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驰骁一行人的背影,林玉娟咬了咬下嘴唇,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小娟,他是不是就是你上回说的……”闺蜜冯珍珍试探地问。
“嗯。”林玉娟哽咽地应道,“我喜欢他很久了,他家跟我家门当户对,上回他爷爷和我爷爷商量后,安排我们俩相亲,可他失约了……”
越说越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既然两家都同意,为什么不直接让你们定亲然后结婚啊?”闺蜜纳闷地问,“现在虽说提倡自由婚姻,可大部分不还是父母做主?”
“他家情况不一样。”林玉娟抽噎着说,“他大哥几年前出任务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他继承了他大哥的志愿,跑去闯荡了,这些年在家的日子还没外出时间多。他妈妈跟我妈说,只要他愿意,娶什么样的媳妇家里都不挑。结果,结果他真的要娶一个啥都不如我的乡下女人了……呜呜呜!”
“啊?你说刚刚那个女的是乡下来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还在猜是哪家的千金,气质好好哦!”冯珍珍一脸花痴状地捧着脸颊呢喃。
“冯珍珍!你到底站哪边?”林玉娟不禁愠怒。
“哎呀我当然站你这边。”冯珍珍立马安慰她,又问,“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孩子?唉,小娟,要不放弃吧,你看他孩子都有了,这婚八成是结定了。三只脚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怕没有吗?”
林玉娟抹掉眼泪,郁闷地踢踢脚边的石子儿:“可我就是放不下!我哪点比那个女人差了?不就是长得好点儿、皮肤白点儿、身段……”
这么一细数,好像哪哪都比她好。
除了出身——可陆家分明不在乎这一点。
林玉娟更郁闷了。
……
那厢,徐随珠一行人进了故宫,边逛边聊。
中途在长廊里休息。
徐秀媛人有三急,林国栋陪她去了。
陆驰骁扶着小包子在没什么人经过的长廊学走步。
徐随珠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气氛有点微妙,微妙到——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
忽然,徐随珠听他说道:“刚那个,是爷爷以前同僚的孙女,叫什么我没记起来。”
徐随珠看向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他干脆捞起小家伙,坐到她身边。
“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没谈过对象,没有暧昧不明的关系,也没有所谓的异性朋友。”陆驰骁偏头看着她姣好的侧脸,挑眉笑起来,“徐老师,这方面,我保证我是个三无产品。”
“……”
小包子大概是觉得受到了冷落,拼命爬到两人中间,“平!平!”
这是学陆大佬说话呢。
徐随珠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笑了就好!
陆驰骁看着她美好的笑颜,缓缓勾起嘴角。
逛完故宫,天色暗下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看到电车站台上的台历广告,徐随珠终于想起一桩被她完全抛在脑后的正事。
“还有两天就是研讨会了。”
她拍了拍额,幸好想起来了,否则多尴尬啊。你说大老远来京都,初衷不就是这件事吗?结果一来给忘了,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死。
“姑,兜兜麻烦你和姑父看着了。”
“放心吧。”徐秀媛应道。
就算侄女不说,他们也会尽心尽力带的。
再说,还有亲家呢,亲家母只要不出门,就会抱着小家伙不撒手。偶尔串个门,也要抱小家伙一道去。一天下来,感觉都没他们俩口子什么事。
“在哪儿开?我送你过去。”陆大佬怎么可能错过和孩子妈独处顺便还能刷刷好感的机会。
徐随珠想想,没推辞。
会议地点在京都外国语大学的研究生院。
九十年代的大首都,她也不晓得该怎么换乘才能到达目的地。未免迟到,就有劳陆大佬了。
研讨会总共三天,外地来的教师,统一由主办方提供食宿。
徐随珠属于z省代表团的一份子,照理是要接受统一安排的。
不过陆驰骁送她去的时候,顺便跟主办方知会了一声,她就不受管辖、彻底自由了。
“小娟,快看!那不就是故宫那天遇到的……”冯珍珍拼命拿胳膊肘撞林玉娟。
林玉娟抬眼看去,果真是陆二哥。他来这里干什么?
刚想上前打招呼,下一秒,她看到陆二哥朝一个女人走去,然后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向阶梯教室。到门口时,两人停了下来,陆二哥给那女人整了整衣领,然后低下头,温柔地说了句什么,只见那女人瞪了陆二哥一眼,然后进去了,而陆二哥看她进去后就离开了。
“这么说,那女的也是老师?来参加全国优秀教师研讨会的?”冯珍珍不禁兴奋地说。
林玉娟郁闷地看她一眼:“你在高兴什么?”
“哎呀小娟,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就是知己知彼的好时机啊!你想打败她夺回心上人,不得先了解了解她?”
林玉娟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处。她跟陆二哥,似乎不太可能了。
昨天找爷爷谈了谈,她爷爷的意思是,陆家认定这个儿媳妇了,不会有更改的可能。
“进去吧!”冯珍珍推推她,小声出主意,“我听叔叔说研讨会最后一天安排了现场交流赛,由各地代表团随意组队临场发挥进行英语交流,胜出的人有奖品。”
林玉娟对奖品什么的压根不在意,在意的是,她想打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