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这个”这下魏格腾的脸涨得通红,我想就算他当真如他所说的,只是要书并没有伤害蒙川,可最终蒙川还是因此而死了。他忙着澄清自己之余,心里总是有些愧疚感的吧?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说,就听他说:“他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是个意外。”
“摔死的?”蒙川妈妈愣了一下,随机又是一顿大哭,哭罢多时才问道:“那么这位先生你是……”
“我是蒙川公司的老板,蒙川是个优秀的员工。他虽然进公司不久,但对公司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你。而且你放心,以后你的生活用费,我们公司都会一直负责的。”
这点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看他那样,恐怕想着让蒙川少缠着自己一点的心思远远大于真心补过吧。
到了午饭时分,我还等着蒙川妈妈说得姜子鸭。这名字听着就有意思,而且还被列入那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呢,真想试试看。可是看人家妈妈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个上午脸上的泪水就没干过,我哪还好意思开口呀。
好在魏格腾又拿出大红票子,跑去乡里问一家条件不错的人家借了辆车子,然后说开车去威舍镇下馆子。临上车前,车主人匆匆跑过来,又说这车是新买不久的,借给我们生人不放心,他说他可以做司机直接开我们过去。正好我们也不熟路,用导航哪有用司机方便,自然便同意了。
去的路上,话痨魏格腾闲着没事,和司机瞎聊起来。这才知道,他叫蒙涧,也是个水书先生。他爸爸、他爷爷都是水书先生,而且他爷爷和蒙川爷爷还是堂兄弟,也是师兄弟呢。
魏格腾一听来劲了。
不过也是,既然是水书先生,又是蒙川家的亲戚,就算没有继承泐睢黑书,但是总也该懂一点退鬼放鬼之术,最起码能看到这本泐睢。可是比他更来劲的是小茉,我就见到魏格腾激动地张开口刚准备问那个人什么,可是我听到的声音却是小茉的。那丫头直接把话抢了过去,兴匆匆地问:“那你肯定认识蒙淼霖,蒙川说了,那个是他爷爷师弟的儿子。算起来他应该叫堂叔,那人不是你爸,就应该是你叔伯咯?”
“没错,那是我大伯父。不过虽说我们家和蒙川家是亲戚,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听说从我们爷爷那辈年轻的时候开始就不来往了,所以蒙川应该没见过我大伯父。说起来我和蒙川那小子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是小时候在同一个小学读的书,但不是一个班的,所以也就是那个时候打过几个照面。那小子脑子好使,读书很出众,初中开始一路省重点,听说高考成绩全省前三,考去上海读大学了,毕业后又留在那工作了。怎么,他这次回来是要找我大伯父的?可是为什么呢?没道理啊,根本没啥交集。”蒙涧有点疑惑,自言自语道,“莫非是为了族里水书的事?可是他们家才是唯一继承了黑书的呀,而我们别的水书先生有的只是白书,就算这方面碰到啥难事要讨教,也只有我们去向他讨教的份,哪有他需要来找我们家的事呢?实在想不通。”
“确实是关于水书的事情,有些地方不明白要向你大伯父讨教讨教。蒙川既然说要来找你大伯父,那你大伯父应该是族里最厉害的水书先生了吧?”魏格腾试探地说。
蒙涧仍是一脸难以置信。
但是我和小茉心里都很清楚,魏格腾这家伙紧接着下来就是要拿鬼师黑书给那个蒙淼霖看,然后让那个蒙淼霖教他控鬼给人看病。
“我刚才都说了,他们家才是唯一继承了,懂得比我们谁都多,只有我们请教他们的份,哪会有他们要来向我大伯父讨教的事。哦……”蒙涧用力地一拍自己的后脑勺,那声音是真的叫响,要不是亲见,我真的以为他拍的是别人的脑袋。哪有人拍自己脑袋拍那么重的啊,就听见他继续自言自语道:“哦,对了对了,那小子的爸爸过世了,所以他可能有些地方自己不明白又没人问,所以只好来问我大伯父了。”
“嗯,是的,是的,那你大伯父可在家,能否带我们去见见他?”魏格腾猴急地提出要去见蒙淼霖。
直觉告诉我,我的姜子鸭要泡汤了,而且看他那副样子,恐怕连我的午饭都要没得吃了。
“不过据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书,虽然我大伯父是村子里最厉害的水书先生,可是他从来没见过黑书,恐怕蒙川去问他,也问不出点啥来。”蒙涧直接回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估摸着我大伯父未必能帮到他,更何况我爷爷好像不是很待见蒙川他们家的人。老爷子和我大伯父住在一起,虽然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但是火爆脾气一点不减年轻之时,所以你们还是回去让蒙川省省吧。”
“没事没事,不一样也不要紧,没见过也不要紧,只要是厉害的水书先生就行。黑书我们带着呢,照书能看懂就行。”魏格腾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还是麻烦小蒙先生带我们去见见你的大伯父吧。”
“现在?!”蒙涧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你们耍我呢吧?一会儿让我往威舍镇开,一会儿又说要回去见我大伯父。还说带着黑书,怎么可能?这黑书是多重要的东西,我们族里那么多水书先生都求而不得见,蒙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这东西交给你们这些外人。是,一直听说这小子对当水书先生没什么兴趣。可是再没兴趣,他也不至于把那么珍贵的黑书交到你们外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