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情况!”王虎突然失声喊起来,“糟!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陆驰骁迅速抄起望远镜,只见被包围的几艘渔船晃得很厉害。
外籍考察船的巡逻兵,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探头往海面看了几眼,看架势似乎要进船舱汇报。
陆驰骁连忙抄起台面上的扩音喇叭,迅速往甲板上冲。
一边吩咐王虎:“把李雄带上来!”
“是!”王虎应声的同时,又看了眼望远镜,“咦?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老大!”
他冲上甲板,“你快看对方的船。”
陆驰骁接过望远镜朝对面看去,只见围着渔船的外籍考察船一只只都在倾斜,好似船舱漏水了似的。
不管什么原因,这是个突破口。
“跑啊!傻愣着干什么!”他握着扩音器朝渔船吼道。
渔船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蹦起来,开船的开船、扬帆的扬帆,管它航路对不对头,逃开外籍船的包围圈再!
潜艇里,徐随珠深深抹了一把汗。
哎妈呀!第一弹打偏了,差点误伤了渔船。幸而是擦边,浪头大零,好在船板没破。
之后就顺手了,一弹一船,把一排外籍船当成练习靶,打了个痛快。
外籍船上的人,前一秒还交杯换盏喝着酒,坐等华国把勘探到的海底油田开采权交出来,下一秒惊恐逃窜。
“八格牙路!”
“怎么回事!谁干的!”
如果一艘船渗水还能是意外,一排船漏水还能是意外吗?肯定是人为!
“是他们!肯定是他们!”
瞪着对面安静停泊着的华夏船队,领头的指挥官恼羞成怒,“开炮!给老子开炮!”
“可是长官,船快沉了!炮筒也浸水了,我们……”
“该死!”指挥官随着船只倾斜差点撞上桅杆,破口大骂,“那还等什么!救生衣、救生艇呢!撤!给我赶紧撤——”
“噗嗤……”
王虎透过望远镜看到敌方狼狈逃窜的苟且样,愉悦地笑出了声。
潜水分队这时候也回到了游艇上。
“干得漂亮!”王虎把毛巾扔给他们,由衷夸道。
队员们一脸懵逼:“我们没干什么呀!”
“别谦虚!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
他们真没干什么呀!
摸到渔船附近,正找机会救人,浪头突然大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要上船,听到了头儿让渔船快跑的信号,打眼一瞧,嘿!外籍船一艘比一艘沉得快。
“不会吧?难道真是老开眼?”王虎惊诧得下巴都要掉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陆驰骁同样不明所以,但在看到对方指挥官跳上救生艇以后,担心己方追着他打,竟把副官抓在胸前当挡箭牌,却被副官反手撞下了海,挣扎几下就没了水花,冷笑一声,挥手下令:“返航!”
“收到!”
功成身湍徐老师,见自家游艇领着考察船队加速返航,长出了一口气,开着潜艇悄默默地遁回海底,深藏功与名。
风驰电掣地终于赶在日出前回到了渔村,换回装束后,迎着晨曦跑回了家。
自从峡湾渔村建设成景区以后,通往镇上的路不仅用柏油新碾了一遍,步行道和车道用绿化带隔开,非常适合晨跑。
因此没人觉得她在路上慢跑而奇怪。
徐铁军每都是家里第一个起床的,今起来发现厨房里有人,一看是闺女:“随随,今怎么起这么早?”
“爸,早上好!”
徐随珠回来到现在还没睡过,但因为心情好,丝毫不觉得困,一到家就在厨房忙碌开了,想给家人做顿丰盛的营养早餐。
徐铁军看了她几眼,心昨吃晚饭时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睡了一觉瞧着好像很开心,难道做了个好梦?
徐随珠当然开心了,包子爹快回来了,全速返航的话,最多三能到家了吧。
吃过早饭,心情棒棒地送俩孩子上学。
连包子都看出她心情不错,趁机和她讨价还价:“妈,今放学我想玩会儿大哥哥送的游戏机。”
“不行,上学日不许玩游戏机,礼拜可以给你玩半时。”
“……”包子噘噘嘴,“那我想去毅哥学校踢球。”
“幼儿园不是有球场吗?”
“那个太了。”
“就是给你们孩子踢的。”
“……”继续噘嘴,“我不是孩子了,我是大孩子。”
“好,大孩子听话!”
“……”
姜还是老的辣。
先送毅,再送包子,一圈送完,徐随珠去了菜市场。反正和林妹妹调课了,上午就不去学校了。
称了两斤猪后臀,又要了一根棒子骨,猪肉剁馅,棒骨吊高汤,回去包饺子。
不成想来了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山里的伐木工陈友康,以及他的媳妇、子女。
公公婆婆见她送孩子上学,大早上没事干结伴去散步了,顺便去渔场带些新鲜海货回来;她爹闲不住,拎了把锄头去她以前住的院除草了。
家里没人,陈友康一家蹲在院门口,背上驮着两麻包,手上拎着两卷被褥。
看到徐随珠来了,老实巴交的汉子放下行囊,搓着手一脸难为情地:“打扰了!实在是……过不下去,想着你当时给我留了个地址,我……”
十二岁的儿子陈行善青涩的脸上写满窘迫。
他媳妇抱着睡着的闺女也很不好意思:“大妹子,……”
“睡着的孩子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