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将说:“万一他们缺心眼呢?”
蒋力夫说:“也对,那就麻烦钱正将率人前去联络玄义号或者鹰嘴岩,玄义号他们建立了神圣中华国,他们人很少,刚刚接受了咱们两三万战兵,但是把千户以上的军官都剔除了。”
蒋力夫抬起手,压了压,抑制住了众人的提问,郁郁地说:
“没错,我也被拒绝了,所以才回来的。
玄义号才是真的手狠心黑胆子大,但是他们确实有手狠的依仗呀。
玄义号只有不到六百人,他们可能已经烧灭了有据可查的,至少十条大船,小船不计其数,也许二三十条,所以,玄义号有能力以一当十。
如果计算战兵,玄义号不到两百战兵,那就是以一当三十。
如今他们新手了两三万人,就算他们保持以一当十,也能抵挡二十万战兵。
不过呢,他们打仗,消耗物资甚多。
所以,如果他们能够拨出一万人,那就能轻轻松松抗击十万蒙元,咱们大仓外的这点元兵,对他们不过是疥癣之疾。”
郑参军连忙问:“他们为什么会出兵呢?蒋统制刚才不是说他们已经举旗了?”
蒋力夫说:“某家算定,他们需要物资。两三万战兵,每人每日需要两斤粮,大军就要消耗四五万斤,崖山大仓总共就六七处,红关垭根本没有大仓,他们不出明日,就要挨饿。我看他们悬挂的募兵条子说,每人每日2斤粮,直接发给兵士,玄义号上根本装不下,他们肯定需要出来劫掠或者搜索。”
郑参军连忙问:“那,我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蒋力夫笑了起来:“玄义号自称华夏正溯,是不会杀我们的,罗都指挥使只要让他们有粮,必能保得大家周全,至少他们撤出之前,我敢说,蒙元不管骑兵还是步兵,不足为患。都指挥使,卑职就是这个方略。”
罗都指挥使长出一口气:“力夫年兄这样一说,我这心呐,就放到肚子里了,郑参军,你率亲军一卫,保护蒋统制,就按照蒋统制的指挥办。
那个,力夫兄,拜托你你辛苦一些。”
蒋力夫说:“都指挥使何须如此,你等只管继续宴饮,蒋某只需要稍加布置,大仓必然固若金汤,大人务必今日发放奖励,让全体将士一起高兴,建立信心,莫如连续三天,每人粮二斤,肉五人一斤,钱三百,打退敌兵,赏酒一斤。必然万无一失。”
罗都指挥使哈哈大笑起来:“此事易尔,郑参军,按照蒋统制的话吩咐下去。”
钱正将说:“都指挥使、蒋统制,如此,钱某还是自荐,讨得都指挥使书信一封,沟通玄义号,以备后援。”
郑参军问:“钱正将需要多少人?”
钱正将说:“敌兵围城,只能潜伏而出,某只带两三子,多了反而坏事。”
郑参军看向蒋力夫,蒋力夫沉默了数息:“老钱,此行不易呀。”
钱正将似乎下了决心:“钱某兵微将寡,但是也知道兵贵神速,今夜伪元尚不能有效合围,明天天一亮,再想出去,就难了,多一份机会总是多一份安全。钱某但请诸位大人看重。”
蒋力夫看向罗都指挥使,暗暗点了点头,罗都指挥使于是说:“钱正将固然勇武,不愧军人楷模。这个,你需要什么书信呢?”
蒋力夫连忙说:“指挥使大人只需要拿一块布,上写大仓两个字,盖上官印,只有二指宽,你们缝在鞋外,当做补丁,拿泥水蘸一蘸,泼些血末,明打明给他们看,他们反而不容易察觉。只带一把普通镰刀出去就好,穿上樵夫的破衣裳。只说是被抓的力夫。另外,去鹰嘴岩,他们那里有一支。”
......
围攻大仓的则有足足两万人和一千五百多骑兵,骑兵主要是通讯联络,以作佯攻,
两万多人中有一万不到的蒙古兵,还有一万多蒙古汉军,蒙古汉军擅长汉军本身的攻城技术,不过他们现在所有的任务,都是鼓噪声势,掩护蒙古一支两千人左右的蒙古骑兵和五个千人队的步军,向着红关垭的方向摸黑夜行。
其中骑兵分成两列,马蹄包裹着麻布,由甘兹地带领着,甘兹地连一把匕首都没有,身两边各十个蒙古斥候陪着,马由士兵手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
关键是还不能打灯笼烧火把,将是有点苦不堪言。
一个斥候千户巴雅尔用生硬的汉语问甘兹地:“甘,你的消息准确吗,还有多久可以到?”
甘兹地说:“我的消息,是准确的,你们不是已经找到大仓位置了吗?”
斥候千户巴雅尔摇摇头:“甘,你知道我的意思。”
甘兹地说:“我跟你说的意思也是一样的,现在大仓位置已经证明我说的是真的,现在咱们去第二个地方,那就是玄义号的补给线路,玄义号如果没有补给,你们就能轻易而举地给你们的统帅报仇,不仅如此,破袭玄义号,崖山必然陷落。你们可要兑现给我的奖励。”
斥候千户巴雅尔傲然说:“我们蒙古人,是长生天赐福的雄鹰,我们说过的话,就像射出的弓箭,绝不会失言的。”
甘兹地说:“我要的奖励是保我家老爷蒋力夫统制不死,你们仍然重用。”
斥候千户巴雅尔哑然失笑:“原来你在我们万户那里求的就是这个呀,如果是我的话,我就求万户侯呀,哈哈哈哈”
这时候,从乱石滩方向射来明亮的焰火,照亮了地上。
甘兹地大喝一声:“不好,都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