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红妆不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寇红妆?”
程武麟一偏头无奈:“``更`新`快”
寇红妆把无名指插回左手之上,小心翼翼得拽着红丝线向下看了一眼:“那些普通人开始疏散了。”
“你能不能……把头发拿开……搔的我脸好痒。”
寇红妆把头发拉到一边,露出程武麟的脸来:“抱歉。”
程武麟继续无奈:“你干吗要留这么长的头发?”
“因为我妈不让剪。”
程武麟略惊讶的看向寇红妆的脸,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宗教信仰一类的理由:“为什么?”
“不为什么。”寇红妆毫不意外的拒绝回答。
程武麟看着寇红妆似乎变得更加冷漠了一些的脸,好奇心反倒是被勾了起来。
寇老头的妻子,寇红妆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该下去了。”
寇红妆左手抓住程武麟的衣领,另一只手举起食指点在程武麟的眼前,严肃道:“等一下我会收回这条线,然后你一定要抓紧我!千万不要因为紧张不小心把封器释放出来,明白了吗?”
程武麟费劲的仰了仰头:“明白。”
“好。你手抓住我的脚,我数到三。”寇红妆感觉到裤脚一紧,开始数数。
“三,二,一,抓紧!”
程武麟感觉到被丝线穿过的胸口隐隐刺痛了一下,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把线头松掉,缝上的部位嗖的一下就被解开了,然后那些丝线像是毛衣上被拽住的线头从他胸口脱落,唰的一下缩回寇红妆的拇指之中。
突然失去了拉力,程武麟的身体再次开始自由落体。在他胸口蹲着的寇红妆轻蹬了他一脚,接着划动双臂,像是游泳一般一个鱼跃冲下加速坠落。
程武麟被这一脚蹬的差点吐血,但他还是死死抓住寇红妆的双脚,跟在对方身后像是助推火箭一样一齐下落。
下落两秒后,加速坠落后失重的感觉让他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也有一次从很高的地方坠落的经历。
好像是在黑石城?可为什么要从那里跳?
他晃晃脑袋,把思路重新拉回眼前。
前面有寇红妆挡着,迎面而来的风倒不是很强烈。他能看到寇红妆在慢慢调整他们两人的方向,身体对准了那个广场正中心的那座大石雕。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就这么直接撞上去吗?程武麟脑子里升起了一堆马赛克肉酱的画面。
寇红妆似乎完全没有担心,双臂贴紧身体,头发像是旗帜一般被吹的在他眼前抖动着。
应该不会死吧……程武麟劝说自己道。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程武麟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在他身前寇红妆右手握住左手食指,用力拔出了一把红色的钥匙,电光火石间对着那石雕一插。
两人的身影无声的消失在那巨大雕塑的表面之上。
此时的广场之上。
因为通过屏接收到了外人闯入的通知,广场周围的人大多已经回家,还有磨磨蹭蹭的一家刚准备要走,其中的小姑娘余光仿佛感到身后红光一闪,连忙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小姑娘的爸爸蹲下来问道。
小姑娘举起一只手对着广场上的那座白帝间微缩雕塑:“贵白之白刚刚好像变红了!”
小姑娘的妈妈拉过她的手:“你看错啦,贵白之白还是和往常一样发着高贵的白光呢。宝贝我们赶紧回家吧,刚刚有新闻说城市里进了坏蛋,我们得赶紧回家躲坏蛋哦!”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天真的模样取代了先前的疑惑,被她爸爸一下举在肩膀上,笑嘻嘻的唱着贵白的儿歌:“白皓白颢与白皞,贵白之白永光耀。纯白净白茫茫白,贵白之白当空照……”
歌声一路飘远,广场上恢复寂静,只有两只飞蛾在广场发着微光的地面上扑腾着翅膀。
贵白之白中。
程武麟感觉自己屁股在一个硬凉的地面上擦了过去,然后咚的一声撞在一个半圆的物件上,差点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
进……进来了?
他挠了挠还迟钝着的脑袋,重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眼前是一个漏斗形的白瓷用具,中间水波荡漾,还映着自己的脸。
这东西怎么那么熟悉呢……
过了几秒,他大怒松开了手中的马桶:“寇红妆我让你开个厕所那么大的房间来,不是让你开个厕所……”
寇红妆从洗手池下面钻了出来,整理着头发:“谁让你之前那么对我说的,给我留下了强烈的心理暗示。”
“……”程武麟无言以对。
他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刚刚好像就是直接从这间寇红妆开出来的厕所门里摔进来的,仔细看看这厕所还真是小的可怜。除了进门以后的马桶和旁边的洗手池,剩余的也就只有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的淋浴喷头了。
尤其是,喷头上面,还挂着一个看上去存着水的大木桶。
“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屋子……”程武麟把马桶盖放了下来,往上一坐。
“做不到,除非我们两个现在出去重新进来。”寇红妆对着镜子解开了白衬衫,露出他精实的胸腹肌肉与上面两道伤口来。
“好吧……”程武麟垂下头,“我们要在这里面待上多久?”
寇红妆从镜子旁边的药柜抽了一卷胶带,皱着眉对着自己胸口的伤口贴了上去:“你有没有