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帅,您终于想起来回来了!”轿左,曾宪铎骑着马冲轿上说道。
“靠!”玉正平掀了掀毯子:“这话说的,好像我成天不务正业似的!”
“您很务正业吗?”曾宪铎囧道。
“放肆!”轿右,辛月喝道:“咱们玉帅怎么不务正业了!”
玉正平喜道:“恩,还是小辛最了解我了。小曾,你要多多向他学习才是。”
“多谢玉帅。”辛月马上拱了拱手,而后继续教训曾宪铎道:“在我看来,咱们玉帅是天下间最务正业之人,因为他的正业就是泡妞。”
“宝剑的,你还不如曾宪铎!”
行有数里,玉正平看了看前方,不是太满意,对旁边喊了声:“马陵!”
“末将在!”马陵马鞭一扬,催马过来。
“你们影骑开道,令大军全速前进,务必在明晨之前赶到阳平关!”
“是!”马陵接令而去。稍时,大军加快了速度,大军之前尘沙飞扬,是影骑部队一面转着马鞭一面在呼啸。
钟会大军已至阳平关。
蜀国地小人少,全部军力加起来统共不过十万,眼下南中又反,因此阳平关虽是重要,驻守兵力却也不过数千。一旦有变则起狼烟调集周遭部队来援。
在此之前,王武则要率部全力防守。
两军排开阵势,阵圆处,魏军侧一将打马而出,乃是贾扬座下骁将刘宪。刘宪使一杆大刀,以刀指蜀阵道:“王师南征,小蜀鼠辈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王武尚未及言,夏侯名道:“待末将去取他首级。”王武点头许可。
夏侯名抽出腰中“日月”宝剑,策马直取刘宪。刘宪以刀来迎,两将战有七八合,夏侯名剑锋斜斜划过,刘宪低头一让,夏侯名剑底忽又长出一截,“月锋”已出,刘宪躲避不及,被刺了个透心凉。
“好!好!”蜀军士气高涨起来。
夏侯名将剑一转,月锋回鞘。正要回阵时,贾扬怒道:“何处小子,敢在此张狂?看爷爷斩你马下!”言罢,便即奔出。
贾扬一面奔出,一面举起手中铜筒,轰的一声震出一炮,夏侯名不敢大意,月锋再出,日月齐上,挡下这一击后,两人展开白刃战。
战有十余合,夏侯名渐渐不敌,王武一面道:“夏侯名暂且回阵!”一面挥斧直出。
得到近前,王武接住贾扬让夏侯名退回。贾扬不舍欲追,王武一斧劈过,贾扬被这偌大之力震的右臂发麻,不敢再顾夏侯名。二人战成一团,约有二十合,贾扬渐渐不支。
钟昂目视钟会,钟会默许,钟昂舞钢爪而出,两人共战王武。三将转灯般厮杀,斗四十余合,不分胜败。
这“不分胜败”中,却也自有特点。王武将力深厚,战斧势大力沉,每一击都是硬桥硬马,刚猛非常。兼带最擅防守,周身上下充溢着厚重的将力罩,寻常攻击压根儿伤他不得。如此一来,钟昂那花团一般的钢爪攻势便很难奏效。
钟昂招式以巧为主,但具体到每一击上,便显力道不足。王武招式简单,大拙,而此时便显出了大拙克大巧之态。反倒是贾扬,他的手筒亦是以刚为主,所以此时战况是贾主钟辅。
三将战作一处,两下军队亦开始了对战。蜀军虽少,但都是王武本部精英,又素习防守之法,所以依托地形而守,魏兵人数虽众,却也难以攻进去。故而亦是胶着之势。
钟会打量着战局,肚子里开始寻思。
对目前的这种情况,他是有着充足考虑的,可说是一切不出他的意料之外。王武确是超一流的防守猛将,守中有攻,单单凭力是万难攻克的—眼下昂扬二将齐出也拿他不下便是实例。
对付此种猛将,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尤其是在这个后备军尚未到的过渡时刻。
钟会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他也明白以王武的防守经验,就是凭智也不可能一举攻下阳平关,而他要做的就是尽量使自已的攻击效果最大化。蜀,小国耳,像王武军团的这种百战之兵,杀一个就少一个。对拥有强大经济、军事实力的魏国而言,稳扎稳打,慢慢消耗对手实力,是最划算的打法。
只要能消耗到对方,就是自己多付点代价也无妨,反正魏国泱泱大国,士兵,有的是。
战有一个时辰,王武部队渐渐有逆袭之势。数千人像一头犀牛一样,在狼群中往来奔突,对方人数虽多,却奈他不何,反倒被冲死不少。
“好好好!”钟会拍着巴掌,连说三个好。副官问他怎么办,他笑道:“继续看戏。”
又战两个时辰,天已入夜,三军掌起火把夜战。钟会站了起来,搓了搓手,道:“行动吧。”
军令一下,东翼上一声炮响,一支人数约在三千左右的生力军涌向了王武部队。
看着这支部队,王武皱了皱眉。
他心道:“钟会这是在‘倚大卖大’了。这支部队,一眼望去便知是军官敢死队。而军官敢死队素来都是用两波攻击之间时,在打不开局面才启动。敢死,也不是真的拿军官去送死,只是为了鼓舞士气。而现在双方战况正紧,这时的敢死队,就纯粹是‘送死队’,他就是要把这些人拼在我的部队里,一命换一命。蜀汉的部队才有多少?可不能这个打法。”
他虽是已知钟会之意,但却苦于无法应对。他逆袭之后,部队就已经被对方吸住,就好像两个高手在比拼内力,谁先撤力谁便会受重伤。
夏侯名奔至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