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时,各色茶点已到,刘瑶向柯算招手道:“来来来,柯校尉请用,你我煮酒论英雄。”然后便拿方壶,倒入水,置火上煮着,眼见快开了,取过一包冰来,共饮冰镇佳酿。
两人边喝边聊,刘瑶道:“柯校尉年纪虽轻,然而入军时日实已不浅,依你之见,蜀国上下,何人可为英雄?”柯算道:“玉者正平,向日官拜大将军,可为英雄?”刘瑶笑道:“昨日黄花,不值一题。”柯算道:“成都林星,号为令君,门生故吏遍布蜀中,可为英雄?”刘瑶笑道:“文略切须武备,玉林二人相为辅依,如今玉正平下狱,武备已失,空留文略又有何用?”
柯算略略沉思,吃了三碗莲子羹,五碗锦屏山玄妙无边酱花生,七只扒鸡,小睡了一月零三天又两个时辰,道:“前将军罗真,性情刚烈,英雄无敌,麾下一支本部精甲,攻守坚备,所向披靡,可为英雄乎?”刘瑶摆摆手笑道:“姓起的不好,不值一提。”柯算道:“左将军王武,秉性厚重,守无不坚,据无不备,号为蜀中第一盾,可为英雄乎?”刘瑶道:“名起的不好,不值一提。”柯算道:“右将军马陵,天生神勇,尤擅骑兵,所部影骑,由魏至蜀,由蜀至魏,闻者莫不称一个‘好!’字,可为英雄乎?”刘瑶道:“姓名起的都不错,然而合在一起便不好了,不值一提。”柯算道:“如后将军郭离、中军校尉辛月、曾宪驿,参赞霍恩,司马夏侯名等辈,可为英雄乎?”刘瑶敲鼓大笑道:“如此庸庸数辈,更是不值一提耳!”
柯算道:“舍此之外,下官实在不知了,还请王爷赐教!”刘瑶笑道不妨,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给柯算说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啥,柯算拿过来一看,只见偌大一张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刘瑶”,柯算照着念了,刘瑶大惊着说原来你也认为天下英雄唯我自己尔吗?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柯算说哪里哪里,王爷圣明仁武,虽前世之秦皇汉武后世之唐宗宋祖也不及也,天下英雄本来就你一个,刘瑶大喜,拿出一摞相同的纸来,盖上宝印,说柯校尉你把这个意思去下面多传达一下。
柯算依了安定王的旨意去下面传达了,数日后,刘瑶又有了最新的指令。
指令大概是这么个意思:现如今,整个西北基本都已经在蜀军的掌握下了,钟会主力也已退守长安,如今唯一的隐患就是魏曼和于明、于霜音的败兵合流在了天水之东的废丘一带。这支虽是残兵,然而也有六千余人,加上废丘地处三郡交汇处,就好像一根针留在了心脏地带一般,让人很不舒服,所以必须拔掉。外围兵力的已经布置好,由刘瑶和金剑一并指挥,现在柯校尉要做的,就是会同本部军官,在马依云的带领下,深入敌境,夺取对方的兵力布置图,继而一举歼灭。
柯算接旨,喷鼻血三天,第四日夜开始行动。
废丘,即魏曼于霜音此时的据点,乃是一座荒废的山部城市。柯算带上了左修、卡依,与马依云一同来到废丘之外。
此时的马依云穿了一件通体的黑色紧身衣,左修一件梓橦穿花白袍,卡依则是惯常的绣鹤织锦白兔服。柯算整了整身上那件黑色的百花披袍西域装,双足蓄劲,便要飞入废丘城中。
说时迟,那时快,好个柯算,气一运,足一点,但见一道白光,虽不似左修那般如电般迅捷,在他这年纪将官中却也足称一绝,友朋瞩目之下,“嗖”的一声,正撞在钢铁城门之上,晕了过去。
二十八个时辰后,柯算悠悠醒转,左修递来开城门的钥匙,柯算点了点头,拿去开了,与马依云一并,昂首走入城内,复一点头,左修卡依二人会意,左修施开纵地白光,卡依将手中雷球一晃,各各分头行事。
一入城中,柯算果见内里十分荒废。居中一座通天城堡,堡外四面环水,俱是些少女在水中嬉戏。水边一处大空地,停着百来部车,有许昌的玉马,有洛阳的奔也,邺都的保时快,南皮的法拉禾。车上下来林林总总,皆是些军中将官之辈,看来是在举行一场酒会。柯算一双眼睛,盯在了池中玩水的那些少女身上,眼见着她们身穿的镶玉锻纱比基尼,摇头叹道:“败军之势,果然很是贫穷,穷的这些女子只有这三点遮体,不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中,我柯算于心何忍?”
刚走两步,一名少女勿勿跑来,双手捂着胸前,对柯算道:“这位哥哥,奴家一个不小心,背后带子断了,可敢劳烦哥哥帮奴家系上?”柯算盯住她胸前一片,正色道:“圣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可知助人乃快乐之本。不消说,我这就来帮姐姐。”
柯算正自助人为乐之间,忽听得一片惊叹之声响起,抬眼望去,原来是马依云已脱却了外面的黑色束衣,露出里面的装扮来,乃是与那日相似的成都蜀锦晚礼服,只不过颜色换成了白色,十足的像极了一名贵公主,自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之所用。礼服光光灿灿,肌肤嫩滑生彩,依云一出,大露天下谁与争锋之势,霎时间将城内所有男子的目光都吸引去了。
一名将官上前搭话道:“这位小姐,不才乃是大魏龙威将军龙一飞,世代镇守西凉边关,不敢请问小姐芳名?”马依云款款一笑,那人身子早酥了半边,马依云兰气轻吐,道:“小女子姓云,单名一个依字。”
另一名将官上来搭话:“云小姐天人之表,直引得此间众生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