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
说曹操曹操到!
徐秀媛话音刚落,陆夫人俩口子拎着大包小包操办儿子的婚事来了。
徐随珠和陆大佬相视一笑:难不成今天是团聚的吉日?要不怎么都凑在同一天回来呢?
“奶奶的宝贝大孙子哟,想死奶奶咯!”
尽管宝贝大孙子睡着了,陆夫人依旧按捺不住想念,在他粉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和徐秀媛话家常去了。
陆战锋这个大家长,继八月京都之别,就只有对着周岁照想念孙子的份。今天得见,不难看出有点小激动。素来板着的脸,也特别柔和。
可惜,大孙子睡着了,不能扑到他怀里喊“爷爷”,陆战锋有点遗憾。
不过不打紧,要在这待半个月呢。
接下来半个月,谁都别想和他争宝贝孙子!
一家子沉浸在团聚、丰收的喜庆和忙碌里,没注意到有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混在前来林氏渔场听远航新闻、买新鲜海货的人群里,借机蹭到林氏渔场的边缘,往围栏里扔了个东西进去,又朝壮观的大渔船远远啐了口唾沫。
此人正是陈满金,方才到峡湾镇的时候,听镇民们都在聊出海捕鱼的林氏渔场老板回来了,镇上几家大排档的老板都跟风跑去凑热闹了,回来带了些南洋特色的海鲜过来,大排档生意都好了不少。
下馆子尝鲜的一多,感觉整条街都是聊林氏渔场的话题:同是包渔场的羡慕林家的大渔船气派,自家的小渔船只能跑跑近海,想跑远点儿都没辙;没包上渔场的则夸林国栋在承包一事上的魄力,自己当初要是不听婆娘看似未雨绸缪实则畏手畏脚的担心,说不定今年也开上大渔船、赚上大钱了;家里子女一大堆却都懒懒散散、庸庸碌碌的则是羡慕林国栋儿子、媳妇能干有出息,侄女更是高材生……
听得陈满金嫉妒心更重了,把病鱼扔进林氏渔场后,回省城坐等好戏上场。
他就不信了,林氏渔场出现病鱼的消息传开,友谊饭店还敢从他们那进货。哼!
再说林氏渔场这边,所有帮忙的人,都被邀到林国栋家吃了顿团圆饭。
别的不说,海鲜管饱,又有镇上打来的农家酿,啜一口酒、吃一口海鲜,边吃边聊,直到星子满天还意犹未尽。
福聚岛那边,有林建兵送去的南洋海鲜,几位老爷子呷着养身酒,听林建兵讲着此番航行遇到的意外和收获,也挺美滋滋。
以为这样的欢喜,会一直延续到小俩口结婚的大好日子。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蹦出了个意外——渔场最外围的一栏虎头鱼染上了病,好多条肚皮翻白,剩下的也不太乐观。
徐随珠上午的课结束,正要去托儿所接小包子,就听前来接她的陆大佬说了这么个情况。
起先她以为陆大佬夸大了,别家渔场兴许会有大批量鱼群受感染的现象,林氏渔场是不太可能的。多维素液拌的饵料可不是白喂的。没见最热的酷暑,都没见鱼大面积染病。
然而见陆大佬的神色不似开玩笑,心里一沉,莫非这次真这么厉害?
于是接小包子的任务交给了乐意之至的陆夫人,小俩口直奔渔场。
林国栋一脸沉思地蹲在那里。大高、小高一筹莫展地陪在旁边,都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姑父。”徐随珠走到跟前关切地问,“情况怎么样?”
林国栋见侄女来了,站起身摇摇头,情况不乐观啊!
“目前为止共有一栏虎头鱼和海鳗出现了问题,瞧着像水霉病,可又不完全像……”
林国栋经常学习侄女贴在窝棚里的海产疾病预防知识,基本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这回有些复杂,瞧着既像这个病、又像那病。
“什么时候发现的?”徐随珠问。
“今天早上五点半左右。”大高接话道,“和往常一样,我和小高一起去喂食,喂到虎头鱼时,发现有一条翻白,就把它舀了出来,没想到舀的时候又有几条陆续翻白,其他鱼看上去也病恹恹的,我们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没惊动其他人,偷偷去喊了老板。”
“是的。”林国栋点点头,“大高、小高做得很好了。昨天一回来,你哥就来渔场瞧过了。当时各个栏的鱼都很健康,你哥当时还说,大高小高这业务水平,比他还利索。难不成是南洋带来的鱼里有受感染的?”
林国栋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可南洋带来的鱼,即便有鲜活能养殖的,也是隔离开来没混在一块儿养啊。
“一整栏的虎头鱼都受感染了?”徐随珠问。
“不止,隔壁栏的海鳗也有类似病况,瞧着病恹恹的,一抓一个准,哪有平时的滑不溜秋。我给捞出来转移到盆里了,免得其他栏的鱼受影响。”
可就算只是这两栏鱼有问题,损失也不小。
“取点去让小邓做化验。”陆大佬想了想,吩咐小高分别从虎头鱼和海鳗的围栏里各取了一瓶水,送往镇中,交给邓志杰。
邓志杰正好没课,听说是海洋研究所所长交予他的任务,立马打鸡血似地投入到了实验中。
不一会儿,亲自送来了化验报告。
“这水是哪儿来的?你们渔场的?这也太恐怖了吧!传染性造血功能坏死病毒快充斥整瓶水溶液了。还有水霉病菌、烂鳃病菌、小瓜虫病菌……”
一串的病菌名,听得在场众人没一个不变脸色的。
“除了造血功能坏死病毒,其他的我倒是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