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个男人窝在郡主府不是个事儿,可毕竟多了他们几个,整个府邸变得热闹起来。
时不时的嬉笑怒骂、追逐打闹,也给这步步惊心的生活平添了几分色彩。
只不过这表面上平静的面具下,遮掩的却是波涛汹涌,步步惊心。
这日,慕容狄的伤口好了不少,不用再躺在床上休养。于是,几人用过了晚膳后,便在花厅里说话喝茶。四周贴身伺候着的已经是血煞之人,郡主府原先备配的下人早已被柳长荣用“不习惯”这样一个直白 却有用的借口调了开去。
但可想而知,这群被各方势力用各种手段塞进来的细作怎么可能甘心如此?
于是,便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一位长相普通,可带着股机灵劲的奴婢捧着茶盏,道:“磊小哥,奴婢前几日刚采集了无根之水,泡了这一壶大红袍,供郡主和几位贵客享用。还请小哥行个方便吧。”说话之时,居然还带了丝毫的媚态,惹得小磊磊面红耳赤。
只是,说实在她这拙劣的手段在小磊磊这里却是行不通的了。小磊磊是血煞四司的接班人,不论是人品、心智还是功夫都是数一数二的。此时的面红也不过是根据柳长荣的意思装出来的罢了。
只见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涨红了脸颊,想看却又不敢看那婢女,嘟囔着:“这位姐姐,我……我……这……你生的好美哦~~~可郡主她……说了正在与几位贵客讨论正事,不让人打扰。就连我也不正站在门外么?”
“呵呵……奴婢也不算是打扰吧。不过是为郡主他们送上一壶香茶,解解渴呢。”这奴婢听得小磊磊的拒绝,心中有些恼怒起来。可还是笑容满面地道:“磊小哥,你呀……就行个方便嘛。到时,姐姐我自然……呵呵……”说着还轻浮地要去抚摸小磊磊的胸膛。
小磊磊一见她的动作,顿时有点毛骨悚然起来。这恐怖的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长着张丑脸还不安分。他一把抓住这个婢女的手,道:“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要不,先给小子点甜头吃吃,小子再给你想想法子?”
“哎呀——小哥你好知情趣呢。”
这婢女就在小磊磊的半拖半拉中被带到了小磊磊的房间。一路上,小磊磊还分明地看到她从袖子里洒下的几颗小弹珠。
只不过这女子想不到的是她今日不是那钓鱼之人,而是上钩的小鱼。
小磊磊将这女子骗进了屋,就一个手刀把她劈晕了过去,扔在了屋里。他又命几个四司的属下守在门口,这又匆匆去了花厅禀报此事。
柳长荣听得他的回报,眉眼一舒,笑着道:“不怕他们做这些小动作,就怕他们不动手。今晚,咱们就抓一个大的。”
话音还未落,就突然见到窗口一个黑影闪过,三下两下就蹿上了屋顶,看样子定是轻功上的好手。
柳长荣勾起了一个“鱼儿上钩了”的笑容,高声道:“哎……我到大秦已有数日了,皇上不仅赏赐了我这么大一座府邸,还锦衣玉食地供养着。我真是感激不尽啊!要知道在南滨,我又何时享受过如此的荣华富贵呢?我好想为他们分忧。可是,我那伯祖父、姑祖母们都说起的青铜牌的事儿,可究竟是什么青铜牌呢?我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人好是烦忧。”
慕容狄会意地一笑,用安慰的语气道:“郡主不必烦忧。小王听说那青铜牌是我大秦开过帝君的随身之物,这里头蕴藏着大笔的财富和一支骁勇的军队。可毕竟已过数百年,也不知道这牌子流落到了何处。只不过,小王看那柳世全一提起青铜牌之时便眼光闪烁,说不得知道些什么。”
“我那父亲么?他虽然对我娘亲和我并不好,可看起来应该也不是这样的人吧。”柳长荣故作疑惑地道。
“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郡主,不是小王说。当时,可就是柳大人给小王行了方便的……”
花厅里头,柳长荣和慕容狄一唱一和,说着早已商议好的话。他们知道,今晚这番话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大秦宗室。而柳世全也当定了这个替罪羔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