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姜黎提心吊胆地观察着议政大殿中的局势之时,突然间看到纳兰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如同铺在地板上雪白的汉白‘玉’一般,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而他微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此时却紧紧攥在一起,青筋蓦然暴起。他,应该是突然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而目光一刻未离纳兰鸣的柳长荣显然也敏感地注意到了他此刻的不正常。柳长荣心中一惊,担忧骤起。她飞快地召过小磊磊,道:“快!让刘大叔速速为纳兰诊治。当然,要小心不要被司徒卿夜他们发觉了。”
小磊磊知是纳兰鸣忘情蛊发作,自不敢怠慢。便飞快地应声去了。可就在此时,司徒卿夜却上前一步已经扶住了纳兰鸣的身子,关切地问道:“叔父这是怎么了?突然间怎的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子有所不适?”
姜黎看着司徒卿夜这番做戏,不禁暗暗嗤笑出声。明明就是你做的好事,如今反倒是做出这般模样。怎么说呢?这些中原的上位者,果然个个都是做戏的好手。不过才是转了个年头的功夫,只见到司徒卿夜已经快速地扣上了纳兰鸣的腕脉,大惊失‘色’地道:“糟糕!叔父的模样怎似中了蛊毒!这可如何是好?!”
“堂堂南滨王爷居然在大秦的版图上身中蛊毒,还受了不小的内伤。此事,大秦‘女’帝可定要给朕一个‘交’代!哼——”说着,司徒卿夜便一手扣着纳兰鸣的腕脉,一手抵住他背后的气海‘穴’,将本就备受忘情蛊毒的纳兰鸣牢牢控制在手中。
柳长荣见得纳兰鸣面‘色’惨白、身体骤然虚弱,心中不由一痛。此时,又看见司徒卿夜居然还借此机会下了暗手,就要将纳兰鸣置在手心。更是将下蛊的脏水泼到大秦身上。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如此‘阴’暗狠毒的心思,实在是让柳长荣发指。
“啪——”柳长荣狠狠一拍黄金扶手,冷声道:“南滨国主何出此言?!朕从一开始已经言明这蛊毒乃是出自你手。你缘何不承认反将此事推到大秦头上来?更何况,此时不立刻为纳兰鸣诊治,你却又为何反而要纠结于下毒之人?这究竟安得是什么心?!莫不是要纳兰鸣真的身死,你才甘心么?”
柳长荣也是气急!此时,她根本就不想去纠缠究竟谁是凶手,更没对如何惩治凶手没有什么兴趣。她此时一心牵挂的便是纳兰鸣,她所想要的便是纳兰鸣的平安!
故而,柳长荣根本就不管司徒卿夜何意。更丝毫也不顾及如此作为是否会挑起两国争端。便冷冷一挥手,喝道:“御林军!包围司徒卿夜、司徒晟和朱氏!”
瞬间,数百御林军就将四人团团围住。朱氏和司徒晟一下子变了脸‘色’。原本柳长荣不过是在言语上占些便宜,到如今也不过是只‘逼’着他们将纳兰鸣认祖归宗罢了。可就在司徒卿夜将纳兰鸣制在手中之时,柳长荣却突然发了狠。将两方剩下的最后一丝遮羞布也给撕了个干干净净!
司徒晟暗叫不好,忙对司徒卿夜猛使眼‘色’。让他便宜行事,莫要再起争端。
可司徒卿夜却好似根本没有领会司徒晟的意思。他只微笑着扣着纳兰鸣的腕脉,一副风轻云淡之‘色’。
忍受着非人折磨的纳兰鸣。紧紧咬着牙,艰难地说道:“司徒……卿……夜……咳咳!你……是你下的蛊,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74060+dsuaahhh+24282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