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点了点头,开口道:“没错,只要你确保让刘深的养母过的开心快乐,那让刘深出手帮一次忙,问题绝对不大。”
“明白了,你现在把刘深家的地址给我写一份,我去洗把脸。”说这话,秦玉霍然站起,朝洗手间走去。
周仓一边拿出纸笔书写着,一边忍不住问道:“这个时间段刘深八成还在外边打工,你现在过去能干什么,就算演戏也不是这个时候去演啊!”
秦玉的声音隔着洗手间传了出来,只听他大声道:“谁都不是傻子,虚情假意那套没用的,要想让刘深死了心的帮咱们,那我就得诚心对待刘深的养母。”
周仓微微一愣,他是真没想到秦玉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觉悟,这倒是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此时,秦玉也洗好了脸,从洗手间内走出,一边往身上套着外套,一边嘀咕道:“你说我要是让老人家认我个干儿子,以后跟刘深称兄道弟的,是不是能更安全一点?”
周仓嘴角抽搐,忍不住道:“你真行啊小子,不愧是玉玺传世,这帝王心术,绝了!”
秦玉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周仓的讥讽,冲他翻了白眼后,推开门大步离去。
什么帝王心术,秦玉可不懂,这只是他在街面上混了十几年总结出的经验之一。
像刘深这种外冷内热的心善之人,只要你诚心诚意的对他好,人家自然也会诚心诚意的对你好,跟算计无关,反而更像是江湖义气的交朋友,仅此而已。
当然,就有人觉得秦玉是心有所图,所以才刻意如此,那也无所谓。
大不了就像某位皇叔一样,装一辈子善人,那样的话不是善人,却也是善人了。
就在秦玉离开酒店时,奥林匹克训练中心的大学城里。
刘安端坐在沙发上,神色阴沉的看向身前,而在他身前的则是一帮留着寸头,手拿尖刀的面色阴狠的汉子。
只见刘安扬了扬下巴,身背后顿时有小弟拿出一个帆布包放在众人眼前,然后缓缓的拉开了一道缝。
透过那道缝隙,众人能瞧见红彤彤的钞票一摞摞的挤在帆布包内,让人看着只觉得口干舌燥。
刘安环顾一圈,开口道:“今天,我刘安在奥林匹克训练中心颜面扫地,把几个兄弟招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刘安的面子丢了以后,就不能这么算了!”
那些神色阴狠的汉子们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等待着刘安的后话。
“那个叫秦玉的小子我这暂时还没消息,不过另一个叫刘深的,他的底细已经被我手下的兄弟打探出来了。”
汉子们眼神交汇一下,其中一个人开口道:“这事怎么办,刘哥你就明说吧,弟兄们保证给你办个明明白白。”
刘安嘴角挂笑,开心的道:“好,有各位兄弟帮衬,我刘安何愁大事不成?要你们做的事情也很简单,那个叫刘深的是个好手,咱们不好动他,但他有个年迈的养母可是孤身在家,我希望你们能把他的养母给我绑过来!”
“没问题,刘哥你就放心吧。”率先开口的汉子,将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你们办事,我肯定放心,不过再跟你们提一句,刘深那小子不可轻视,他要是半途回来了,那个养母绑不回来,你们就放火把他家给我烧了,哪怕他不能为我所用,我刘安也绝不让他好过!”
说到这,刘安用手拍了拍帆布包,笑道:“各位,这里面有一百万,是你们的幸苦费,等事情成了,我这还有钱给你们,哪怕就算东窗事发,跑路的钱也不用你们担心!”
嘱咐完这些话后,刘安站起身形,看着那些神色阴沉的汉子们,大步离去。
……
帝都南乡区,泽惠小区。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六层旧楼,秦玉忍不住眉头紧皱。
要不是周仓给地址的地方写的清楚,秦玉做梦也想不到在繁华的帝都当中,居然还有这么残破的小区在。
而且看着周仓留下的地址,刘深家即便是在这么残破的小区当中,也只是租赁了一个地下室,根本住不到普通民用住房里。
秦玉根据地址上的信息走进了一扇单元门内,楼道里老式灯泡时灵时不灵,昏黄的灯光别说映的一切就宛若上世纪的旧照片般,发黄陈旧。
顺着楼梯向下,低矮的高度让秦玉下意识俯下了身子,胡乱堆房在楼道里的杂物几乎让他无处落脚。
要不是仗着身体素质极强,和以前曾经生活过类似的环境,否则秦玉指不定要在此处绊上多少个跟头。
走到破旧摇晃的木门前,秦玉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的,屈指敲门。
门内,一个老迈妇人的声音传出,问询到:“谁啊?”
“阿姨你好,我是刘深的朋友,特意来给您送东西的。”
听到是刘深的朋友,屋内的夫人便轻轻推开了木门,而秦玉也顺势看到了屋内的景象。
地下室内换上了明亮的白炽灯,但却丝毫改变不了没有窗户的压抑感,水泥墙壁没有墙皮,赤裸裸的暴露在秦玉的目光之中。
屋子很小,粗略扫去甚至可能连二十平都没有,只有两张床板平铺在水泥地面上,而其他的地方都被一些残破的衣服被褥等东西占据。
也难怪妇人没什么戒备的意思,因为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就算都抢走了打包卖给废品站,都未必抵得上车子来回跑消耗的油钱。
回想起自己的曾经,秦玉忍不住心中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