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不可大意了,那小丫头狡猾的紧。咱们几个可不能在上她的当了。”
排行老大的那人,手持着长刀,四处打探着,不放心的叮嘱着。
他素来以狠毒著称,这也是太后看重他的重要原因,行别人不能行之事。
刚才齐文鸢溜走,让他的颜面大损。兄弟之间又起内讧,眼下他的心中愁绪万千。
“大哥,是这里,这里有脚印。”
其中一人,盯着雪中渐渐被隐去的脚印,口中流露出兴奋之意。
那排行老大的人闻话,急忙抬手,比划出一个噤声的姿势,迅即,放轻了脚步。
若是被齐文鸢逃走,自己的威名受损不说,恐怕太后那里也交不了差。
另外的三个人,跟着放轻了脚步,准备绕到山丘之后,攻齐文鸢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次,他们全部堵上了自尊心。毕竟,在江湖上厮混这些年,不管对手多么强大,几个人还从未失过手。
今晚,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跑。若是传扬出去,还让道上的人,笑掉了大牙。
清冷的空气中,重新恢复了寂静,雪花簌簌而下,散落在地面上,落在每一个人肩头。
辛郁的目光冷峻,转头向身后的几名护卫,摆了摆手。
几个侍卫心领神会,蹲下身子,双手齐刷刷的握在刀柄之上。时刻准备着出动。
几个人都是府中一等一的好手,平日里,训练有素,武功精湛。
却要见少主执意要出府,月黑飞高,大雪漫漫,总是怕遭了人袭击。所以。特意带上了手底下的一众好手。
少主的性命。关系着全郡的命运,马虎不得。
辛郁抓紧了齐文鸢的手,悄悄移动山丘的另外一头。那里有块巨石。两个人隐在后面,并不起眼。
听闻脚步声临近,齐文鸢松开了辛郁的手,从巨石后面。钻出身子来。
“四个好汉,饶命啊。”她双手合十。故作可怜,将身子整个暴露在几个人的视线中。
“呵呵……煮熟的鸭子,还能让飞了不成。”一个人目露凶光,哈哈笑了两声。握着刀柄的手,加大了力度。
“兄弟们,我们一起上。看她还能逃得了不能。”
话音一落,四个人提着刀。从四周扑将上去,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恨不能将齐文鸢生撕开了不成。
齐文鸢瑟缩着身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柔弱模样,心中却暗自偷笑。
到底是五大三粗,不懂得用脑,她弱弱的一番吐槽。神情凛然的屹立在风雪中,等待着辛郁的反扑。
果然,不过一霎那的时间,刀剑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却要带着手下的几个护卫,飞快的上前格挡,将齐文鸢护在身后。
只感觉自己落尽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齐文鸢的脸颊不由的飞上一朵红霞,抬头去看辛郁的脸庞。
辛郁咬着唇角,眼睛里有蓬勃而起的焰火,说不清是愤怒,或是担心。
他并不看齐文鸢,目光一一扫过那四个恶人的脸庞,心头漾起浓重额厌恶。
这般嘴脸的人,竟然是得了母后的命令,来行不轨之事。
他的母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他看不清,猜不透。
辛郁的温度,丝丝缕缕的从她身上的各处,缓慢的溢过来。她的身子一紧,僵在远处,一动也不敢动。
辛郁的右手,用力的握着她的肩膀,兴许是害怕她再做什么危险之事。
刚才她奔出去的一瞬间,辛郁脸上深刻的担心,像是一抹厚重的刀痕,划满了整张英俊的脸。
那四个人,万万想不到,雪夜里人迹罕至的山丘之后,会藏有齐文鸢的帮手。
显是大大吃了一惊,手中的刀法,渐渐的乱了起来。加上,那几个护卫,武艺极高。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四个人就败下阵来。颓然扔了刀剑,跪拜在辛郁面前,眉宇间盛满了戚戚之色。
“带他们回去,等会本王要一个一个仔细询问。”
辛郁眉毛一扬,呵出的白气氤氲在冷风中,凝聚成一团雾气。
“是,王爷。”却要答应着,恶狠狠的斜睨了一下四人,眼中深有厌恶之意。话毕,走上前去,伸手点了那几个人的穴道。
那四个人听见王爷的称呼,心下更是惴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半夜里,下雪,荒丘后,遇见高凉郡的郡王爷。这事讲出去,估计旁人也只当成是个鬼故事听了。
瞧见那四个人被带的走远了,齐文鸢长长的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颓然一松。
“你怎的会来?”咬着嘴唇,齐文鸢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眼睛瞅向地面。
辛郁松开她的身体,后退一步,盯着纷飞而落的雪花,“你不必知道,我现在送你去莫大人那里。”
他的语气中,有种冰凉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莫大人,不正是表兄。对这件事情,她一直守口如瓶,他又是如何得知。
她心中盘旋着许多疑问,但一碰上辛郁冷若冰霜的眼睛,所有的话,尽数吞回了肚中。
马蹄声哒哒。她怯怯的跟在辛郁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若不是辛郁及时出现,后果不敢设想。
“上马。”命令的口吻,打破了方才的寂静。
齐文鸢低头应着,翻身上马。穿越过来,别的技能没学会,骑马倒是极精通。
马只有一匹。两人只能共乘一匹。齐文鸢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辛郁的胸膛。隔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