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大,纺大的胜蓝坪!她还带着几个孩子,不过我不确定她认出我没有。要是认出来了,你说她会不会跑去我婆婆面前嚼舌根啊?”陈雪姣越想越心慌,“我婆家还不知道我爸坐牢的事,知道以后指不定用什么眼光看我!妈你说怎么办啊?”
“慌什么!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陈阿香不悦地瞪了女儿一眼。这个女儿真的是一点都不像她,以前虽然脑子不够聪明,遇事就知道咋咋呼呼,但好赖还有几分勇气,现在连勇气都没了。要不是就生了这一个,都不想承认是她陈阿香的闺女。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她抢了陆二哥,毁了我的初恋,难道还要让她毁我一次婚姻吗?”陈雪姣捂着脸呜呜哭起来,“自从爸爸坐牢以后,都没人肯娶我。现在的幸福,还是我瞒瞒骗骗得来的,妈你快帮帮我啊,我不想再失去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哭顶什么用!”陈阿香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就你一个闺女,不帮你帮谁?放心吧!”
母女俩一合计,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过她们也知道陆家人不好惹,所以不敢亲自出面。
陈阿香这些年一直有个相好,是海城老城区巷弄里的街头老混混,一开始是为了寻个靠山,不得已委身于他,现在嘛,早已成了习惯。
老混混毛五十岁的人了也没个媳妇,陈阿香长得虽然一般,性子也谈不上温柔小意,但她有钱啊,当初卷走了卖陈家大伯的别墅款,在海城老城区买了座小破院和几个门面房,本打算靠租金过活,没想到后来老城拆迁,一下成了拆一代,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出来,就够他滋滋小酒、抽抽烟的了。
所以陈阿香找上他,希望他帮个小忙时,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卖了她的孩子也好,逼她为娼也好,总之我要看到她失魂落魄、痛不欲生。”
陈阿香极力取悦了老相好以后,抚着他胸膛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男人正享受事后一支烟,闻言,夹着烟的手僵了僵:“卖小伢儿?你当还是过去啊?现在有仪器查验,谁还敢买卖小伢儿呀,我认识的那些兄弟都金盆洗手不干了。”
“你不是吧?这点胆量都没有?”陈阿香故意噱他,见他还是不为所动,从抽屉取出一叠钞票,“行了,知道你一个人难做事,喏,拿去打点你那帮小弟。”
男人接过钱掂了掂:“就只有小弟们有?我呢?”
“咱俩什么交情?谈钱多伤感情!”陈阿香朝他抛了个媚眼。
男人哼笑了一声,扔掉烟头,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
徐随珠这几天过得不要太充实:
前天上午拜访卢校长,中午和校长、师母一起在海城鼎鼎有名的李记搓了顿本帮菜,下午带孩子们逛海洋公园。
虽然海洋公园里的动物种类,还没他们知道的多。但不妨碍孩子们喜欢,一直玩到太阳落山、公园关门才回华侨饭店。
昨天上午陪二老去公司总部转了转,下午二老在酒店休息,她陪孩子们去逛野生动物园,晚上回来一起邮轮夜游、在江上看烟花。
今儿个本来还要带他们去梨花岛吃全鱼宴的,可惜海上起雾了,一直到晌午才散去,船票顺延到了明天。
这么一来今儿就空出来了。
二老昨晚夜游时遇到了以前的老同事,既然今儿没行程,就约了喝茶。
徐随珠本来想休息够了带孩子们去附近公园逛逛的,临出门接到包子爹的来电,说是有事跟她商量,孩子们又等不及想去玩,就让小李先带他们去。
有小包子这个机灵鬼在,仨孩子身上又带足了防护装备,安全方面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无非是怕小李一拖三,累到了。
小李笑笑说:“我不累,他们其实还蛮乖的。”
“……”
小李你这滤镜很厚啊。
“妈你放心,有我呢!”
小包子拍拍胸脯说:“我会保护好弟弟妹妹的。”
徐随珠给他正了正棒球帽:“行,你负责管你弟,别让他乱跑。小李阿姨管妹妹,否则她会累的。”
“知道了!”
仨孩子兴冲冲地出去玩了。
马路对面一辆旧面包车里,一个刀疤脸男人举着望远镜,盯着仨孩子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跟后座的人汇报:“老大,他们看样子是去市心公园。”
“市心公园?”后座的男人吐着烟圈笑起来,“那不正合我们心意?给那边的人打个电话,按老规矩做。”
“可是大哥,出来以后怎么办?现在各个交通卡口都要查验身份,运不出去没用啊。砸在我们手里跟个烫手山芋似的,卖不了钱还得供他们吃喝……”
“你想的老子难道没想过?可你想不想赚钱?想赚钱就得冒险。”
“可是……”
“行了!我安排好退路了,咱不去车站、码头,也不上高速,咱自己开车,走村道、山路,遇到人就把兔崽子们藏起来。买家我已经联系好了,下不了蛋的有钱人,人家只会比我们更小心。”
……
华侨饭店附近有个市心公园,因为不收大门票,公园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公园中心有个收费的充气城堡,大部分孩子到这里基本都驻足不肯走,转转也一样,蹲在地上说:“小李阿姨,我腿腿好累哟。”
小李能看不出来他的所求嘛,故意打趣他:“这么累呀?那怎么办?本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