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听有表演,嘻嘻哈哈跑到了最前排。
陆驰骁两兄弟、李光信以及陆夫人等跟在他们后头坐到了第二排。
迟来一步的徐铁军和林国栋父子就在第三排挑了个座。
七点一到,舞台幕布徐徐往两边拉开。
聚光灯扫向舞台中央。
一道倩影侧对着大家坐在黑三角钢琴前,纤长的手指在白色的琴键上舞动,悦耳的琴声i随之流淌。
除了知情的几位,都带着笑容安静欣赏,不知情的懵了。
“那那那……”梁大少瞪大眼,用力扯了扯隔壁傅总的衣袖,“那是纷纷?”
“自己媳妇你都认不出来?”傅总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别跟个娘们似的,动不动扯我袖子,我袖子只有我媳妇能扯知道吗?”
“……”梁大少没空理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
他很少看纷纷弹琴,刚结婚那会儿,他还会在家看到她弹琴,但不知从何时起,就很少见她碰钢琴了。沙滩上那次还是近几年来头一次,而那会儿他因为太震惊了,压根没仔细欣赏。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发现:他媳妇儿的琴原来弹得这么好!
不止琴弹得好,人也美。今夜尤其美!
梁大少看得两眼都直了。
就是离得远了点,看不太清晰。
这么一想,他毅然抛下了约好一会儿偷溜去看片的盟友,蹭蹭跑到第一排,和他儿子挨着坐去了。
傅总:“……”个叛徒!
不就是弹个琴嘛,他家林妹妹还会拉小提琴呢!
咦咦咦!
傅总反应过来:那几个女人一下午躲在美容室不出来,不会就在捣鼓这事吧?
音乐会?
既然是音乐会,那他家林妹妹也会出场咯?
傅总想了想,老老实实地挪到了第一排。
虽然只剩最角落的位子了,但好歹也是第一排不是?
“咦?傅叔叔,你不是坐在最后排吗?”小包子给大家分糖果时,看到了他,疑惑地问。
“嘘——”傅总连忙竖起食指,贴着唇示意他小点声。被林妹妹知道他一开始的打算,指定拧他的腰间肉。
可怜他腹肌还没练出来,腰肌倒快被媳妇儿掐出来了。
许纷纷的钢琴独奏谢幕,老老少少们热烈鼓掌。
尤其数梁大少鼓得最起劲。
“你傻呀!光顾着拍手,赶紧去后台迎你媳妇啊。没点眼力劲的!”坐他后面的李韬踹了他一脚。
梁大少眼睛一亮,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一溜烟地冲去了后台。
梁太太看得笑眯了眼。对身旁的陆夫人说:“阿昙,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再抱个小孙子?”
“计划生育管得严。”陆夫人、林夫人异口同声。
“我们家又不像你们。生意人嘛,大不了罚点钱。”梁太太乐滋滋地说,这种罚款她心甘情愿。
陆夫人酸了:“你这话离我远点说!”
林夫人也呲她:“最讨厌你们这些有钱老板。”
梁太太忍不住哈哈笑。
第二个节目是曲红莲的独舞——《采莲》。
“这是红莲?”
“这也太美了吧!”
“红莲这裙子哪儿定做的?真衬肤色!”
夫人堆里一片赞叹声。
坐她们后面、趁两个节目中间的停顿和李光信聊海岛建设的徐铁军听了一耳朵,抬头往舞台看去。
刹那间,他心头“砰”的一下,仿佛有一朵红莲花正缓缓盛开。
“外公?”小包子跑过来,依入他外公怀里,“莲外婆厉不厉害!她跳舞比我们沈老师还好看呢!”
“莲、莲外婆?”
“对呀对呀!”说到这个,小包子开心地眯眼笑,“以后我也有外婆了!外公我跟你嗦,莲外婆家好多亲戚咧!他们家过年走亲戚,要从好早好早开始走,一直要走到过年呢!以后我们肯定会有好多好多喜糖吃的……外公你喜欢吃什么喜糖呀?我最喜欢大白兔了,小淘气也好吃,还有话梅糖……”
徐铁军听得心潮澎湃,很想问外孙“以后有外婆了是什么意思”,“外婆”这个词难道和“外公”不是一对的吗?还能随便用?难不成跟大街上遇到个熟人老太太出于礼貌喊“奶奶”是同一个意思?
越是胡思乱想,眼神越不受控制地朝舞台上瞟。
直到身边掌声四起、幕布徐徐拉拢,也没机会再问问外孙: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有着什么特殊含义没有?
没准是小孩子胡言乱语呢!
毕竟他快五十岁了,而妈祖娘娘……呃错了,是红莲妹子,好像有听闺女提过一嘴,似乎还不到四十,两人岁数差得不止一星半点,以至于他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除了岁数以外,其他方面他也配不上她呀。要貌没貌、要钱没钱,有的也只是一把子蛮力。试问哪个女人愿意嫁给这样的老男人?
这么一想,更加觉得是小外孙不懂事、随口荡荡的。
于是拼命地想把脸上的烧意压下去,免得被人看出异样。
不能再想,想多了回头碰上红莲妹子该尴尬了……
“怎么样?是不是一直盯着红莲在看?脸红了吗?眼发直了吗?”曲太太压着声音问陆夫人。
她的视线正好被林建兵挡住了,只好求助于陆夫人。
陆夫人总不好光明正大地盯着亲家瞧啊,那太难为情了。而且总转过头去看,容易被发现,只能假装和旁边的林夫人说话,才打量上几眼。仅这几眼能看出什么呀!
“光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