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清心神俱震,心脏处的旧伤又开始撕裂般地疼痛起来,她微微弯腰,抓着自己衣服的前襟,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罢了……我也没指望你现在就答应我。”傅凉川退开一些,给门上锁之后。将玉冰清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指着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你睡那里吧?”
“那你呢?”玉冰清心思纷杂地往回走,一边朝着傅凉川指着的方向看去,“我可以跟恋卿睡的。”
“孩子容易受外界细菌感染,难不成你想让她一个晚上待着口罩?”傅凉川说这话的时候倒没有过多的指责,反倒是玉冰清一个人脸烧的难受。
她应该更加细心一点的。
“或者说,你想跟我一起睡?”如果不是眼见为实,玉冰清真的要怀疑眼前的人,还是不是傅凉川了,那个面对着她永远黑着一张脸,那个永远不会跟她说一句多余的话的傅凉川。
“去死吧。”
气呼呼地收拾好自己,简单洗漱之后,玉冰清走到傅恋卿的跟前,在孩子额头轻轻一吻,“晚安。”
“妈咪晚安。”睡了不足三个小时的母子俩又开始犯困了,整个病房里唯一清醒的,估计只有两天没睡的傅凉川。
直到两个人都沉沉睡去,他这才在黑暗中起身,走到孩子身旁,轻轻一吻。又走到玉冰清的身旁,垂眸深情地注视她良久,这才俯身弯腰,在她的额头上同样烙下轻吻:“晚安,清清。”
翌日,玉冰清是被傅凉川叫醒的,睁开眼睛看向头顶的人时,她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
傅凉川看她一眼,见她已经醒了,只好轻声道:“起来吧,趁恋卿还在睡,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开车来了。”玉冰清拒绝,傅凉川也没有继续死缠烂打,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离开医院的时候玉冰清一直在想,她居然和在一个空间里和平共处了整整一个晚上,也真是神奇。
到了剧组,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导演今天心情无比好,看到玉冰清的时候差点整个人都开始跟着手臂摇晃,“冰清,你来看看新剧本!”
“什么新剧本?”玉冰清蒙了,什么时候换的新剧本,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你别着急,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精简了很多,台词场景原封不动。”导演将剧本塞到她手里:“你化妆的时候仔细看看就行,不碍事。”
玉冰清没说话,蹙眉大致翻阅一遍,发现确实如他所说,剧情删减了很多,而且基本都是都是支线或者配角戏。
“导演,这到底……”虽说心里还是很感谢,但是这莫名其妙的帮助让她心里有些放下不下。
“唉这你就别管了,上边人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吧?”呵呵笑了半天,看玉冰清没有继续追问的样子,导演这才转身离开。
“上边的人?傅凉川吗?”
玉冰清心里嘀咕,虽然觉得傅凉川不想这么好心的人,但是再一想,她只要好好杀青就有时间保养身体,然后照顾傅恋卿了,这样就足够了。
化妆到一半,被交代了去看着顾婉怡的屈明明一看到她的影子,马上扔下了跟他说话说的正高兴的顾婉怡,沉着一张脸站在玉冰清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神异常得不满。
“怎么了?”
玉冰清抬眼看他,一头雾水地问。
“你昨天又去哪里了?”
自从她两次夜不归宿也联系不上人之后屈明明对她的态度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了。
“昨天的报道你没看吗?”玉冰清觉得好笑,按道理说,昨天的记者离开之后肯定已经大肆宣扬了。
他一副这样的表情,要不然就是他真不知道,要不然就是生闷气故意的。
“没看。”
好吧,显然是生气了。
“怎么了又?”玉冰清叹气,语气放软。
“昨天邱总的电话打不通,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我担心就去了一趟,结果家里也没人。”屈明明眸色里满是担忧,玉冰清一听,心里顿时也放心不下了。
“那今天联系过了吗?”邱连钰一直以来都是能随时联系到的,这种情况,她几乎没有见过。
“刚才给我发短信说没看见,我问他去哪儿了他就在家……”
这很明显有问题,屈明明也真是因为这一点才又惊又怒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好,我知道了,中午我亲自去看看。”
上午的戏很快就结束了,也不知道是她超水平发挥,还是导演放水了。
“我送你过去吧?”屈明明一上午就围在玉冰清的跟前,张嘴闭嘴都是邱连钰,话里话外都是在谴责她这两天对他毫不关心。
玉冰清自知理亏,只能默默听着他类似于抱怨的话,中午吃饭时间,玉冰清便驱车离开剧组,朝着邱连钰的住处驶去。
到了门口,本想着直接掏钥匙进门的,可是转念一想,她已经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再回来也不能如此不讲究,于是乎,将自己的钥匙收好,按响了门铃。
明明是中午,邱连钰还是过了很久才来开门,门咔哒一声打开的瞬间,玉冰清几乎已经准备拿钥匙开门了。
“连钰?怎么这就才来开门呀?”
玉冰清眸色担忧,邱连钰脸色苍白,整个人好像在两天的时间里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我……睡觉呢,没听见。”
邱连钰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