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量了一番,似乎只有这个办法。
于是,“海神号”放慢了速度,在这片海域下拖网工作。
虎鲸远远看着,眼底时不时闪过迷茫。似乎在纳闷:怎么不动了?继续啊!鲸想离开这里,鲸需要个带路的。
船上的人要是知道它单纯只是想跟着船离开这片海域、寻找它的同族,一准高高兴兴地继续南下,送这位鲸大爷离开。
无奈他们接收不到来自虎鲸童鞋的困惑,兀自忙碌着,下网、戒备、起网、分拣……希望虎鲸“迷途知返”,别再跟着他们。
小左负责全程瞭望——透过望远镜眼也不眨地盯着虎鲸。
见它停留了好一会儿,掉头离去,不一会儿就在镜头里失去了踪影,忙向林国栋汇报:“老板老板,虎鲸离开了,但不确定是不是暂时的。”
“管它是不是暂时的,赶紧溜啊!”
徐秀媛急急抢了话。
林国栋想想是这个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于是,大伙儿赶忙起网,全速赶路。
没想到才驶出一段距离,前方赫然出现了虎鲸的身影。看到“海神号”加速,它竟然还欢快地跃了起来。
完了朝着甲板又吐了一块连肉的鲨鱼鳍,那表情好似在说:嘿!人类!领路费给了,别耽搁了,赶紧赶路吧!
鲨鱼鳍=鱼翅。
徐秀媛看到鲨鱼鳍,脑海里立马浮现一大包死贵死贵的鱼翅,又惊又喜:“他爹,这是虎鲸送我们的见面礼吗?”
林国栋:“……”你是收了它当干儿子吗?还见面礼!真是够了!
徐秀媛不等男人回答,兀自欢喜地道:“哎呀,我看它其实也蛮乖的,和点点、福气一样,说不定也很通人性……”
说着,麻利地把鲨鱼鳍收了起来,暂时先急冻,谁让他们不会炮制呢。
“回头问问随随,书上有没有炮制鱼翅的法子,有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来啊,总劳烦亲家多不好意思。”
“……”
林国栋没眼看自个媳妇——为了鱼翅,胆子都大了,捡起虎鲸吐落的鲨鱼鳍不要太麻利。
渔船继续前行,虎鲸继续尾随。
林国栋一路上嘀嘀咕咕:“真不会引狼入室吗?小左你确定虎鲸不吃人?”
小左挠挠头:“我也只是听说的。但老板你想啊,虎鲸生活在海里,一天三顿都是吃海鲜的,还是鲨鱼那种大海鲜。吃惯了海鲜,给它吃人肉它也不要的吧。”
林国栋眉一皱:“难道不会吃腻了海鲜,想换换口味?”
小左哑口无言:“……”老板讲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徐秀媛处理好鲨鱼鳍,走进来正好听到,忍不住插了一嘴:“你一辈子吃饭吃腻了吗?让你改啃草啊饲料什么的,你乐意啊?”
林国栋抽了抽嘴:“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秀秀,我是担心它跟了我们去,到时候破坏养殖场、渔场,你说怎么办?就算吃惯了鲨鱼,瞧不上渔场里的小鱼小虾,可要是横冲直撞搞破坏,也头疼啊。况且渔场不止我们一家,还有别人家的呢,到时候怪我们把它引来怎么办……”
“哪来那么多怎么办!看着办!”徐秀媛回了男人一个脑后勺,兴冲冲地到甲板上给虎鲸喂饵料去了。财神爷啊,得伺候好咯。
林国栋:“……”老婆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女人心、海底针,一点没错!
船上的这盆饵料还是吴美丽走之前拌的,留着给他们捕鱼用,抛一些到海里,引来鱼虾蟹,下网的收获相对更大。
徐秀媛大方地朝虎鲸撒了一把,不管它吃不吃、喜不喜欢吃,在她看来这是答谢。
虎鲸给她送来那么大一块鲨鱼鳍,炮制成鱼翅后分量不少,等于送了她很多钱,还不兴她大方地回个礼?
“喜欢吃吗?喜欢就多吃点!等我们回家,你也该回家了,别到处瞎溜达,外面的世界坏蛋多。万一遇到捕鲸的坏人,把你抓走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虎鲸起先好奇地看着,不小心尝到一口随海水漂到嘴边的饵料,眼睛倏地亮了,张开嘴,吸溜了一口,唔,好吃!再吸溜一口。
这好了,本来只是跟着“海神号”,想离开这片海域、找找自个同族的,结果被一瓢饵料诱得一路跟到了余浦境内的峡湾。
先一步逃回来的小怂包点点,看到虎鲸,吓得命都没了,哪还有平日里懒洋洋、悠哉哉的惬意,形容为抱头鼠窜都不为过。
虎鲸觉得好玩,追了上去。
两个大家伙,“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一忽儿深入海底、一忽儿窜出海面……只不过在鲸鲨点点看来,这不是玩而是逃命!妈妈咪呀……
“看吧,这俩成好朋友了呢!”徐秀媛欣慰地看着它们远去的身影说,“能和点点做好朋友,想来凶恶不到哪里去。不过,”她看了眼喂得干干净净的饵料盆,失笑道,“明天得多拌点饵料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多喂几次,再让点点和它好好说说,应该不会去渔场捣蛋的吧?”
林国栋抽抽嘴角:“你还真把它当孩子养了?”
“那有什么!不就是多拌点饵料嘛。没准和点点一样,给咱们撵些鱼虾回来呢!省的你跑远路了,在家门口随便捕捕就一大船,不好吗?”
林国栋张张嘴,一时间还真挑不出婆娘话里的毛病。
说话间,虎鲸追着点点又回来了。
几次你追我逃下来,点点似乎也看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