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都市现代>魂契犀香>引子 老香料

犀香照鬼灵,鬼脚露原形。

虏鬼寻亲魄,人皮载鬼行。

犀香照鬼,可见鬼脚。捉鬼脚,虏鬼灵,迫寻亲,得人皮,控鬼行。

我一个it码农,大龄剩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成为一个疯狂的虏鬼人,疯狂到鬼闻之而丧胆,避退三舍;疯狂到被伏鬼师下了通缉令,三界追击;疯狂到掘坟挖墓,吃鬼画皮,无一不敢。我觉得连我自己都开始极其厌恶我自己,但是我必须逼迫自己这么做,因为不论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儿子。

这是一个血淋漓的故事,该从何处说起呢?恐怕得从我家祖传的一块老香料开始说起……

我姓香,叫子茶。其实香并不是我们的真姓,因为爷爷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其实只要能活下来便已经很好了,姓什么根本不重要,所以爷爷就一直只是叫着孤儿院给起的名字“天佑”。

后来解放了,爷爷进了一家家具厂跟着一个姓陆的师傅学家具雕花,最后还和陆师傅家的独生女儿陆荟荟结了婚。结婚的时候,陆师傅——也就是我的老太爷突然想到以后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生了孩子不能和爷爷一样也没个姓啊,所以就非要爷爷想个姓出来,去派出所重新登记下。

爷爷没有姓二十多年了,突然让他想个姓出来,他还真想不出,于是表示那索性就跟着老太爷他们家姓陆。老太爷多少还是有点老思想,怕外人以为爷爷是入赘的,所以坚决不同意。

全家人想了很久,后来还是老太爷对爷爷说:“你既然那么喜欢香,那就姓香吧。这个姓挺有意境的,我觉得挺好,你说呢?”

老太爷解放前,其实是在一家古玩店学生意的,从小跟着师父钻研木头,最喜收集各类香木,多年下来,除了练成了一双火眼金睛外,还练就了一手木雕的绝活,后来便自己开了一家专卖木艺类的古玩店,抗战时店毁了,解放后,国家见他木雕活不错便分配他去了家具厂当雕刻师傅。在家具厂,老太爷碰到了爷爷,爷爷悟性高,又肯钻研,还特别喜欢木头,而且就爱研究各类香木,所以老太爷把浑身的本事全传给了他,最后还提议让爷爷姓了香,于是我也便姓了香。

提到老太爷,我不免又要觉得心酸,因为他的晚年很是凄凉,死在了那个动荡的年代。

老太爷解放前开过古玩店,是个商人,家里到那个时候还留着不少的好东西,那在当时还能有个好吗?那可算是资本主义的余孽呀!再说那些被老太爷视若珍宝的老物件,不少被视作封建迷信,那是四旧,自然是要破的。

可在老太爷眼里这些物件那都是他的宝贝命根子哪,自然是偷偷守着,藏着,不肯积极上交的。这种态度自然是不行,于是也怪不得别人三天两头的来抄家,但凡抄着一样,当场就地销毁。

其中最让老太爷心疼的是他的那些木头,他自认收藏的极好,可偏偏碰上一个顶机灵的后生,被统统抄出来一把火给烧了。把老太爷给疼得哟,这些宝贝疙瘩那可是他打算等自己百年归老了以后留给爷爷作为家传之物,是要代代相传下去的呀。

如今,一把火就这么全烧没了。老太爷是个死心眼,很多小事常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更何况这次是这么大的打击,当天夜里就病倒了,不出三月竟一命呜呼了。

临终前,他紧紧握着爷爷的手老泪纵横地说不出话来。爷爷则握着他的手安慰道:“爸,东西没了,我们以后慢慢再收,总还会有的。您先好好休息,还是身体顶要紧的!”

老太爷那个时候就只会握着爷爷的手,一个劲地流眼泪。紧紧地握着就是不撒手,眼泪也是帮他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怎么都没个完。全家看着又心疼又心急,爷爷也没办法就只能被这么紧紧地握着哪都去不了地陪着老太爷,据说就连小便都是奶奶拿来痰盂解决的。爷爷后来提及这事时,还同我们说,他这手一握就足足握了三天三夜,等老太爷撒手走了之后,他仍旧觉得自己的手还被老太爷握着似的,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天,手脚都是僵麻的。

在老太爷弥留的最后几个小时里,老太爷突然说话了,这是他见到自己的宝贝被烧了以后第一次说话。他说:“天佑啊,叫荟荟去我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拿一块像石头一样的镇纸过来。”

听到这话时,爷爷先是大吃一惊,还以为老太爷的心结开了,就快好起来了,于是便喜滋滋地叫奶奶去取。这些个日子,那些人没少来抄家,就怕爷爷还藏着什么,所以那个像石头一样的镇纸哪还在书桌的抽屉里啊,其实连书桌都被弄坏了。

奶奶和太奶奶找了好久,终于在厨房的墙角落里找到了一块像石头样子的东西,据太奶奶辨认,说好像就是这个,见过老太爷以前拿它镇纸来着的,于是两个人便急急跑来把东西交给老太爷问他是不是。

老太爷见了点点头,然后示意爷爷拿着,等爷爷接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哪门子的镇纸嘛,轻得很,这能镇得住啥呀,最多也就镇个几张纸,还不能太大。后来想想也是,老太爷除了钻研木香和木雕之外,还爱偶尔写写书法。他用的就是小小的一张方纸,一字写一张这样的,所以这块石头镇镇也刚好,说来好像自己也见过几次。于是就问道:“爸,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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