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白天游轮全速行进时,它们就在这里玩,不会跟丢,还能陪陪孩子们。等晚上放慢速度甚至找个地方停下来,让它们自己觅食去。”
回到驾驶舱,徐随珠说给包子爹听。
“照这么说,食人鲨也可能进来?”陆驰骁蹙眉道。
“这个我也想到了,要不我们再研究一下钓鱼台的使用方法?”
俩口子头碰头在驾驶台前研究了半天,直到内部对讲机传来林玉娟打趣的声音:“嫂子,骁哥,开饭了!就差你们了!”
“走,先吃饭去!吃完再研究。”
“啊!我找到了!”徐随珠点开了液晶屏上关于钓鱼台的其中一条使用指南,“原来闸口可以选择模式,细筛状、网格状、半开、全开……默认是全开,难怪点点那么大个头都能进来……如果想要阻拦食人鲨,是不是要调成网格状或细筛状?”
“其实不用改。”陆驰骁想了想说,“食人鲨怕虎鲸,白天小虎在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晚上小虎它们去觅食,即便有食人鲨进来了也没事,让小虎回来收拾它。”
“可小虎就一头,万一食人鲨是一群呢?”徐随珠忧心忡忡道,“外洋场地大,小虎被围攻了,打不过可以跑,钓鱼台才这么点面积,跑哪里去呢。”
“傻,不是连通着大洋吗?想跑还不容易。”
“……”
不管怎么说,仨大家伙来了这里,就不必担心它们会不会被渔民看到或是跟丢这些问题了。出了海城辖域,速度也尽管提上来。
才三天,皇家游轮就已进入了印度洋海域。
原本是没这么快的,这不仨头大家伙懂事得很,入夜后停下来让它们去觅食,它们竟然不瞎玩,吃饱就回来了。
晚上是赶路的最好时机,在没有别的船只时,陆驰骁干脆把速度提到了当前级别的最高档——每小时能跑百多公里。白天也能快就快,遇到其他船了再把时速减回到五十公里。
就这样不到三天,他们就已经过孟加拉海,再往前就是阿拉伯海了。
这期间,只在出境前在南渡岛靠岸大补给了一次,出境后就没打算再靠岸了。
毕竟一船的人,也就徐随珠一家和傅总夫妻俩外加个齐辉有护照,其他人一没签证二没护照的,可进不了其他国度,要是被当成偷渡者就麻烦了。
横竖船上载着的物资够大伙儿吃上三五个月还有余,在南渡岛休整时又补给了不少蔬菜水果,足以保证大伙儿日常的维生素摄入。
所以在出了国境、进入公海以后,偌大的游轮愣是开出了一马平川的速度。
“不愧是古时候的海上丝绸之路,沉船也太多了吧!”
徐随珠得空就在驾驶舱陪(刷)男人(沉船定位仪)。
自驶入南海后,代表沉船的红点不仅没有稀疏,有几处还特别密集,而且放大以后发现,这些沉船大部分都是上世纪以前的,商船、战船、贡船、私家船只都有,只是以前两者居多。
想想也是,海上丝绸之路,自古以来有多少船只从这里经过,除了战时被敌方击沉的,还有恶劣天气触礁或是受雷击不幸翻船的商船……真叫数不胜数。
如果没有沉船定位仪,打死她都想不到,这条航线下面竟然埋着这么多的沉船遗骸。仿佛海上丝绸之路,是由这些红点点组成的,看久了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陆驰骁看她搓着胳膊汗毛倒竖,无奈地抽走她手上的定位仪:“别看了,也不是所有的沉船都有打捞的价值。”
徐随珠道:“我就是好奇嘛,想看看这一路究竟有多少沉船,没想让你都去打捞。”
但这也说明,成立沉船打捞公司,还是有前景的。当然了,这得归功于沉船定位仪,没有这高科技的产物,就算知道这条航线上有很多沉船,也不一定能顺利打捞上来。
当晚,洋面风平浪静,陆驰骁照例停下来让三只大团宠去觅食。
大伙儿吃过晚饭,来到顶层的观星台赏月看星星。
临近年关,一轮弦月挂在上空,清朗透亮,周围星子闪烁、明晦交织。
自从家里有了电视,除了中秋,其他时候很少会在晚饭后走出来仰头望星空。
出来这几天,只要天气清朗,上观星台赏月看星星成了大伙儿的共同嗜好。便是老爷子们,也上来凑热闹了,尽管仍然牌不离手。
“咦,那边是不是起雾了?”林玉娟指着西北方向问,“刚还能看到那边的星星,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雾蒙蒙的了。”
“海上湿气重,夜里温差大,起雾也不是不可能。”徐随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说道。
“那要是小虎它们回来雾气还很重,我们还往前走吗?”
“起雾了肯定不能走,容易迷路。”赏了会儿月就打起桥牌的老爷子们听到海上起雾,也加入了讨论行列。
“反正不赶时间,这里风平浪静的,多待两天都行。”
“也是啊,我们又不是赶着去做什么,这么漂着不也挺好的?”
“爷爷,你们是只要手上有一副牌,搁哪儿都挺好的吧!”傅总忍不住调侃。
“臭小子!就你话多!”傅老爷子作势要抽鞋子扔孙子。
傅总忙举手讨饶:“我错了爷爷,我给你们洗牌、发牌。”
“那还差不多!”
徐随珠见干闺女在揉眼睛,抱起她问:“囡囡,是不是困了啊?去睡觉了好不好?”
“干妈也睡。”囡囡糯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