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海洋所的工作,纯粹是打酱油的,早出晚归几乎不存在。
哪成想,单位主体建筑尚未完全竣工,他就开始了加班加点的苦逼日子。
“过几天等打捞船到了,还有的忙呢!明后天先放个假,好好陪陪你和孩子。再不陪,我担心你们把我忘了。”
“听上去怎么这么幽怨啊!哈哈哈!”徐随珠不厚道地笑了。
结果可想而知,被包子爹顺理成章地打横抱上床……直到院墙外响起陆夫人慈祥的声音以及俩孩子咯咯的脆笑,才跳起来七手八脚地找衣服。
“吧!吧!”
小包子一路高喊,冲进卧室,肉乎乎的小胳膊,抱住了陆驰骁的腿,亲昵地蹭来蹭去。
“叔叔,你回来啦?”庄毅也跟在小包子后头冲进来。
俩孩子看到他都很高兴。
大人们早起晚睡,偶尔还能打个照面,聊上几句。这俩孩子是实打实地将近小半月没看到陆驰骁了,兴奋劲可想而知。
陆驰骁挨个抱起他们来了个举高高。
“想不想爸爸?”他问儿子。
“吧吧吧!”小包子以实际行动——口水礼回答他。
陆驰骁失笑道:“都快两周岁了,怎么还只会说这几个字啊。来!跟爸爸说句完整的:我想爸爸。”
小包子搂着他脖子咧嘴笑得欢。
庄毅说道:“叔叔,兜兜会说完整的话。那天陆爷爷带我们去渔村踢球,熬红糖的阿太,请我和兜兜吃她自己做的红糖麻糍,兜兜就说了‘谢谢阿太’。”
陆驰骁闻言,捏捏儿子的小鼻尖:“合着故意不肯说给爸爸听啊?”
小包子嘻嘻一笑,害羞地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进来,塞到陆驰骁手里。
陆驰骁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把崭新的口琴。
“傅叔叔送的,我也有。”庄毅也献宝似地拿来自己那把口琴,企盼地瞅着陆驰骁问,“叔叔,您会吹吗?”
陆驰骁:“……”不会!
艺术类的老子一概不会!
“姨教我吹《小星星》,可我学了好几天了,还是只会吹第一句。”庄毅有点小沮丧。
陆大佬:老子一句都不会。
小包子才不管他们在聊什么,捞起口琴乱吹一气,自得其乐得很。
陆驰骁顺势说:“看,你弟弟连一句都不会,还挺乐呵的。你会一句,已经很了不起了!”
庄毅:“……”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陆驰骁只得陪他们玩了一会儿。
当然,不是吹口琴,这玩意儿他连碰都不想碰,没艺术细胞的钢铁直男就是这么果断!
他陪俩孩子玩的是抓沙包。
说是沙包,其实徐随珠是拿小米缝的,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缝了十来个小米包,让俩孩子抓着玩。
陆·行动派·大佬玩这个可厉害了,从头抓到尾不带停歇的,看得俩孩子眼花缭乱。庄毅更是崇拜得双眼冒星星。
“熟能生巧,多练练就会了。”他拍拍庄毅的脑袋。
总算是拾回一点做家长的尊严了。
见俩孩子起劲地对着一地的沙包抓啊抓,他掸掸手来到灶房。
“陪他们玩什么哪?欢呼声那么响。”徐随珠笑着问。
“没啥,有什么玩什么呗!”
打死不说庄毅原本是想让他教吹口琴,无从下手才抓沙包的。
“对了,阿阳出差回来了?”
“是啊,回来有几天了。这不你也忙、我也忙,就没邀他来家里吃饭。”徐随珠打开冰箱看了眼囤货,提议道,“不如明天趁我俩都在,请他和小娟上家里吃顿便饭?小娟买了后天的火车票,问问傅总,有没有时间送送她。”
“肯定有啊,没有也得挤出点时间来。要不怎么追姑娘?”陆驰骁不以为然地说。
徐随珠似笑非笑地睇他一眼:“哦,是吗?你当初也是这么追小姑娘的?”
“……”简直就是送命题!
陆驰骁清清嗓子,搂上孩子妈纤细的腰肢,含笑说:“是不是我当时表现不够好?没让你看出来我在追求你?是我不好,要不,咱重新来一次?”
陆夫人换了家居服出来,想给儿媳妇搭把手。今天儿子回来吃饭了,肯定要多做几个菜。
结果就看到这辣眼睛的一幕。
赶紧退出来,顺手替他们把灶房门带上。
正坐在屋檐下捧着茶杯乐呵呵地看俩孩子抓沙包的陆战锋,见她蹑手蹑脚地从屋里出来,纳闷地问:“不是说帮随随做饭吗?”
“咳,阿骁也在。小俩口恩恩爱爱的,我就不去插手了。”
“做个饭你还想这些?”
“你懂什么!”陆夫人白了老伴一眼,心里转过一个主意,抬起胳膊肘撞撞老伴,“老陆,你说咱家要是违反计划生育,会怎样?”
“干啥要违反?”陆大家长万分不解,“你嫌一个孙子不够?那不还有老大嘛。他还年轻,迟早会再找一个的。急什么!”
陆夫人又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陆战锋抽了抽嘴角:“行行行,我不懂,我也不说了。反正说什么都挨白眼。”
所幸徐随珠理智尚寸,坚决制止了包子爹,没让他继续下去,并且撵他出了灶房,着手做起晚饭。
陆夫人见儿子总算舍得出来了,富含深意地笑指了指他,然后进灶房帮着洗洗砧板、擦擦台面。
陆驰骁则陪他老子坐屋檐下喝茶。
“你妈刚问我咱家要是违反计划生育会怎么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