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姚芳渟问。
“差不多是因为他。”杨俊卿想打消她见钱斌的念头,直说道:“你不用想着去见他了。之前,南宫瑾的身份已经完全暴露,我们查了,是个管档案的笔贴式,居然一直在拿这些名册卖钱。这个人当然下狱,钱大人嘛,当然有责任。不过,他倒不止这一件,还有就是凌正了。”
“凌正?”这人,姚芳渟还真认识,难道凌正也是……?
“我们内部在通缉他。这人伪造了不少文件,骗了天成卫、陆北军、南宫氏。可惜在他离开天成卫后,就失踪了。这人也是个孤家寡人,唉……难找了。”杨俊卿无奈之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姚芳渟不明白,明明阿瑾对他很不错。
“不满调动。”杨俊卿说完这四个字,笑起来。
“那现在能证明阿瑾的清白了,为什么不撤了通缉?”这才是姚芳渟来京城最大的目的,不管怎么说,目前为止,杨俊卿似乎很好说。
“不能。只能证明陆北军是无辜的,所以,先放了冯越他们。”大概杨俊卿也知道姚芳渟并不关心这事,接着问:“南宫瑾在平阳?”
“如果他在平阳,你能派人救他吗?”姚芳渟问。
杨俊卿很为难的想了又想,还是摇了摇头,“这很难办。”
“那,能不能……比如至少把通缉的罪名改一改,将赏金减少到二百两以内?”姚芳渟也退了一步。
杨俊卿大笑起来,“你们平阳都悬赏八千了,还不论死活,我们可是只要活的。那些赏金猎人,已经不可能接我们的悬赏了。”
姚芳渟一愣,倒不知道平阳居然会这么做。
“看来,你不知道?”杨俊卿细看着她,“这样吧,说个让你放心的。至少我相信南宫瑾没做过那些事,朝中也有人信,也帮着想撤回通缉。不过,我想过了,南宫瑾如果之后还要做这行,也不是不可能,但只能不在我们锦衣卫之列。所以这次通缉,也是让他与官府划清界线。”
听了这话,让姚芳渟哭笑不得,“他还要用他自己的名义经营祥记,如果不撤通缉、不为他正名,那他只能是逃犯,这还怎么经营荆州和祥记?”
杨俊卿一愣,“对噢,这话有道理。”自己都有钱在祥记。“你能找到南宫瑾?”
“现在这种情况,我几乎毫无办法,但越迟一天,阿瑾就越危险一份。”姚芳渟道。
杨俊卿皱眉说:“鞑靼最近有情况,我想着,他如果还能去,最好去一趟。”
“鞑靼?”姚芳渟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放心,俊远也在那边,不会骗他的。”杨俊卿道。
“我只能信杨大人,但阿瑾下落不明,如果能通融,说不定找到之后还能为大家办事。”姚芳渟淡淡笑道。
杨俊卿摇头,“你这话,就不太对咯。”
“好吧,你们暂时不撤通缉、不帮忙也行。”姚芳渟继续道:“但救阿瑾,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反正你要他去鞑靼,通缉又这么疯狂,所以救人的事,我只能去求龙有悔了。”姚芳渟微微笑了笑。
“啊?”杨俊卿先是没理解,随即大笑一声,“我就知道他勾结龙有悔!”
“勾不勾结,我不知道。杨大人难道没觉得我主意不错?”姚芳渟的表情满是自信。
杨俊卿细细思考了一阵,还是点头,“等他从鞑靼回来后,我再撤通缉吧。”
3
回到平阳的付青双、郦松然,分头在府中查找线索,可是却毫无头绪。终于,付青双忍不住去问南宫璞。只是没想到南宫璞对南宫瑾是否在府中一事,居然会默认,但却让付青双不要管。
“你把阿瑾关哪里了?”晚上,南宫璞躺在床上,轻轻为沈雪莹除下身上薄纱。
“这时候,你问这个?”沈雪莹不满的说。
“青双、松然听到传闻来问。阿瑾身体不太好,我担心他之前是不是受了伤。如果是,要为他叫大夫才好。”南宫璞抱着沈雪莹温柔的问。
听到这个,沈雪莹已没了兴致,只是配合道:“放心,他好的很,没事。另外,他们在府中找,自是找不到。我早就送他出城,那地方只有我知道。等你当稳了这个族长,我们再一起去查明真相。”
南宫璞似乎也察觉到沈雪莹的态度,不再追问下去。
4
已经离开后山地牢很久了,承锐的脸还是白的。
那里说是地牢更像是支奇怪的烟囱,从外观上看,完全就是一间破烂小石屋的烟囱。
小石屋在后山的山脚背阴面,像是搭在一处山凹中。按承锐的看法,这个地方连个屋子都算不上,就是石头胡乱堆出来的,到处都是青苔,阴暗潮湿。
但这个连鞑靼人都没发现的地方,却有个皮肤、须发皆白的驼背住着,平时几乎不出这个石屋,像个幽魂似的生活在这里。
要不是承钧觉得这个长满了青苔的烟囱,实在不像烟囱,二人也不会一时好奇,爬到树上,发现这支烟囱居然还有个铸铁网纹镂空的盖子。
孩子们用了两天,才偷偷把那只盖子上其中一根快要锈断的铁栏弄断,当然,还不能被屋里那个白发驼背发现。
弄出的缺口只能承锐缩着身子钻进去。可是,承锐看着这黑洞洞的口子死活不肯进。又过了一天,承钧弄来几支火折子,足有六七丈长的麻绳,再加各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