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山下数十骑正在疾奔,前面有三骑是魏将,一人是刺玫卫,一人是叶枫,另一人正是魏曼。后面是四名蜀将,:金剑,李北堂,董东屏,鲁南章,余下则是二十来名蜀国骑兵。
封封认得魏曼,对高文道:“魏曼。你识得她吗?”高文苦笑道:“她是我妻子。”封封若有所思:“原来她是你妻子啊。”高文苦寻不得,无意之间却忽然见到她,欣喜若狂,当下便要冲出去,封封急忙拉住:“你要死啊?现下她正被追杀,你去了有什么用?”高文哪里肯停留,一心只要冲出去,然而力量比封封差太多,只是冲不出,无奈只得远远焦急的看着。
魏曼三人好像已是跑了很久,马力渐渐已不足,而蜀军却似生力之军,不一会儿便赶了上来,打算将其团团围住。刺玫卫见状不好,道:“军师,将军,你们先走,我来挡他们!”说着便停了下来,魏曼不置可否,叶枫急道:“不要,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刺玫卫目下是魏国一等精兵,武功不俗,然而对面皆是好手,一对一也未必便占上风,更何况二十倍之众。只战得三合,李北堂焱珠一运,使个“草边火”,刺玫卫促不及防,被烧伤了右臂,登时便被一名蜀国骑兵杀了。叶枫眼圈立时红了,魏曼一咬牙,狠甩了下马鞭。
李北堂一招得手,心里很是得意,当下又运起珠子,向魏曼抛去,魏曼马鞭一甩,向珠子猛力一击,珠子被击落在地。李北堂吃了一惊,不敢再单独行动,只等着金剑等人一起上前。
金剑双目如炬,在魏曼击打珠子的瞬间忽地出手,一拳向魏曼坐骑打去,拳风到处,坐骑一命呜呼摔倒在地,魏曼眼疾手快,跳下地来,打了个滚,继续前行,董东屏鲁南章二人却早已冲到前面,数十骑将魏曼叶枫二人团团围住。
金剑见对方已被包围,也便不再着忙,停下马来,好整以睱的笑道:“魏军师,久仰大名。”魏曼哼了一声,不作理会。金剑不以为意,笑道:“魏军师近来大名响彻蜀中,蜀人闻名无不胆寒。不想今日交锋,却落在了我手里。”叶枫道:“呸。凭你也配跟咱们军师较量?你只不过是借了玉正平北伐之势,捡个现成的便宜而已。”金剑笑道:“较量也罢,捡便宜也罢,总而言之你们现在已是我圈中猎物,叶将军带兵多年,不会不知这战场上‘不择手段,但求结果’之理罢。”叶枫哼了一声,然而却也知他所说不假。
魏曼将拳一摆,傲然道:“你以为我魏曼今日虎落平阳,便会任你这小贼欺侮么?嘿,有本事的话,便来试试。”
魏曼初获将力之际,本事虽高,然而带兵经验毕竟不足,战场之上犹然有些女孩之态。但这半年来,带兵经验既足,所遇之人又皆是当世一流高手,历练之下,已然是十足的大将风度。她虽败退于此,但虎倒雄风在,这一当众叫战,蜀军为她气势所慑,人数虽众,一时却都不敢上前了。
鲁南章连声呼喝催促人马上前。这些士兵原就是精兵,向来视死如归,只不过一时被魏曼气势震住了,鲁南章这一呼喝,不免个个心生愧意,尽皆争先上前。魏曼决断极快,瞅定对方二人先发制人,呼呼两拳打出,两名蜀骑连人带马被轰毙,然而紧接着便有三人攻上,魏曼躲闪不及,左臂上挨了一剑,金剑等见有隙可乘,立时上前将魏曼围在中间。
魏曼功力远胜四人,单对任何一人固然很快可胜,就是对四人联手也不在话下,但一来刚刚血战一场,心力已然大耗,二来对方这二十余名骑兵都是一流好手,训练有素,阵法演练极熟,虽然上来先杀了两人,但余下之人仍然瞬时成阵,便已相当于二三百人的战斗力。此消彼长,魏曼叶枫二人殊无胜机。
金剑眼见胜券在握,也便不着急了。他笑了一声,道:“兄弟们,仗王爷洪福,咱们刚刚北伐便立下如此大功。”李北堂忙道:“既仗王爷洪福,也赖金将军指挥有方。”董东屏一怔,心道:“你这小子变的好快,前日里刚跟我私里说金剑仗他是王爷心腹,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实在可恶之极,现下却大拍马屁,老子一个不慎倒被你骗了。”忙也道:“金将军兵出三路,起初咱们这路是虚,那两路是实,现下却咱们这路是实,那两路是虚,虚虚实实,应变无方,虽孙吴再起,韩白复生,亦不能过矣。”李北堂横了他一眼,心道:“平日价看你老实巴交,原来说起这等肉麻话来气也不喘,以后可得对你小心些才是了。”
山上,封封高文李郡三人都向这边看着。李郡心不在此,只想着如何脱身,高文眼见魏曼遇险,大是着急,封封点了点嘴唇,道:“这当口里,这些将军怎地这么多废话呢?就不怕那魏曼趁机跑了么?”她于指挥之道上并不如金剑等人擅长,然而久在玉正平身边,知道玉正平于战阵之上,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由是见了金剑等人尚未取胜便志得心满,不免很是奇怪。
果不其然,魏曼趁着此机,毫无征兆的蓦地出手。四人吃了一惊,忙要去拦阻,却发现她并非是突围而去,反向着董东屏攻来。四人全未料她不逃反攻,促不及防,董东屏臂上吃了一拳,被掀下马来,好在魏曼此时劲力止剩下不足四分之一,另三人又帮忙拦了一些,这才没有毙命当场。
金剑等不敢再大意,马上联合手下骑兵对魏曼叶枫二人发起攻击。金剑将剑舞起,使得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