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闻璐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唤醒,睡眼迷蒙间,看到身旁人长臂一伸,将电话捞起随意的放在耳侧。
“喂,尧澄吗?很久没见,你还好吗?”
鬼魅般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来,原本睡意正浓的陆尧澄瞬间惊醒坐直身体,看到身旁的女人身体微动,他知道她醒了。
他翻身下床,迅速走进浴室,关上门。
闻璐捞起手机,看到起床的时间差不多也要到了,便伸个懒腰翻身起床。目光波及浴室紧闭的门扉,她非常识趣的转身下楼。
楼下也有洗漱间。
“闻小姐,陆先生没醒吗?怎么在楼下洗漱?”芸姨从厨房走出来,正巧看到往洗漱间走去的闻璐。
“哦,他醒了,早餐照常准备,”陆尧澄以前不怎么吃早餐,习惯熬夜的他总是晚睡晚起的代表。芸姨一直跟在陆尧澄身边,对他的作息习惯比较了解。
闻璐简单扎个马尾,拍拍自己因睡眠不足略微浮肿的脸,心中痛骂陆尧澄一顿。
陆尧澄从楼上款款走下,正巧遇到从洗漱间出来的闻璐。
“这么懂事,”他顺势迎上前,揉揉她的头顶,揽着她带至餐桌前,为她拉开椅子。
“我能听的事,你自然让我听,我不能听的当然要自觉一点,”这也是做情人的基本职业素养。
即便他的疼爱再真实无疑,她也不能越界。
这场露水情缘,永远不能当真。
他欣慰的轻笑,赏识的目光扫过,“璐璐,你真是越来越听话了。”
“那你喜欢我听话吗?”闻璐支着下巴,看似单纯无欺的问。
他面色偶有一僵,之后瞬间染上温柔的情致,温温的吐出两个字,“当然。”
“真巧,我也喜欢听你的话,”闻璐狡黠一笑,轻咬一口吐司面包,一脸满足。
她的目的很简单,给陆尧澄想要的,他就会给自己想要的。
无疑,昨天陆尧澄出手天生制药后,闻栾的沉冤得雪便成为不可逆的事。
陆尧澄从未将她的感受考虑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收购天生不是为了她,更不是为了针对闻栾,纯粹只是看中天生科研部的实力。
如果不是王天生不听话惹到他,他也不会将王天生一手经营的企业*拆分,打包销售,自己从中得名获利。
陆尧澄这边,希望十分渺茫,甚至闻璐已经不奢望陆尧澄高抬贵手。她很清楚,这件事彻底解决唯有依靠向堃。
但向堃最近好像有些麻烦,因为宗政被拘留,总有人来向他反映情况,为宗政说情,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这还都是小事,等宗政放出来就都解决了,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锦寰和小瑾,”向堃烦躁的挠挠头,在闻璐的办公桌前来回踱步,“你和闻栾最后见过她,知道她的行踪吗?闻栾那小子是个愣头青,锦寰有异常也没看出来,哎。”
“你查到她有离开枝江市的记录吗?”闻璐也担心着,但却一直没有消息。
“就是因为没查到才担心,”向堃泄气的落座,“上次去那个宴会,她肯定暴露了。我怕现在她已经被戚逸霖带走关起来。”
“也许她以别的方式离开枝江市呢?”闻璐仔细想想,“如果她被戚逸霖囚禁,那她一定会想办法联系我们向我们求助,没有出市记录也许只是怕戚逸霖同样会发现她的行踪,所以她隐藏自己,现在只是暂时联系不上她而已,因为她也怕戚逸霖联系到她。”
“哎,可能吧,”向堃忍不住后悔,当初就不该帮她回到枝江市,“当初我没有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她也不会回到这里。”
“戚逸霖想找一个人太容易,尤其从外市过来的,只要查到入境记录,分分钟搞定,但余小姐归来却逃过戚逸霖的法眼,想必是你的杰作吧,”闻璐看他懊悔的样子,恨不得现在找个火堆自燃,以表自己的悔恨之心。
“我们也是巧遇,我在外地办差,正好遇到被抛在半路上的她和小瑾,我和同事热心,就把她从邻省捎回来,”向堃回忆着说。
怪不得戚逸霖发现不了。
只要回到枝江市,再找人便如同大海捞针。
“他们之间的怨念很深吗?”闻璐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两人如同债主与逃债人一样势不两立。
向堃摇摇头,“我认识她时,她只说过这辈子她不能见戚逸霖。如果被他看到,他一定会向锦寰讨要孩子的抚养权。”
“拿她......”那她和自己一样吗?
闻璐突然感觉一股凉意涌上四肢百骸,这就是情人的下场之一吗?怀了金主的孩子,为了能自己将他抚养成人,竟然过得是四处逃窜的流离生活。
她突然惊醒,她和陆尧澄之间没有措施。
“锦寰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一有她的行踪我会联系你。失陪,我突然想起有些要事要去处理一下,”闻璐起身致歉,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向堃一脸迷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气。
锦寰的事一无所获,他还要回去处理宗政的麻烦事,哎!
一路小跑出医院,还好医院周边药房多,不过她还是选择多走一段路,绕过两条街选了一家不怎么大的药店。
问药店销售买了几支不同牌子规格的验孕棒,还有几盒速效避孕药后又就近冲进一家肯德基,直奔那里的洗手间。
等待结果的时间总是如此漫长,闻璐急的原地打转,她向上天祈求千万别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