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屯的长官都伯叫做庆沫,身长九尺,使一对铜锤,有万夫难敌之勇。他与原庆口守备都伯程叔不合,听说他失了此地,虽然于公事上极为叹息,但私下里颇为畅快。眼下担任的虽是佯攻,但他思想必要打出个威风来,让泉下程叔来看看,到底是谁人比较强些。
来之前东方常交待过,玉正平其人勇谋兼备,大是强敌,定要小心防范。他心下不太以为然,但也不敢不从,于是一路小心的前进。
行至庆口外四里处。只觉这里静的出奇,两侧树林之内,不闻半点鸟雀之声。庆沫暗觉有异,命军士小心提防,忽听一通鼓响,林中霎时旗帜招展,人声鼎沸起来。庆沫叫声:“不好,有埋伏!”急挥令军士后退。
军士退出二里余,却不见有敌军追来,庆沫寻思:“莫不是他们虚张声势?待我再去试探试探。”于是命令军士再行前进。行到方才鼓响处,他命两什兵马分头去林中查探,少时回报,说只有残落在地的军旗,并无伏军在内。
庆沫笑道:“果然是虚张声势。”遂命部队大举进发。
行至庆口外四里处,又是一阵旗展人鸣,庆沫心道:“这次可不会再中你计啦。”,传令军士不必为意,只仍按原定路线进取便是。
不料此次却真的有伏军杀出。
伏军止有三百,但因占了有利地形,高处尽是弓兵押阵。为首一人黑马银甲,后面一杆大旗,上书“玉”字。庆沫惊道:“莫非这便是玉正平?”而那人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想法。
那人道:“来将,你已中了我玉正平之计,还不速速下马投降?”庆沫左右环视,心道:“虽是中计,但如果拼力一冲,或许能冲出去。只是当速战速决,一旦拖久了,被对方弓兵占据地形而攻,那就大大不利了。”思想已定,他更不答话,挥起双锤,率领军士施展开“突围”战法,欲破围而出。
乱军之中,正遇玉正平,庆沫将双锤举在空中,借着马势向玉正平砸去,玉正平急取腰中宝剑来敌。庆沫这双锤之上,足有数百斤力道,又因借了马势,这一砸得有千斤之力。玉正平长剑在手,蓦得一横,却正去挡他此锤。砰的一声,锤剑相交,玉正平竟硬是挡了下来。
庆沫心下大奇,寻思:“东方将军说他勇谋兼备,果然不是假话。我这一锤的力道,他能用大刀长戟挡下也就便了,没想到却能用剑相抵。”当下不敢大意,双锤舞开,运之如风,接连向玉正平袭去。
玉正平挡得一剑后,便见双眉紧蹙,庆沫连环攻势催开,他渐渐有不敌之势。庆沫左锤一架,架开他一剑,继而右锤抡过,玉正平忙去接时,庆沫左锤已然回来,双锤同时一个下砸,玉正平勉力而接,战马却退了数步。
战有二十合,庆沫叫声:“着!”将马一拔,左锤向玉正平背心袭去。玉正平忙回剑来挡,却已经没有了先时的力度,被庆沫一锤荡开,落下马来。众亲兵急忙来救主将。
玉正平这一落马,其部便有混乱之势,庆沫正欲趁势擒了玉正平时,只见两侧高地上箭如雨下,庆沫知晓不可以在这里太多耽搁,反正此战这么一打,这佯攻的任务就算是已然完成了,号令一声,人马随他离去。
庆沫率军佯攻之时,东方常也已快到达了西南土坡。
行有一时,东方常忽道:“停下。”
刘英赶上来问道:“将尊,怎么了?”
东方常看了看四周,道:“这里的地形有些古怪,须防有伏兵。”
刘英称了声是,即去传令众军。
刚刚行了半里,路过一处山势时,只听一声怒喝,山上一块巨石飞了下来,正向东方常而去。东方常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将马一催,便躲开了这巨石,而后指了身后的一个百人队,道:“上去!”
百人队依令上山,搜索敌军,不一会儿便听得有厮杀之声。又不多时,只见一个道人,一个大汉、一个少女,正各自持了兵器和军士血战。东方常一望之下,笑道:“自不量力。”继而留下了这个百人队,其余部队随他往西南土坡方向去了。
这三人正是莫知之、黄石和黄玉。
莫知之本带了他们一道去妙真宫见掌门师兄沈忘之。一觉醒来却不见了二人,略一思索,知道他们应该是折回军营去了,叹息一声,便也回来寻他们,却正好遇到二人被韩凝救了出来。二人出营之后,见了莫知之,被他教训了一通,换了便服,正要再去妙真宫,却恰好遇到领兵前进的东方常。
黄石一见之下,怒不可遏,当即搬起一块大石往下投去,要杀死东方常。莫知之黄玉想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一投之下,并未伤到东方常,却暴露了行踪,于是只得和军士斗了起来。
百人队里,先行搜索的只有数人,莫知之当机立断,挥起长剑便向他们刺去。这些都是寻常军士,哪里是莫知之的对手,立时被他斩杀了数人。黄石黄玉也接连冲上,又杀了数名军士,其他军士却也已经围了上来。
围住之后,军士却不再忙前上前攻敌,而是列队而战。每八人之间形成一个战斗小组,互相配合着进攻。
单打独斗,此间任何一人都不是莫黄三人之敌,然而这一组阵,却立时形成了一个攻守体系,令三人极为难受。
莫知之运起“逍遥飞剑”,暗藏了三十八种变化,只待敌人招式一露破绽,便行杀之。哪知这军士都是以最简单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