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深深吸了口气,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主动爬出工事。
孟老虎和祝红对视一眼,跟在贺齐身后缓缓走了出去。
“诸位,全力绞杀曹魏兵卒,精锐兵团交给我们来应付!”
“是!”卫宁团的传令兵大喝一声,紧跟着开始通告全军。
或许是贺齐等人主动出战的缘故,卫宁团这帮新军一个个热血沸腾,体内的些许疲累一扫而空,一个个全神贯注的端着枪,大有奋死一搏的架势。
统领虎豹骑的曹真,可不管贺齐等人作何反应,他现在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像轰鸣行驶的重坦克般,彻底年岁贺齐等人所形成的防线。
“随我杀!”
伴随曹真一声暴喝,两百虎豹骑齐刷刷的迈动步子,朝着贺齐等人的阵线,狂冲而来。
贺齐攥紧手中宝剑,虽然身边只有孟老虎和祝红两人,却义无反顾的超前冲去,跟虎豹骑们,对撞一处!
虎豹骑全员都是战体后期伪境,真实力量相当于战体境初期,只比贺齐略逊一筹,不过好在贺齐作为觉醒者,有前世的武艺传承,所以面对虎豹骑的进攻,还能勉强应对。
而孟老虎跟祝红这次,真的是拼尽全力了。
经过这么长的觉醒时间,孟老虎现在已经在战体境的边缘徘徊,而祝红则是刚刚步入念动后期不久,对付虎豹骑,略显吃力。
两百虎豹骑一冲上来,将三人团团围困,好在身背后还有工事作为屏障,否则三人恐怕连退路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三人也只是在咬牙坚持,根本占不到半点便宜。
虎豹骑的众人战阵整齐,攻势条理得当,贺齐还能仗着实力偶尔剑杀一两人,可孟老虎和祝红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他们两人在面对这种攻势钱,只能硬撑防守,不让虎豹骑突破工事,可想要杀死虎豹骑的成员,确实极其艰难。
就拿孟老虎来举例,往往他两拳破开身前虎豹骑的防守,正打算一拳直接打爆对手的脑袋时,就会有另一位虎豹骑不惜性命,不顾一切的用掌中兵刃朝他的要害刺去。
那感觉就如同丧失了心智的封魔一般,完全是一副不顾一切,也要把孟老虎当场击杀的模样。
为了自身安全,孟老虎只能无奈收手,眼睁睁的看着对手逃脱一劫。
至于祝红那边就更加难受了,她需要不断的闪转腾挪,才能勉强避过对手的枪刃,而手中飞刀射出,虽然能有效造成杀伤,可在虎豹骑的夹攻之下,这种机会少之又少。
贺齐知道再这样下去,效率指挥越来越慢,于是主动开口道:“变阵,孟老虎你护住祝红,我在旁策应,祝红不用再躲,全力绞杀敌军!”
话音一落,孟老虎立马主动靠了过来,挡在两人身前,同时也不再主动进攻,而是用双手拨开虎豹骑刺来的枪刃,替贺齐跟祝红两人,搞起了防守。
贺齐站在孟老虎身侧,手持宝剑左右策应,要么替孟老虎拦住,他来不及挡下的攻击,要么偶尔挥剑,一剑将对手封喉。
没了后顾之忧的祝红则彻底爆发,手中飞刀精准之际,招招不离对手要害,飞刀如同长了眼睛,每次射出都是为了饮血封喉。
三人齐心协力组成战阵以后,效率果然得到了明显的提升,他们三人就如同磨盘一般,不论虎豹骑的攻势有多凶猛,仍旧一点点蚕食着虎豹骑的战力。
坐镇中军指挥的曹真眉头微微皱起。
他领两百精锐可不是为了送菜来的,眼看着三人配合的越发默契,他右手一抬,做了几个手势,紧跟着虎豹骑阵型接连变幻,转眼间就从最开始的冲击阵型,变成了锥形阵。
变幻了阵型的虎豹骑攻势更加凶猛,虎豹骑的将士一个个如狼似虎,仿佛随时准备从贺齐等人身上咬下一块肉般。
贺齐等人好不容易才适应对手的攻击,这一下瞬间又变得焦灼起来。
就在贺齐等人拖住虎豹骑攻势的同时,两千卫宁团的火力也渐渐衰落下来。
和五千人的曹魏兵卒相比,两千卫宁团的火力,显得格外势单力孤,很快就被彻底全面压制下来。
贺齐等人还在苦苦支撑,时间点滴流逝。
一小时……卫宁团折损近五百人,好在新军热血沸腾的劲还没过,抵抗仍旧顽强。
两小时……孟老虎浑身浑身浴血,双目赤红,要不是又贺齐从旁提醒策应,否则的话,恐怕已经陷入狂怒的他,早就不顾一切的杀入敌阵,想着跟虎豹骑同归于尽了。
两个半小时……祝红不幸负伤,被几个胆大的卫宁团抢回了工事后边,送往了后防线,准备救治。
孟老虎依旧顽强,但任谁都能瞧出,他已是强弩之末,要不是韧性顽强,恐怕很快就会倒下。
卫宁团折损已经破千,超过五成的损伤,让这群新兵心中的热血彻底冷却,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些许茫然的神色,还击也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防线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贺齐看了眼工事内卫宁团兵卒的神色,叹了口气。
三小时的既定时间,恐怕坚持不住了。
要是在一味强撑下去,恐怕剩下这几百卫宁团也会折损在这,而他和孟老虎多半也难以逃脱。
既定战略完不成,并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势力的差距实在太大,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算是一次小小的爆发了。
守住沛县,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保存势力,避免折损太多有生力量,这才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