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下自然不如和了。
苏糖瞅着眼前笑容和煦的唐家长老,面上一嗤,她对唐家可没什么好脸色。
伸手不打笑脸人,前提是那人要脸。
“这些年未见,唐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苏糖冷笑地看着那狗屁长老,微微靠近一步,挑着眉,眼中尽是漠然,“当年对我与母亲不闻不问,漠视她亡故,怎地,你唐家是不是真当我还是当年那软柿子,还能随意让你们捏着玩?”
世家中,即便背地里闹得再难看,可面上大家还是有共识的。这般撕破脸皮,也就那小门小户做得出来。
唐长老面上的笑容不变,可眼神却冷了下去。
他这一冷,四周莫名察觉到了一股凉气,明明是正午日头正烈,却莫名让他打了个寒颤。
对修士而言,外界的温度高低已与他们无关,修为到一定地步,是可以保持一定体温的,除非身体遭到警告,且对方修为高出自己。
唐长老猛地将视线挪到苏糖身边的萧酌身上,萧酌模样瑰丽,这若是换了修为低的,怕是早就成为旁人禁脔,可他身上那股子霸道的上位者气息,明显就非寻常修士。
唐长老立刻转头向萧酌打招呼,“这位公子,来了我唐家地界,还不知如何称呼?”
一句唐家地界,就将自己地位抬得高高的。
可谁知,萧酌却面色冷淡道:“很快就不是了。”
唐长老一愣,接着脸色逐渐阴郁,他装了这么久的笑脸人,到了这会儿,终是破功了。
他阴沉沉地下这是来踢馆了。”
苏糖乐了,萧酌那能叫踢馆?人家出手,那可是动辄一片大陆,他唐家有那么大脸面?
果不其然,萧酌立刻就回了他一句,“唐家还不配。”
这般高傲,唐家那位长老当即就怒了,“哪家小儿,口气竟敢如此狂妄,今日老夫便替你家长辈教训你一二!”
唐长老动手,便是想试探他的身手,这里好歹是岭洲,便是不敌,他身后也有整个唐家。
不过,他低估了唐家的力量。
苏糖可不想一下子将唐家给踩死,她喜欢慢慢来,便与萧酌道:“萧哥哥,悠着点,唐长老年纪大了,可别一下子死了,他口口声声说是我长辈,这要死了,我岂不是还得吊丧?”
“晦气啊。”
能做唐家长老的,在唐家地位也不会低,向来都是被人捧着,何时听过这等混账话。
可惜,还不等他怒斥,那边苏糖就慢悠悠开口,“冤有头债有主,我母亲的死与唐家脱不了干系,这笔账,你放心,谁都逃不了。”
唐家长老当年,一个卖酒女还无法浪费他们的时间,即便那卖酒女身怀六甲,怀的是他们唐家的骨血,可唐家缺孩子吗?
他们缺德是天赋一等,而非这等资质一般,甚至算劣质的。
是以,苏糖后来名声大噪,在唐家看来,那是不可能的。
萧酌与她相处那么久,一听她不想要那老头子的命,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可不是小崽子,出手都不需要拿本命剑,只需剑气,就足以砍了那唐家长老的胳膊。
两条胳膊被砍,不过是眨眼时间,周围百姓们甚至都未回神,眼前就已是一片血淋淋。
短暂的死寂之后,紧接着便是那惊恐的尖叫声。
苏糖面无表情地往那位唐家长老面前走去,见他惊恐后退,愉悦地勾起一抹笑容,“说实在的,很早以前就想撕碎你的假笑了。”
当年唐酒在唐家,只有她母亲是真心待她,可也只有她母亲。
一个卖酒女,战战兢兢留在唐家,就连最下等的下人都敢欺辱,无人可诉,而原主,更是自小被喊野种,分明是那唐家家主管不住自己,可这罪却要那无辜的人承受。
然而,在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面前,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甚至在他们看来,没将私生子扫地出门,就已是天大恩惠了。
这可真可笑啊。
当年那可怜的小唐酒,为了救自己母亲,求了多少唐家人,可他们呢,讥讽冷漠,甚至还看戏。
啧,人性。
苏糖自问也不是什么圣母,既然拿了原主的身体,能报仇就尽量给报了。
唐家这位长老,对外向来都是笑脸迎人,便是在普通人面前,那也没有半点的冷漠瞧不起,可苏糖知道,这些都是装的,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可不比旁人少。
苏糖肆意惯了,瞧着就不像是正道,这不,那唐家长老拼着一口气,竟也撕破了脸皮。
“你究竟是谁!”
唐家从前不对外说,是她对他们有用,可如今,她都撕破脸找上门来了,自然要先发制人。
这不,怒呵之后,又快速道:“你不是唐酒!”
苏糖起了一点玩心,闻言,立刻露出大白眼,笑得颇是晃眼道:“对啊,我不是唐酒,我现在啊,是钮钴禄·唐酒。”
这个梗这里可没人知晓,唐家长老一听她承认了,立刻摆出清理门户的架势。
“我虽不敌你们,可你这等妖魔邪道竟敢夺舍,人人得而诛之!”
他那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笑话。
苏糖这个’反派‘索性也就当到底,“想杀我?你可以试一试。”
可偏偏,说了那么多,那唐家长老愣是不动手。
苏糖顿时了然,“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啊。也好,省的我去唐家找人。”
唐家长老计谋被识破,他也不慌,虽然手没了,可对方并没有摆出要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