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眨了眨眼,道:“是一群军士,铠甲和大部分军士一样,只不过衣服却是褐色。”
“是刘备的士兵!”众人听了这句话,都是一惊。
邓凡凑过来道:“你没有看错?”
姜维奇道:“怎么会看错呢?”
邓凡道:“怪了。刘备虽是敌人,但一向是仁名素著的。烧掠村子这种勾当怎么会干?两军相斗,军人厮杀是正常的,但扰民这种事,有声名一向不会做,更何况是刘备?”
“也可能是山贼冒充的……”邓艾在远远的一旁补充道:“这小白痴,又哪里分的清什么军士和山贼了?”
话声刚落,邓艾头上挨了一下,鼓起一个大包。他弹了起来,寻找凶器时,却发现是一枚石子。他怒意再生,喝道:“谁?”
姜维远远的喝道:“我。怎么样?你说是谁是白痴?你个白痴!”
“奶奶的!”邓艾抓起了一块大石头,便要向姜维砸去。阿莲忙抢上几步,把邓艾拎开,道:“你们这两娃子,怎么前世冤家似的,刚一见面就吵个不休?”
“阿桐姐姐,我看他们怪可怜的,怎么办?”阿华问阿桐道。
阿桐摸了摸姜维的头发,道:“乱世之中,能帮着些就帮着些吧。要不是公子爷好心,咱们和他们一样。今个儿咱们遇到了,就把他们带到寨里,给他们些银子,让周围的庄户人家收了他们罢。”
“恩。”阿华答应着,一把把小姜维抱了起来,放在车驾上,道:“让这些娃子们坐车里罢,左右已离寨子不远,咱们走着回去便是。”
众人计议着,便让出车驾,放这些孩子上去。阿莲让邓艾去驾车,邓艾怨怨的不肯,说是有那姓姜的在,他不要驾车,被阿莲揍了一顿,总算是老实下来,乖乖去赶车了。
一行人刚刚走了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一队军士拦在了车驾之前。为首一人喝道:
“留下这些孩子来。”
众人看向那人。
只见那人年纪约莫二十八岁上下,头上一个黑色的发巾,将头丝一不苟束起。一部黑色的长衫,透着些华贵之气。面色阴冷,露出肃杀之气。
见来者不善,阿桐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东方常。”
阿桐道:“为什么要我们留下这些孩子”
东方常道:“很简单,杀了他们。”
阿华惊道:“你便是烧了他们村子的人?”
东方常冷笑道:“正是。”
邓凡怒道:“作此等勾当,又为什么要冒充刘备军士?”邓凡向在军中,对军人品格十分在意。虽然刘备是敌人,却也不愿意有人辱了军人之名。
东方常道:“我东方常行事,又何须冒名?我正是刘备军中将军。”
邓凡大怒,道:“既为将军,当在战场之上较个输赢,毁庄杀民,又算得什么本事了?刘备虽是对手,却总算有仁义之名,算得起个军人,你这等行径,却与强盗何异?”
东方常听了,哈哈大笑道:“刘备的那套,我一向是不齿的。为达目的,不必择什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才是正理。刘备就是守了所谓的爱民之德,才会有十数年的狼狈,若他早用了我时,又怎会一再丢地失城?”
邓凡闻听,欲再辩时,却感无从说起。他本就木讷,对于这些事情本就没有什么思考,只是按着当然的原则行事而已。他隐隐觉得东方常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于是只张了嘴,却没有说话。
东方常道:“那村子是我烧的,人也是我杀的。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听了我的名字就害怕,却看谁敢再与我作对。不过呢……”他顿了一顿,道:“这几个小孩子,却意外的跑了出来。我之行事,不会留下遗憾。所以,交出这些孩子,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一来,你们不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二来,你们也好回去传一传,我东方常的大名。”
说完这话时,东方常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也很冷,却和司马懿略有不同。司马懿的冷,是透着些诡异,又透着些大气,而他的冷,则是纯粹的阴冷,像恶鬼一般。
笑声未毕,只见一枚石子往东方常飞了过去。
东方常早已看在眼内,身形一晃,闪在了一边,看往石子飞来方向时,冷笑道:“不知死活。”
众人都回头看时,却见那石子是姜维掷出的。方才的村内惨剧之时,他就早见过东方常了,把他的样子深深印在了脑海内。眼下见了,自是分外恼怒,便发了这一击。
邓艾见了,自已笑道:“这白痴倒还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不是个软蛋。”
此时,却见白光一闪,竟是东方常向姜维攻了过去。他这一动,全无征兆,甚至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就这么平着身子飘过,直如一具僵尸一般。众人大惊,忙齐齐出剑舞刀,向东方常袭去,以求护住姜维。
然而他动作太快,众人亮出兵器时,便已慢了,东方常已欺近了姜维,手中也多了一条铁链。阿华惊呼不好,却苦于远水难解近火。
恰在此处,邓艾忽地一跃,向姜维重重的推了一把,姜维吃这一推,身子飞了出去,却正好躲过了东方常这一击。
原来邓艾自见了姜维攻击东方常之后,便料想东方常会突施杀招,先存了念想,去推开姜维。待他到时,东方常已以极快速度攻来,却正好得以躲开。
姜维撞在树上,头有些晕,回头一看时,便即明白是那邓艾救了自己。他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