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顾念笙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可是她昨天晚上，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做的，她就知道一定会派上用场的。
“笔。”
“半夏，笔。”
“哦。”
周半夏从兜里掏出一支签字笔，递给了山峰，还不忘叮嘱一句，“用完还我啊！”
“呃。。。。”
“……”
顾念笙嘴角一抽，额头落下一滴冷汗，也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好了，你从这一刻开始，咱们就是合伙人了。”
“咳！”
山峰轻咳了一声，吃掉最后一口三明治，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说：“为了庆祝咱们合作愉快，你不得给哥们再来两汉堡？”
“喂，你几天没吃饭了？”周半夏问。
“不多，三天。”
山峰伸手比了一个四，难为情地挠头，小声地解释，“干我们这一行的，整天风餐露宿的都是常有的事儿，所以……”
“没问题。”
顾念笙大方地摆手，又为他点了两个汉堡，然后便带着周半夏离开了，留下山峰独自一人用餐。坐在车上，周半夏实在是憋不住了，“喂，阿笙，你为什么要跟这个叫什么山峰的狗仔合作啊！”
“不是说了嘛，互利互惠啊！”
“e……”
“我觉得这人不行。”周半夏撇撇嘴，“这人一看就不靠谱，你瞧他瘦得跟猴似的，还有身上那一股味道，估计脸都没洗就来了。”
“哈哈……”
顾念笙忍不住笑了，何止是一天没洗脸，看那个样子怕是有半个月没有洗脸了，但是她不会告诉周半夏，怕她把早餐都吐出来，毕竟那可是花钱买的。
“你笑什么？”
“没什么，回去睡觉！”顾念笙揉了揉太阳穴，憋着笑，不再说话。
“哦。”
周半夏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三天没有洗澡了，这个味道着实有一点迷人，“那我先回家了，你还是住酒店吗？”
“嗯。”
顾念笙点头。
“不回去啦？”
“哪里？”
“当官的老头子那里呀！”周半夏瞪大了眼睛说道。
“老头子？”
顾念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傅景淮，可是自己又不能说，于是脸上的表情就有一点奇怪了。
“不是吗？”
“是，是，特别丑，心眼还贼坏的一个糟老头子，以为自己有钱了不起，一点都不懂得怎么尊重别人。”顾念笙顺着话头吐槽道。
如果傅景淮知道自己变成了糟老头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那你别回去了。”
“呃，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回去好好的洗个澡睡一觉，咱们还有没做完的事儿呢！”顾念笙打了一个哈哈过去了。
“嗯嗯。”
周半夏掏出化妆镜，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我的黑眼圈这么浓啊，完蛋了，下一个月的护肤品，你给我报销。”
“没问题。”
顾念笙毫不犹豫地回答。
……
而此时，正在山间别墅办公的傅景淮，突然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凉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尖，瞥了手边的相框一眼，觉得顾念笙的笑容太过碍眼。
于是，他轻轻按下相框上的按钮，顾念笙的照片立刻变成了一副风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