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无论大小还是成色,都属上乘。
即便是不懂行的徐秀媛,也知道这些珍珠准值不少钱。
这下激动地拍着侄女的肩,声线都颤抖了:“随随,幸好听你的,没拿去卖,卖了可就亏大发了!”
“嗯!幸好没卖!”徐随珠咧开嘴笑,“姑,我把珍珠洗干净收起来,等放寒假去海城珠宝店问问价。”
“好好,这里交给我。等你姑父回来,让他去渔场讨点碎冰,送人趁新鲜。”说着,徐秀媛抬头问侄女,“你打算送多少?”
徐随珠明白她姑的意思,想了想说:“每家各两个鲍鱼吧,海参泡发上也送两条。象拔蚌这么多自家吃不完,切点送他们尝个鲜。天冷,隔一个晚上问题不大。”
不是她小气,而是这么大的野生货,送多了怕惹麻烦。
徐秀媛照着她说的分装起来。
徐随珠把兜兜抱到床上。
小包子会翻身了,未免翻啊翻的掉下床,徐随珠干脆把珍珠拿到房里洗,还能看着他。
边洗边惊叹。
这么大的天然海水珍珠,别说现在,放到珍珠养殖成气候的后世,也必定是奇货可居的存在。
徐随珠找了个干净盒子,垫了几块绒布的边角料,把洗净擦干的珍珠放进去,连盒子收进系统包裹。
放外面不仅担心没经加工就这么存放会不会影响品质,还要担心会不会被老鼠咬。
放包裹格子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收进去啥样,拿出来依旧啥样。
徐秀媛把送人的海鲜装好,待会儿男人收工回来,就催他去渔场,瞅瞅有没有司机顺路捎去省城。
徐随珠见小包子盯着她喝姜糖水,口水不自觉地流,知道他馋了。
想想今天还没喂辅食,便蒸了一盅奶蒸蛋,坐在堂屋喂他吃起来。
小包子最近胃口出奇的好,每顿奶都吸空不说,投喂辅食也相当配合。
不像她姑工友家的小孙子,喂口饭简直比打仗还累——你喂到他嘴边,他头一扭,把勺子碰歪,还没喂罩衣先脏;你撕片馒头让他自己吃,他能掰成碎碎末末引来蚂蚁无数……分分钟让人想揍他一顿。
小包子就没这些闹心事,无论是米糊糊、鸡蛋羹还是奶果果,都是超级配合等投喂。
喂的时候,一口接一口,砸吧得不要太专心。偶尔慢上一拍他还嗷嗷地催。
一小盅鸡蛋羹,从放温到投喂完毕,不超过十分钟,多省心的小可爱呀!
马上满五个月了,小可爱吃得好、睡得好,白天精神头足,上下午各一觉也相当有规律。
这不吃完蛋羹还不到睡觉时间,握着小拳头咿咿呀呀地指挥徐随珠起来,嫌她老坐着没劲。
徐随珠好笑地轻捏他小鼻尖:“还不会走就老想着出去玩?行吧,带你上院子里溜达溜达,去外面麻麻可抱不动你。”
只是这么一来,院子里的鸭子遭殃了。
徐随珠一边撵它们,一边哼唱着“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鸭群扇着翅膀扑腾乱窜,小包子在徐随珠怀里咯咯脆笑。
这时,院门被拍响。
徐随珠以为是姑父回来了,开门一看不认识。“同志,您找谁?”
徐秀媛提着水桶出来打水,看到来人,“哟,是李科长啊!”他家鱼丸的忠实买主李有国。
“是我,林大嫂!”李有国笑着招呼道。
他最近常往渔村跑,一方面是工作,另一方面他媳妇自从吃了鱼丸,孕吐是止住了,可家附近的菜场,买不到新鲜的海货,媳妇儿又成天惦记着想吃,只好三五不时来渔场碰碰运气,有时会来林家称两斤鱼丸,捎回家哄媳妇儿多吃点米饭。
“真不巧,这两天有事忙,没做鱼丸。”徐秀媛歉意地说。
徐随珠听是省国资局派下来的干部,有心打听渔场改制事宜,便说:“姑,家里不是摸到两个鲍鱼吗?这对孕妇有好处,不如送给李科长吧!”
“不用送不用送,我出钱买。”李有国掏出皮夹子。
“李科长客气了,原就是大海的馈赠,运气好捞上来的,哪能收您的钱。”徐随珠把兜兜给了她姑,一边说着一边进灶房提了个小桶,往里装了俩鲍鱼,提出来给李有国。
徐秀媛又拿了一罐自家做的黄泥螺和蛤蜊给他:“都是赶海捡了做的小菜、晒的干,不值几个钱,李科长带回去尝尝。”
李有国原以为两个鲍鱼只是个概数,看到东西才知竟然真的只有两个,不过这俩鲍鱼可真大呀!市场价指定不便宜。
便坚持要给钱:“你们自己做的小菜送我我就收了,这大鲍鱼的钱无论如何得收下。要不然下次我哪好意思再开口问你们买。”
徐随珠没要他的钱:“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呢。这么大的鲍鱼纯属运气,几年都遇不上一次。许是我爹在泉下保佑吧。他那时候,撑着渔船出海捕捞,都没捞到这么大的,命倒是给搭上了。”
亏得李有国对撒网捕鱼不在行,否则一准起疑:鲍鱼这东西,蹲岸边撒网也能捞到?
“确实!”听了徐随珠的话,他不由感慨,“渔民的生活确实辛苦,也充满危险。不过改革开放以后好多了吧?老林俩口子在渔场,待遇还可以吧?”
“一个月毛六十,没病没痛单过日子是够了,可谁家不想攒点钱傍身啊?毕竟不是种田的农家,总担心粮食会涨价。”
“哈哈!妹子年纪不大,操心的事挺多!放心吧,会好起来的。”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