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锦告别了凌萧逸,边思考问题边往雅间走,她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真正的摄政王到底是谁?
白泠锦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自己的雅间,进了雅间后,就见南歌已经将行李整理妥当。
屋内的南歌正坐着吃厨房送来的点心,见到白泠锦回来,气不打一处来,放下点心,起身走去白泠锦身边,就又开始唠叨白泠锦。
“我再也不要照顾你了,累死累活的,每次你都跑!”南歌原本清秀端正的脸庞此时都因着生气而泛红,眉头皱起,抱臂胸前,一双杏眼带着愠怒瞪着白泠锦。
“我这不是,突然想去散散心吗?”白泠锦都没敢坐下来,一来南歌性子直爽,二来这南歌功夫在身,白泠锦自知此刻若是坐下怕是会被南歌拎起来。白泠锦想了想,准备糊弄过去“对了南歌,马上回府了,想不想买李大妈家的蛋黄酥吃?我知道你肯定想,我到时候带你去买吧!”
“不!用!了!”南歌对于白泠锦这种道歉方式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嫌弃的拒绝,她也没有想要白泠锦真的赔偿自己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吐槽一下白泠锦。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请小姐于远山寺前门上车。”正在白泠锦哄南歌的时候,远山寺中一位僧侣前来,请白泠锦上车。
“好的,我们马上就去,有劳大师。”白泠锦听到这话,连忙应下,答谢了传话僧侣后让南歌喊了两位家丁来拿了行李,先行去远山寺大门。
白泠锦取来自己昨晚放于床上的那个血色玉佩,别于腰间,转头对南歌说:“我们也赶紧过去罢。”白泠锦怕南歌还在生气,主动牵起了南歌的手,和她一起往大门走去。
南歌和白泠锦关系好,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因此南歌也不扭捏,直接和白泠锦过去。
远山寺庙宇设计精妙,每个庙宇所立之位都安排合理,庙身做工大气又不失精致,白泠锦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又猛然想起后花园的风景,不禁有些失望此后许久又是无法去到那人间桃花源中。
“小姐不必担心,您什么时候想来住,想必元清住持都会欢迎的。”南歌看出来了白泠锦的不开心,安慰道。
“你方才不是还说,元清住持怎么还没把我赶出去吗?”白泠锦也知道南歌的好意,就是忍不住跟她拌嘴“怎么这会又说元清方丈会欢迎我?”
“你这人真是,说坏话你听不惯,说好话你还要拌嘴,不理你了。”南歌也是很无奈。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啦。”白泠锦怕南歌又气了,连忙解释。突然白泠锦看到不远处的一颗树下,一个看似二十岁的僧侣正在哭泣,他的身躯被树挡的严严实实,若不是那被风扬起的衣袍,白泠锦也不会看到他。
“何至于此哭泣,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白泠锦让南歌先去远山寺大门,自己去询问那个僧侣。
“无。。。。。。无事,姑娘千万别告知他人我在此哭泣,否则又要被责罚了。”那僧侣抬头,惊了白泠锦,他一双丹凤眼生的极为俊美,鼻梁高挺,薄唇微红,较为尖瘦的下巴让整张脸好看的不像话,虽是一身粗布衫,却不难看出他身材高大,给人安全感。
白泠锦看的呆了,那僧侣看到看到白泠锦却显得很是害怕。
白泠锦醒了醒神,自己差点对着一个和尚犯了花痴,白泠锦对此在心中不停的吐槽自己。
“咳咳。”白泠锦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状,对着僧侣说:“那你说说为何哭泣,若是说得好,我便放了你,否则,现在便押了你去见住持!”
那小僧侣看起来更害怕了,连忙解释:“姑娘千万别告诉住持,我只是思念父母了,几年前我的母亲被绑,用来威胁父亲,父亲救母亲,以家业相换,却被不守信用的下属双双残害,还好父亲先前把送出,我无路可走,只好来远山寺成了僧侣。”小僧侣说完,还抓着白泠锦的衣袖,用可怜的模样,求白泠锦不要告诉住持,可白泠锦怎么看他那模样怎么觉得违和。
虽是如此,白泠锦仍有些懊恼,自己本是逗他玩玩,没想到牵出来了他的伤心事,白泠锦看着他难受的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连忙解释:“我当然不会说的!我不过是想逗逗你,没想到害得你伤心一场,是我不好”白泠锦心下着急,想着赔罪,却又不知怎么办,正着急时,就听到小僧侣开了口。
“姑娘不必担心,小僧只求日后若有请求,请姑娘答应。”
白泠锦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欠了人人情了,没办法,只得认了:“好,我答应你,我叫白泠锦,右相之女,有事可以来找我。”白泠锦殊不知已经掉了坑。
“小僧琅月,还请姑娘留个物件给小僧当信物罢。”琅月笑的很是单纯,但是在白泠锦眼里怎么看怎么邪恶。
“这个给你罢,我得赶紧回府了,想必爹已经等急了。”白泠锦突然想起来了自己要赶紧走,于是取下手上冰种翡翠缓以银线金线交织制成的戒指放到琅月手上,连忙跑了。
白泠锦当然没看到那个名为琅月的小僧在她走后看着她玩味的笑容。琅月扯下头套,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他脱下外袍,内里是一袭红色长袍,长袍上绣着烈焰,那是以最为华贵的月光丝绣成,图案隐于衣袍间,看不真切,可却让人始终感到那衣袍上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琅月脱下僧侣长袍后,施展轻功,几步便已出寺。
几人殊不知,元清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