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安抚她姑:“建材涨价是因为各地开始大兴土木,侧面反映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吃饱穿暖不再是大家的生活目标。这样等咱们渔村开发成风景区,才会有人来玩、来住嘛。否则你想啊,要是连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谁还会想着跑出来玩啊?”
“这倒也是。”
徐秀媛被侄女三言两语宽慰得眉头舒展,不再纠结建材涨价的事了,眉开眼笑地去厨房给侄女张罗好吃的。
国庆、中秋连在一起,双节共聚,当然要整几道大菜、乐呵乐呵了。
徐随珠拿出学校发的中秋福利两斤广式月饼,装盘摆上桌。又把家里带来的最后几串葡萄榨成鲜果汁,给几个孩子当饮料。
“姑,刘婆婆叫了吗?”
徐秀媛从厨房探出头:“叫了,去的时候有个工人崴到脚脖子,正在她那针灸,我让她忙完了就过来。”
徐随珠想了想说:“我去接她吧。”
“也行,她每次来都会拎些东西来,我说她也不听。你的话她多少会听些,以后光手来就行了,这么客气干什么。”
“好。”
徐随珠见小包子和翠翠、壮壮一起玩得挺好,她嫂子投喂完饵料回来,在那看管他们,便没去打扰几个小的,兀自抄近道往刘婆婆的住处走去。
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陆大佬,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笑。
徐随珠无奈道:“不是让你去硬板床上躺着吗?一会儿吃饭了喊你。”
“我躺了。”陆驰骁颇为无辜,走过来特地亮出手表给她看,“躺下去的时候九点五十五,这会儿十点二十五了,躺了整整半个钟头。”
徐随珠无语。合着是躺给她看的吗?
“徐老师。”陆驰骁忽然凑近她。
“嗯?”
“有个事,我想了很久。”
“什么事?”她疑惑地抬头。
只见他头一低,而后她被陆大佬偷亲了。
动作之迅猛,完全看不出是个伤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留。
直到被她姑由远及近的呼唤声打破:“随随!随随!”
徐随珠才猛地醒过神还要去接刘婆婆呢。
“随随,刘大夫到了!她走的西瓜地那条路,你别去接了。”徐秀媛站在路口,没看到侄女,便朝后排的房子喊。
末了自言自语:“奇怪!小陆也不在房里,不是说躺着吗?都这个点了,能上哪儿去?”
能上哪儿啊?这不在树丛背后占她便宜呢!
连她姑找来了,还不肯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
抽出被他弄得异常凌乱的头发,忍不住抬脚在他宽厚的大脚丫上踩了下去:“都怪你!”
“嗯,怪我!”陆大佬笑得如沐春风。
这一刻,别说只是口头怪他一句,罚他伏地挺身两百个都绝不二话。
“还笑!快松开啦!你想被姑看到吗?”徐随珠以手为梳扒着头发瞪他。
陆大佬俊眉一扬。
他是无所谓啊,看到就看到嘛。不到一个月就是夫妻了。小俩口亲个热,长辈就算看到也只会高兴吧?
可孩子妈脸皮薄,她不乐意他也只好依她。
“那我先出去,把姑引开?”
“还不快点!”徐随珠想推他又不敢,怕碰到他的伤处,只能口头催道。
陆驰骁笑笑,整了整衣服,大大方方地从树背后走了出来。
“小陆你在这儿啊?看到随随了吗?”徐秀媛看到他,走过来问,“她去请刘大夫来吃饭,结果刘大夫去了草药圃之后,直接从西瓜地那绕近路来了,我担心随随没看到她,还在四处找。”
“好,我知道了。姑你先回吧,我去找她。”
“行。”有侄女婿找,徐秀媛就不担心了,叮嘱道,“找着就回来啊,人到齐就开饭了。”
“嗯。”
徐秀媛走后,陆大佬抬手敲敲树干,含笑道:“孩子妈,可以出来了。”
“……”
挽好头发的徐随珠,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意,又被他撩起来了。
从树后走出来,见罪魁祸首居然还在笑,磨牙嚯嚯地瞪他:“下回再这样,我就……”
“你就什么?”他欺近她,低笑一声问道。
“我就……”徐老师竟然也有卡壳的时候,半晌,哼道,“我就让点点把你驮去海中央,抛得你晕头转向!”
撂完狠话,徐随珠三十六计走为上、丢下大佬一溜烟跑了。
心愿得偿的陆大佬,看着孩子妈纤巧的背影,眼里盛满笑意。
……
双节的大聚餐,场面可想而知多热闹。
一桌坐不下,干脆摆了两桌:大老爷们一桌,女眷一桌。
不过林国栋因为下午要出海,中午没打算喝酒,就没坐到老爷子那一桌去,省的看馋了。而是夹在几个小孩中间,在女眷席上占了个小角落。横竖都是自己人,没谁会笑话他。
陆驰骁见状,带上碗筷,也颠颠地跟了过来。
“阿骁你怎么不坐你大哥边上?我给你留了位子的。”徐秀媛正给孩子们舀老鸭汤,看到他过来,关心地问了句。
陆驰凛听到了,笑容戏谑:“他的下酒菜不在这一桌,坐我边上哪还吃得下饭啊。吃一口抬头看一眼吗?”
“咦?”徐秀媛纳闷地抬起头。
虽然女眷桌不喝酒,但像海苔花生、炸酥鱼、椒盐皮皮虾、敲扁土豆这类下酒菜,都是一式两份,两张桌上都有。难道哪道菜摆错了,两盘都在女眷桌?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