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军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几案便已被打的粉碎,两人也已过了三四招,他们的手同时伸向了原几案位置下方的地面上。
这时才能看到,原来几案下面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小的勾子。
赵云一招“龙掌”打过,口中道:“角落那儿是酒窖,这儿,只怕就是你放置机要卷宗的地方吧。”
张郃以一招“巧推手”化去了赵云的攻势,复以一招“变云击”攻去,口中道:“到底是赵子龙,顺便一瞥,竟发现了关节所在。”
正如赵云所料,此处便是张郃临时指挥部的卷宗放置地。张郃要来取的那份兵力布置计划图,就放在这里。
见主将打了起来,双方军士本要齐上攻击,但二人斗得分明,将力纵横,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气浪,直让军士们都被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转眼间,二人又已斗了三十余合。
赵云所用的,乃是一套“龙胆破”,这是他多年临阵所悟出的,势道平稳之中见威猛。而张郃所用,则是“巧变式”,险峰环生,千奇百怪。
二人都是用尽全力,刚才方把酒言言欢的两个人,此时却都招招狠辣,誓要致对方与死地。
或许,这就是只有在乱世战场之上,才会产生的一份特殊情谊。
两人又斗十余合,仍是不分上下,而之前半里外的脚步声,却已是显然的逼近了,近到连军士们都听的出来。
“咱们的人来了!”两边的军士都作如此想。原来张赵二人,早在进屋之前,就已安排下了
后着。
赵云目光一闪,左掌运上了十足的将力,推出。张郃以右掌相接,只听一声闷响。而后两人另一只手亦是一般动作,四只手在空中抵住。抵住后,两人皆是一声怒喝,手掌下拉,同时的往地面击去。
只听“砰”的一声,地板暗格上的石板被击的粉碎,四只手同时抓住了暗格中的那册计划图。
图在手中,二人皆是不放,都站了起来,双目怒视对方,就好像两只同时捉到了猎物的雄狮一样,丝毫不让半步。
赵云心念一闪,抢先起腿,向张郃攻去。哪知张郃正存了后发置人的想法,避开他这一击,却起脚踢向他进攻后的防守缝隙。赵云变招极快,脚踢连环,补上了缺口,张郃却又生出他法,再行攻上。
两人你来我往,又战了十余合,都感身上将力鼓荡,额上渐渐冒出汗来。稍时,只听一声闷响,在两人掌上聚结的将力终于爆发,如火团一般的像对方击去。
咣的一声,二人皆被震开了半尺,却只见那书册,被这将力一灸,竟燃烧起来,在空中化为了灰烬。
赵云见状,心中暗叹:“惜哉,这最重要的东西终于还是没有取到。”
张郃心中却道:“完了,又得重做了,五天五夜的心血啊。”
二人叹息间,双方的援兵也到了屋内。都是拔出了刀剑,只等主将下令,便要上前厮杀。
赵云却知已经没有厮杀的必要了,对张郃笑道:“美宴虽好,终有散去之时啊。”
张郃亦笑道:“是啊。下次,不知什么时侯再有这机会了。”
二人相视而笑,均招了招手,让自己军士撤回。
转身之间,赵云忽地停了停,道:“下次遇上,可不会这么便宜了。就算计划不成,也定要取你性命。”
张郃的背影亦是顿在那里,冰冷的声调说道:“彼此。”
张郃赵云交战的时侯,摩左正悄悄点起了一堆火。
如此做,并不是因为他嘴谗了要烤羊吃,而是在做一个暗号。来前司马懿告诉他,要联络惊蛰时,便须如此这般。点上火后,让他燃半刻,即而灭掉,然后再点起。三次之后,惊蛰便会出现了。
摩左做起这件事来,十分方便,连火种都不需要,运起他的五行之力,足可为之。然而三次之后,却迟迟不见有人到来。
“莫非是有事耽搁了?”摩左心道。他不敢停留,正要熄了火回去时,一只手却在后面重重的拍了他一下。
摩左心下一惊,暗运力于掌,回头去看,发现原来是蔡阅。
“在这儿干吗呢!”蔡阅道。
摩左忙道:“我打了只鸡,正要烤来吃呢!”
蔡阅喜道:“是吗!好好,见者有份,一同烧来吃!”
摩左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只鸡来----这是他早做好的准备。取只木枝,串来了,正烤时,忽地想了起来:
“莫非他就是惊蛰?”
想起来,应该不是。蔡阅为人毫无心机,怎么看也不是当间谍的料。
但或许这正是他绝妙的伪装呢?
摩左打算试一试,不动声色的对对暗号看。
摩左道:“这鸡香吧?”
蔡阅盯了已烧出油了的鸡,咽了口唾沫,道:“香,香!”
摩左无所谓的说道:“唉,这青山绿北道的,正是烧烤的好地方啊。”
蔡阅仍是目不转睛的道:“是是。啊?什么,绿?绿可不行,得黄。这烤出来脆而不焦,嫩黄嫩黄的,才好吃呢!”
“恩,正是。”摩左答道。心中却在想:“果然不是他。”
摩左哄着蔡阅一起,吃完了鸡,便回去了,完全不露声色。来到房间,他心下有些着急。时间只有一天了,要是联系不到惊蛰,曹倩雪送不出去,这可令人头痛了。
次日一早,摩左又来到了街上,继续他现下的“本职工作”。一面在街上转,一面想着采用第二套联络方案。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