,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如何敢上门伤人。”看着地上软脚蟹般的十多人,夏琳按着蒋县令给蒋大志定下的罪名编了个借口。
蒋县令也是个精明的,一听这话,马上回过味来,忙顺着夏琳的话道:“本官也在追踪这批人的行踪,没想到这些人狗胆包天,竟敢欺到静姑娘的家中,所幸静姑娘和小小姐都未受到伤害,为免这些人污了姑娘的这清静地儿,本官这就揖拿这些盐贩回衙门。”
蒋县令话音落,与他随行的捕快便上前将这些人五花大绑押出夏琳家,蒋县令也没多留,匆匆带着人离去。
人群中,夏琳瞧见江氏母女,便笑的不怀好意上前道:“江氏、徐小莲,别以为江玉兰做了蒋大志的十姨娘,就是你们强大的靠山,你们是没触碰我的底线,再加上徐叔的面子,所以我才没有赶尽杀绝,以后给我安份点,再敢生什么幺娥子,你们就滚去县大牢陪着江权一辈子。”
夏琳冷嗖嗖的话语令江氏和徐小莲不禁打了个冷颤,心虚的两人使劲的垂着头,不敢言语。上次夏琳仓库着大火,江氏和徐小莲过来找晦气被教训一顿后,在甜水镇刚刚成为蒋大志新宠的江玉兰得闻消息过来探望江氏和徐小莲,江氏和徐小莲得知江玉兰做了甜水镇首富的十姨娘,觉着找到大靠山,便添油加醋的数落夏琳如何仗势欺人,徐小莲更是悄悄引着江玉兰瞧过夏琳一眼,也是因此,她在四方来客酒楼遇上夏琳,当即决定替自己的姑姑和表妹报仇,只江玉兰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这一出头,就把自己坑进了最下等的窖子里,这也是为什么江权父子带人打上夏琳家中的原因。
“春曲、秋舞,请这些人离开。”警告完江氏母女,夏琳对两个丫头吩咐了一句,便转身去了旁边的院子。
余强所居的卧室里,冬吟正在提笔写药方,见夏琳进来,便主动开口道:“姑娘放心,余叔他们受的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婢子已经开了药方,休养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
夏琳点了点头,侧首对一旁担忧不已的余家姐妹道:“秋菱、香菱,你们别担心,冬吟的医术高明,余叔一定很快就能康复。”
余家姐妹听了夏琳的话,神情虽然依旧担忧,不过已经止了泪。夏琳又安慰了她们两姐妹几句,便离开回了隔壁院子。
这段小小的插曲过去,织坊再次陷入忙碌中,因为余强和手下的长工都受了伤,蚕房这一块暂时也管理不了,她只好请来丁磊帮忙暂时看管蚕房,又从孙贵和孙财兄弟两人手中各抽调了两名长工过来帮忙。
转眼便到了九月底,夏琳让魅影将她设计的几款适合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