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说:“好吧,不过他们要承情才行呀。”
秀娘太后有说:“要不,我出面,让他们尊你号令?”
林夕说:“别,你的面子,若是他们接受,就是打算继续在你的朝廷里面,位列朝班,我这里与你的制度不同,到时候,岂不是欺骗与他们。”
秀娘太后说:“事急从权,有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
林夕说:“规矩一开始就要立好,否则改起来就难得多了”
......
这便饶文士看大家都爱答不理的,过了几分钟,还是这样,饶文士觉得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打击。气愤不已,就要上前来指责。
他刚移动脚步,米三妹就喊道:“止步,未经许可,不得擅动!否则修怪我米三妹坏了面皮。”
林夕突然想起来,方才谁来传话的时候,说这几个统制官,想要归建嘛,如今看起来,满不是这么回事,于是问梢头胡不器:“胡不器,你方才不是说,他们听闻太后在此,想要归建?这是谁说的?”
胡不器说:“就是那个文士。”
林夕问:“你亲口听到他说归建二字?”
胡不器想了一下,点头说:“某亲耳所听,不敢撒谎。”
林夕说:“那,你就问问这个文士,前言不搭后语,是何道理?”
胡不器本来心里忐忑(注:音tante,忐,忐忑,心虚也,怯也,惧也。——《五音集韵·感韵》,心神不定的,七上八下的意思)极了,不过一听到林夕说“是何道理”倒放下心了,因为如果林夕问“是何居心”就是要找他们的麻烦,现在想来,林夕想弄清楚事情的前后因由。于是点点头,向前走了半步,开口说:“这位饶举人,方才岸上,你亲口说要归建,如何过来,就反口说要护驾见驾?”
饶举人说:“不错,这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情,我们是要归建,归建以后,更好地护驾。但是我们要知道归的是谁的建制,故而,先要见到太后和皇上。”
林夕就说:“我们玄义号,不在宋军建制之中,你们归建在这里,是不能够的。好了,先送回去吧。”
米三妹立刻大声喝到:“下船!”
......
正在这时候,一个传令兵上来报告:“启禀涂指挥,有一个自称是炜杰的老头来投,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
涂熙才问:“怎么来的,几个人?”
传令兵说:“我们巡防船截获的一条无影舟,当时他们倒是也直白,不曾逃遁隐匿。人数吗,一个老头,一个青年,四个童子,六个汉军桨手,一条无影舟满满登登。”
涂熙才对郭益教头说:“郭教头,你怎样看?”
郭益说:“这个时候来投,如此直白,如果是杀手,那么不是太白丁,就是太鸡贼。传令兵,人在何处?”
传令兵旁边的一个水鬼道:“无影舟拴在咱们一条巡防船上,几个人都搜检了全身,看押在巡防船。”
郭益说:“涂指挥,莫若提来一个童子,再提一个老头来,分开审讯。”
涂熙才对传令兵说:“按照郭教头的话去做吧”
传令兵得令以后,匆匆和水鬼离开了。
这时候,几个宋军统制官和米三妹他们吵得不可开交。
米三妹强行要驱逐这些统制官,但是米三妹打文士打得过,但是统制官中却有两个孔武有力,接连打倒了三四个玄义卫的士兵。
米三妹大怒:“火夜叉,给我准备火箭筒......这些老不死的,看我不烧死你们!”
珍娘禁不住跳了起来,双手都要捧心了,仰着头对慧娘说:“慧娘慧娘,三妹如此英气勃发,我的心都要化了,好羡慕呀。”
秀娘则暗暗着急,忍不住对林夕说:“上人,这些......这些,原本也是官场的陋习,倒也不是真的不敬,咱们玄义卫也是用人之际,现在米三妹一个姑娘家家的,倒也如此凌厉,只怕,若是大军不归附,起了冲突,反为不美。”
林夕柔声说:“儒家不是讲究静、净二字,先静观其变吧。”
这便涂熙才匆忙走过来对林夕说:“上人,有个老头来投,我们巡防船方才截住,过一会提两个人过来审讯,如今时间快到中午,我们需要为下午行止,做些准备。这些宋兵统制,如何行事,还请上人示下。”
林夕说:“让米三妹抗他们一抗,也不是坏事,米三妹刚刚经历战事,心情激荡,若不能释放,也与她不利,发过火,心情就好一些了,再说,她也需要立些威风,有些故事,不然怎们建威信,带队伍?注意不要让宋庆坏了她的事情,咱们内部必须团结,不许互相拆台。”
涂熙才这才明白,不尽感激地说:“上人体贴若此,实在是米三妹的幸运,我这就去安排。”
......
不过片刻,一个老头叫做炜杰的,一个童子叫做求功,分别被提上了玄义号。
宋庆被涂熙才拎过来办这件事情,不许打扰米三妹的表演,宋庆开始还挺不满意的,不过一听到是审讯,兴趣也是大了,不过把两个人押上船甲板,才知道,原来是带到林夕这里审问。
老头走过来,看见林夕,便深施一礼:“草民炜杰,见过上将军,有紧急军情容秉。”
林夕说:“且先等等,你不要说话,那童子,你来说,您是谁?”
那童子说:“嗯嗯,草民,草民是求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